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流和时川检查完庄园后,回来向秦厌汇报情况。
一踏进大厅的门,就恰好看到秦厌面无表情的将匕首插进一个雇佣兵胸口,紧接着又从对方的身体里轻松拔出。
“秦……秦小姐。”时川小声喊她。
他发誓,秦小姐只是平日里看起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脾气很好的样子,实际上狠起来真的比二爷残忍太多。
秦厌回头看向时川,“嗯?”
“我们里里外外都仔细检查过,并没有找到具体打开密牢的方法。”
说到这,时川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他们好像真的太没用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秦厌蹲下身将手中的匕首蹭在倒地不起的男人衣服上。
等擦干净之后,她站起身朝着众人摆摆手,“全部撤出。”
“撤……撤出?我们不找二爷了么。”时川瞪大双眼。
秦厌不理会他,直接转身就走。
黎辰闻言也只是笑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缓步跟着秦厌向外走去。
时山一时间拿不准她的想法,只好硬着头皮询问,“秦小姐,剩下的这些人……”
“怎么?需要我亲自动手?”秦厌挑起眉梢,时山见状连忙低下头,“我明白了,秦小姐。”
“给你们两分钟时间,快速解决快速撤出。”
看着秦厌和黎辰一前一后远去的背影,时川终于忍不住浑身颤抖打出一个寒颤,低声和身旁的时流咬耳朵。
“秦小姐怎么疯起来比二爷还可怕,二爷也从没给过我这么大的压迫感。还有,刚刚秦小姐的那个身法和速度你看到了么,不愧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影。”
“我承认秦小姐确实表现出的气场比二爷强太多,但你这就觉得秦小姐比二爷厉害了?”
时流笑笑,去解决剩余雇佣兵前,特意高深莫测的扔出一句话,“那你猜猜为什么当初秦小姐刚来京城时,却没机会伤到二爷半分,你以为他俩就没有真正交过手么?”
时川站在原地脑海里想了一下,没想通时流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时流和时山解决完剩下的人,拉着他往庄园外走,目光瞄向远处正靠在车门上与黎辰不知在谈论什么的秦厌,顿时一拍手。
原来是这样!
就拿秦厌和黎辰来说,两个人站在一起,秦厌看起来气场比黎辰强大,使用的手段也比黎辰狠厉,但两个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反观她与傅时予也是同理,秦厌遇事喜欢把所有事情摆在明面上解决,因此从不掩藏什么,可傅时予不一样。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不同,他习惯任何事情都藏在心里。
与他们在一起下达命令时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偶尔展露出的气场压迫也没有很强,所以才给人一种秦厌比傅时予狠辣的错觉。
可仔细想想,其实最疯的还当属傅时予。
秦厌擅长并喜欢一击毙命,傅时予却更喜欢留着对方慢慢折磨。
从心理再到身体,享受对方逐渐崩溃发狂的状态。
况且,秦厌最初到京城的命令就是暗杀傅时予。
彼时的她对傅时予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一旦有机会自然会下死手。
但为什么傅时予却安然无恙,自然是因为单纯从近战来说,秦厌不如傅时予。
严格意义上来说,秦厌的身手会略逊于傅时予。
想通这些,时川松口气在心中感叹。
看来最厉害的还是我家二爷,那他对二爷的担心可以适当减少一些了。
“秦小姐,全部处理完毕。”时山走到秦厌面前汇报。
原本低着头和黎辰研究平面图的秦厌,在听完这句话后抬起眸子,朝着耳机里的时河下达命令,“炸了它。”
早在方才,她就已经派人将炸弹安装在庄园各处。
“秦小姐,我们还没找到二爷,此时炸掉这里怕是……”
时川语气急切,可依旧没等他话说完,背后就响起剧烈的爆炸声。
蒸腾的烟雾和热气扑面而来,秦厌下意识拉了拉帽檐,低下头。
等火药散去,她随意的挥挥手,拂去面前扬起的灰尘,“现在再去找。”
时山愣了一下,瞬间领命。
带人重新回到现如今已经变成废墟的现场,果然在里面发现一个经过爆炸,居然都依旧屹立不倒的小型雕塑。
爆炸只让他的外表有些变黑,整体的完整度却还在,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存在。
时山伸出手去触碰雕塑,发现经过爆炸,雕塑底部有松动的痕迹,用些力气就能掰的动。
时流和时川也在这时跑来。
当看到这个雕塑,时川瞬间长大了嘴巴,言语里满是错愕,“这个我刚刚试过,没发现什么问题啊。”
怎么现在就能掰的动了,果然秦小姐简单粗暴的行为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顺着雕塑的转动,庄园外早已经被爆炸殃及的花圃中央,缓缓打开一扇暗门,直通地下。
“秦小姐,有了!”时川兴奋的朝秦厌招手。
见他们找到入口,秦厌将手机放回口袋,拍拍黎辰的胳膊,“走吧。”
地下密牢里,刚刚的爆炸声这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中年男人有一瞬间是慌乱的。
明明傅时予庄园里可用的人手和军火早就所剩无几,怎么现在还能制造出如今声音如此之大的爆炸声,这让他不敢相信。
站在密牢门口的守卫在这时也急忙跑了进来,“老板,密牢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这下,中年男人心下大惊,他从椅子上弹跳而起,语气慌乱。
“快快快,把他给我弄死!他不能活着,否则今天死的就是我们!”
双手被绑的傅时予目光凌厉。
刚想有动作,就看试图从密牢另一头逃跑的男人不知被什么东西击中,瞬间扑倒在地,捂着膝盖哀嚎起来,而密牢门口的守卫也被闯进来的人一一击杀。
他抬头去看,密牢的光线十分昏暗,又加上已经很久没好好进食。
现如今见到有救援,精神力一下子放松,眼睛竟是有些开始模糊,只勉强看到为首的似乎是个小姑娘。
似乎是他的小姑娘……想到这里,傅时予轻笑出声,却不小心带动了嘴角的伤,引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射出的,是秦厌藏在袖中的袖箭,一箭正中男人的膝盖骨,痛的他还在地上哀嚎。
秦厌没理会,而是径直走向被绑在柱子上,此时光着上半身,腹部缠着厚厚绷带却依旧能看到血迹的傅时予。
她拿出枪,朝着捆绑他的铁链就是两枪。
等傅时予解除约束身体滑落时,她丢下枪连忙伸出双手接住他。
二人双双跪倒在地,秦厌用手轻柔的拨开垂在他眼前的碎发,露出他完整的容貌。
嘴角有伤正带着血,双眼紧闭,看起来状态十分不好。
没有时间多想,秦厌喊来时山几人将昏迷的傅时予带出密牢。
“秦小姐,那你……”
时川想问,可看见秦厌难看之极的脸色识趣的闭上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