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去商量。
他们两个没有必要,也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争论上。
棠溪言生的个人资料,在棠溪宗谱上记录简直是少之又少。
就算秦厌一字不落的将记录原原本本抄写下来,也不过就占了一页纸张。
上面除了完整的名字之外,也没有太多过于有价值的线索供他们作为参考。
唯一有些线索的名字,根据之前所有入世俗的四大家族之人来看。
估计也早已改名换姓氏,或者隐姓埋名了。
所以综合看下来,这页资料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基本上是毫无用处。
甚至就连棠溪言生究竟是不是秦厌小姨的儿子,也尚未可知。
毕竟对于对方的身世,在棠溪家众说纷纭。
有人说棠溪言生就是棠溪泉和秦厌的小姨棠溪言所生,否则棠溪泉怎么可能为孩子取名为言生。
从名字上来看,孩子就是棠溪言所生无误。
但也有人说,棠溪泉之所以给孩子取名为言生,只是想要掩人耳目,借由棠溪言的身份活下去。
怎么说棠溪言也是当时族长的二女儿,棠溪族人多少也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放那孩子一马。
可实则,棠溪言生的生母另有其人。
因为时间过去太久,再加上棠溪言早已患病身亡,而棠溪泉和棠溪言生自此消失。
所以事实的真相,早就已经无从得知,只能任由这两个版本在棠溪族人之间口口相传。
“我这次来,是想问你关于秘密之门的事情。”
说到这件事,傅时予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他沉思片刻,向秦厌说出实情。
原来自从他们发现秘密之门的位置后,傅时予的手下时不时就会传来消息。
说总会发现在附近有人试图越过看管线潜伏进来,靠近秘密之门。
所幸秘密之门是大事,所以傅时予派出了手下最好的一支精锐小队,这才没有让对方得逞。
但是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毕竟那个地方太过偏远,是尚未开发的景区地带。
人烟稀少,地势陡峭,傅时予担心某天就会失手。
棠溪泉和棠溪言生躲在暗处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在谋划这件事。
他们的准备工作只会远远大于傅时予和秦厌的,而不会减少。
因此如果棠溪言生做出突袭,傅时予并不能百分百确认自己可以继续守护好秘密之门。
秦厌皱起眉,她拿出背包里的那三块秘钥。
并说起之前在家中和许离的发现还有结论,说完之后,秦厌问傅时予有没有在她身上闻到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傅时予下意识向前探身,将鼻尖凑到秦厌面前仔细嗅了嗅。
他这个动作做的暧昧,二人的距离此时也十分相近,甚至一度能够感受到对方喷出的温热呼吸。
“你这么说,是有一些往日里不属于你的味道。”
微微回神,秦厌将手里的秘钥递到傅时予鼻子下面。
“你闻这个。”
傅时予依言闻了闻,第一时间得出结论。
“你身上的味道。”
“没错。”
说着,秦厌把秘钥收回重新放回背包。
“这是我和许离前不久才发现的事情,秘钥被涂上一种会散发特殊香味的草药汁水。”
“这种味道可以经久不衰,并且还会越发浓烈,尤其沾染在人身上更甚。”
“只是在人体身上时,必须遇到下雨天,味道才会被彻底激发。”
这时,傅时予趁机把话接了过来。
“你是想说,棠溪言生曾将子桑家的那枚秘钥带走。”
“所以不出意外,他的身上应该也沾染了这种味道?”
“不,是一定沾染到了。”
秦厌用着肯定的语气回答。
“因为我的记忆中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就在这段时日,只可惜的是,具体在哪里闻到过,我却丝毫不记得了。”
见秦厌想不起来,傅时予安抚起她的情绪。
“没关系,我们总会见面的。”
听到总会要见面,秦厌低头摩挲着手指,似喃喃自语般开口。
“我有预感,我们马上就会见面。”
她的这句话,也提醒了傅时予。
如今的确已然到了最后时刻,四块秘钥均现世。
三块在秦厌手中,一块在棠溪言生手中。
他们二人必须有一人集齐全部秘钥,才能够打开秘密之门。
否则任由这样的形式继续下去,不过就是换个方式相互制衡罢了。
而依照棠溪言生的性格,他一定会选择主动出击。
秦厌也继续沿用坐等对方来找自己的方式,她认为与其费尽心力的去调查对方的动态。
倒不如在家等对方找上门来,反正无论如何都是一场硬仗。
当然,战场也不能是京城。
要不然还没等双方判出个输赢,可能就要全部折在京城警方手中。
这种事情秦厌想得到,棠溪言生也一定想的到。
只是不清楚,对方最终会选择什么样的地方作为他们的角斗场。
想一想,秦厌心中甚至开始有些隐隐期待。
另一边,得知秦厌的气运已然回到她的身体中。
包括就连秦欢也没有任何损失后,棠溪言生狠狠将桌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跟在他身边的西装男冷着脸上前一步,与其他瑟瑟发抖的人不相同,对方看起来很是冷静。
“先生,要不要我干脆去解决了他们。”
他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秦厌和傅时予。
摔完东西后,棠溪言生重新坐在老板椅上。
他的面容整个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中,让人根本看不清楚。
可对方戏谑的声音却清晰的传进每一个的耳朵中,没有行为上的暴怒。
棠溪言生此时发出的声音,甚至算得上轻松愉悦,与刚刚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以你的身手,根本不配靠近他们。”
话里明明满是对自己的鄙夷,但西装男还是一声不吭的低下头去。
因为他心里清楚,先生说的话完全就是实话。
沉默半晌,棠溪言生摆摆手。
“去,以我的名义给他们二人正式写一封信。”
说罢,他拉开一旁的抽屉,将一封请柬随手递给西装男,让他连带着那封信一起送到秦厌手上。
“记住,是亲手送到对方手上。”
他反复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