茵陈向尹南渊请教了一些从商之道,尹南渊很有耐心地赐教了。
圆满:【宿主,你要把他养在你的池塘吗?】
茵陈只把尹南渊当做蹭经验的工具人,对他没有什么想法。
就在她准备回答圆满的时候,她忽然抬起头,与尹南渊四目相对。
茵陈忽然福临心至,她托腮问道:“南渊哥哥,你和周慎有仇?”
尹南渊端起咖啡的手一滞,“一点点。”
茵陈捏着手指比划了一下,“我懂,只有亿——点点嘛。”
尹南渊在全文里没占多少笔墨,他也没有参与过原主的悲惨经历,所以茵陈与他相处,不掺杂任何不轨心思。
茵陈竖起手掌,乖巧一笑:“南渊哥哥,合作愉快。”
尹南渊与她默契击掌,一大一小两只手掌相贴,“祝你顺利。”
茵陈没有问尹南渊和周慎有什么仇什么怨,重要的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结束以后,尹南渊提出要送茵陈,茵陈拒绝了他。
“南渊哥哥要当电灯泡吗?”
尹南渊挑了下眉:“这么自信他会等你?”
“当然。”茵陈的头发叠了催眠buff,开挂了,她不自信谁自信?
尹南渊离开前,深深地望了眼茵陈,“我拭目以待。”
茵陈伸出柔软纤长的手指,挥了挥:“南渊哥哥,慢走不送。”
她没有离开,捧着一本散文,又续两杯咖啡。
周慎没再出现,茵陈以为自己的判断失误。
眼看天色渐晚,月亮带着星星出来上班了,她收起散文归还书架,拎起蓝色碎花伞推门走出书店。
茵陈踏进雪地,放眼望去,霓虹灯五颜六色,驱散黑暗。
她看过一路的闪烁广告牌、旋转灯箱,洁白的雪花悠然地落在她的肩上、发顶。
茵陈很享受此刻的宁静。
她心血来潮,以脚为笔,在空旷的雪地上画出一只简笔小猪。
茵陈把这只小猪拍下来,换成头像。
两只棕色的小熊手套出现在茵陈眼前,她抬头一看,是脸色阴沉的周慎。
茵陈把手伸到他面前,“帮我戴上。”
周慎看她几秒,默不作声地把手套戴在她手上。
他脸色很冷,比茵陈的手还冷。
茵陈骄矜地昂起小脸,“周先生,容我提醒你,你别墅里的待客之道很不周到,我作为客人,还没有消气,所以你可以不要摆出一副我欠你钱的模样吗?”
周慎冷笑一声,“欠我钱的不少,敢使唤我的,只有眼前一个。”
“这么说来,是我的荣幸了?”茵陈刚想收回手,就被周慎一把握住,然后塞进他的西装口袋里。
老男人还挺会撩人的。
可惜茵陈铁石心肠,她猛地把手抽回来,揣自己兜里,“周先生已经给我戴上手套,我这个人最容易知足,就不劳烦周先生帮我捂手了。”
周慎拧眉,他被女人捧惯了,给茵陈戴个手套,还把她的手揣口袋里,已经是纡尊降贵了。
茵陈还不领情。
周慎转身看向她,“小姑娘都这么记仇?”
他在尹家宴会那晚让茵陈知足,没想到就被记下一笔了。
小姑娘看似阴阳怪气,其实是在点“知足”这词儿。
周慎自认是成熟稳重的人,他比茵陈大个八、九岁,低个头而已。
“我的错,陆大小姐愿意戴上我的手套,是我周某人的荣幸。”
茵陈一本正经地点头,“周先生有觉悟,那我们该聊聊今天在书店的事儿了。”
周慎只想安安稳稳地睡一觉,睡眠的极度缺失,让他面对茵陈的时候也不禁开始烦躁:“什么事?”
茵陈有意要把话讲清楚,“我和周先生非亲非故,孤男寡女,你今天在南渊哥哥面前,提起半个月前的事,用心不良啊……”
她问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周先生混迹商场,酒色沾得多,我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受不起周先生的语焉不详。”
原来是为名分生气。
周慎既然决定把茵陈当作人形安眠药,自然也不会吝啬一个名分,他抬手拍掉茵陈马尾上的雪花粒子,举止亲昵。
“好,女朋友。”
茵陈和圆满都不禁:【噫~】
周慎虽然不普通,但他真的很自信,自信心膨胀。
茵陈把刚刚拍的雪地小猪照片发给周慎,“挑一张,换成头像。”
“行。”周慎和茵陈换了情侣头像,也是他在向众人宣告茵陈的身份。
周慎把他和茵陈的头像发了朋友圈,并且配文:小雪猪很可爱。
茵陈这才满意,顺从地和周慎到他的车里。
她坐在副驾驶,拉下后视镜,理了理耳边碎发,“周先生,我今年十九,还是花骨朵呢,你能找到我这样的女朋友,你该偷着乐了。”
周慎并不介意讲些好听的话,去哄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是是是,我周某人三生有幸,才能虏获陆大小姐的芳心。”
提示音响起,茵陈系上安全带,把副驾驶的后视镜收回去,她侧头看向周慎,好笑地说道:“周先生还会甜言蜜语呢?”
周慎戏谑地侧看她一眼,“血糖高了?”
茵陈:“……”
仿佛有一阵冷风拂过。
老男人的梗真的很烂。
“周先生还是担心自己的血糖吧。”
周慎把茵陈带到上回的别墅,让保姆做十几道菜,“来,给陆大小姐赔罪。”
茵陈要保持身材,荤素搭配,营养均衡,不敢吃太多,“周先生,我是学跳舞的,多长一斤肉都影响观感,下回让阿姨研究一下食谱,好吗?”
“真难伺候。”周慎啧一声,让助理招聘两个营养师。
茵陈捧着碗,夹起一筷子青菜,“养只小猫小狗,还要安排吃喝拉撒,陪它玩闹,伺候它洗澡、修毛、剪指甲,我只是让阿姨研究一下食谱,这就麻烦了?”
“你早说,我走就是了。”
她话虽如此,却稳坐不动。
周慎耐着性子,“不麻烦,不难伺候,是周某人说错话了。”
“哼。”茵陈瞥他一眼,低头吃晚饭,吃饱喝足去卧室洗澡,她吹干头发往床上一躺。
等周慎洗澡出来的时候,茵陈已经睡着了。
圆满:【……】
它能看出来,宿主对周慎不是一般的放心。
是极其放心。
它甚至有种周慎不行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