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殿下,今日可要去校场?”
刚晨练结束沐浴换衣的洛妍看着正为她整理衣裳的清月,又看了眼天色。
这些时日她基本上都会去校场视察白慕言的那队人马,军纪方面,白慕言的人并不弱于她的龙虎军。
可整体实力还是有些差距,毕竟这个世界对男子似乎有某种限制,他们的体力还有天赋方面似乎就是要弱于女子。
当然像白慕言这类天赋异禀的男子总是少数的。
整理好衣裳后,洛妍沉声道,“备车去校场。”
“诺。”
她到校场的时候,士兵们都在操练,当然她这里男女军队都是分开的。
毕竟这个世界男人有贞操之说,自然不能放在一起,原来都是女的防着男的,到了这个世界居然成了男的防着女的了。
要不是她的军队一向军纪严明,指不定就和女主的人一样,早就将这批男兵当成亵玩的对象了。
虽然宣景对男人的包容确实比其余王朝要大,但在这大环境之下,底下的人难免不了阳奉阴违,否则就不会放开了男性科举的束缚,在朝中为官的男人也不会只占女性官员的六分之一了。
洛妍径直走向主营帐的时候,不少士兵都将视线投向了她。
恰逢中场休息,不少男兵都边抬袖擦着脸上的汗水,边看着徐徐走来的洛妍。
“我长这么大,真就是没见过比殿下还美的女子!”
说话的男子边擦汗水边看着洛妍,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就差没流口水了。
他身旁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脸,“行了收收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殿下这样的女子可不是我们能肖想的。”
“也是,我这辈子能不能嫁得出去都是问题。”
他们这些士兵都是上过战场的,论气势和血气,比大多数女子都要强横,而这样的强横就会压过女子一层,大多数女子都不会选择他们这样的人做夫君。
不过他们这些人都是追随白慕言已久的人,之前的他们都是些要饿死的流民,是白慕言让他们有了足以和那些女子抗衡的力量,让他们也能有尊严的活着。
身旁的男子一掌拍在喃喃自语的男人头顶,“说些什么混话!咱们有钱了就各过各的,非要找个女人供着,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被拍的男人呵呵傻笑了两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你这么说好像也是哦,找到个真心相待的还好,要是找到个和我母亲那样的还是算了。”
男人看着洛妍的背影,似是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记忆中他的母亲每次酗酒后就会打骂他和父亲。
他很讨厌他的母亲,好在上天还是眷顾他的,世逢战乱,他的母亲被军队征召早早就死在了战场上。
后来战争还是打到了他们那,父亲带着他连夜逃难,可终究那操劳的身子还是没挺过,死在了逃难的路上。
他是不幸也是幸运的,不幸的是他的双亲离世还拥有不美好的童年,幸运的是现在的他活的很好。
白慕言的军队中大多数都拥有和这个男人相似的经历,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不得不参军来自力更生的原因,像那种因为一腔热血报国参军,想要闯荡出一番事业的男子很少。
毕竟这个世界的女主外,很多男人都不愿或者习惯了躲在身后。
洛妍抬手掀开帷帐,营帐内,白慕言正摆弄着桌面的沙盘,他的身侧站着的是追随他已久的陈毅。
陈毅性子冷淡,这些时日他除了每次见她行礼外,就未有半句话的交流。
见她到来,陈毅率先行礼,白慕言也放下了手中的小旗对着洛妍抱拳行礼。
“见过主君。”
洛妍颔首,坐到了主位的椅子上,白慕言上前为她斟了杯茶。
相处了十几日,白慕言也对这位传闻中的大皇女了解了大半,不得不说,在各方面,洛妍都称得上令下臣满意的主子。
瞥了眼动作熟稔的白慕言,墨发垂下一缕,容颜俊秀出尘,只是简单的白色衣袍,没有丝毫纹饰,也阻挡不了他自带的贵气。
被洛妍盯了良久的白慕言稍显不适,握拳轻咳一声,“主君,可是末将今日有何不妥?”
洛妍眯了眯眸子,摇摇头,“并无,只是想到了些许事情。”
白慕言恭敬点头,只是脸上的疏离和冷漠还是不免让人有些距离感。
洛妍对此已经习惯,起身走到沙盘前,拿起一面小旗插到了燕京和宣景的交汇边界。
燕京的城池易守难攻,就算个人战力比不上宣景,可那群人一向喜欢缩在里面打防守战,想要攻城绝对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之前原身也攻打过不少次燕京的边缘城池,可每每都以惨痛的代价拿下。
现在由她来执掌,未来的目标还是要拿下天下之主的位置,那现在手里的兵力自然是能少减一分就少减一分,以稍小一点的代价拿下是最好的。
“之前我给你的投石车图纸做的如何?”
听到这,白慕言看向洛妍的眸中带着些许探究,这样的攻城利器,他不明白洛妍是从何得到,若是早就被广泛采用,哪还有燕京的什么事?
“工匠已经照您的图纸做出来了,现在还在调试阶段,等调试过后,就能正式大批生产应用了,至于操作的士兵,末将已经在筛选合适的人了。”
洛妍颔首,这个世界攻城战都是采用老套的人海堆叠战术,简单来说就是靠人力爬上云梯,拿命来夺城。
毕竟这个世界的弓箭还达不到超远距离的射程,在远处射杀城墙上防守的士兵还是有些困难,想要攻城就必须要登城。
不过好在这个世界的战力比较高,派武力高强的人花些代价,也是能减少兵力损耗的,反正战力高也代表着不容易死。
原身现在的武道四品,只要不伤及心脉和头部,基本上是死不了的,就算是受了重伤,修养月余便足以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