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应该都没有纠结她是不是礼貌的问题，但是她叫出那七八万，听着有些刺耳，就连包包的主人都觉得不好意思。
何忠秘书赶紧解释，“老板娘，你搞错了，这个包包实际上是高仿品，也就四五百块钱。”
“哦，是吗？那我真看走眼了，不好意思啊小姐姐，而且我不是老板娘，你们的老板是我哥。嘻嘻！”
董婕就冲着那句老板娘放过她，慢慢悠悠又转回到我身边。
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懒得纠结为什么何忠的衣帽架会放着他秘书的包包，也不会问为什么大冷天的他秘书穿那么少，更不会去查装修这间屋子到底花了多少钱。这家公司既然交给他管理，那他怎么安排只有他的道理。
收拾屋子是件挺辛苦的事情，何忠和他秘书忙得面红耳赤。好不容易把垃圾倒了出去，我们终于有地方坐下来了。只是屋子里还有烟味，闻着挺不舒服的。
董婕让秘书把外套穿上，她去把窗打开让寒风吹进来，把烟雾吹散一下。
我让何忠坐到旁边，“回来的时候没买什么东西，就是带了一些特产，一会儿你让人去车上拿一下吧。”
“宝哥，你真是客气了！”
他似乎对我没什么话说，突然间就冷场了一下。我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事找事问道:“你还没介绍一下呢，这位秘书贵姓啊？”
“啊，这位秘书姓陈，你叫小陈就行了。小陈，这就是公司的大老板。叫宝哥。”
“宝哥！”
秘书显然恢复了常态，甜甜的叫了一声，甜得有些腻了，让我觉得她更不像秘书了。在我的印象里，秘书都应该像陆菲那样，说话都带一些机械的声音。不过何忠喜欢就行，我管不着。
毛凯直奔主题，“宝宝，客套话也说过了，你赶紧让何总给你汇报一下工作吧。我每次打电话给他，他都推脱说直接向你汇报。我看看他在这一年里都干了什么，有什么不敢和我说的？”
“凯哥，看你这话说得，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呀？真的就是忙，一忙起来转头就忘了这事儿。我现在就拿财务报表给宝哥看，别搞得好像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毛凯哼哼道:“你最好别做了什么亏心事！”
何忠在办公桌上翻了翻，拿出一个文件盒来，里面厚厚一沓文件，摆放的乱七八糟的，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
我就是一个甩手掌柜，没有心思去看这些东西。毛凯抢过来就帮我看，我真担心他那中专文化水平看不懂这些。不过董婕在一旁帮忙，有什么问题她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
其实我觉得这里面肯定会有些猫腻的，因为何忠看起来有些紧张。为了大家的兄弟情，我打算让他们停下来。不过转了一下看看也无妨，就算找出点什么毛病，只要不是太严重的，睁只眼闭一只眼就得了，也算是给他一个警告，以后就不要再犯这种事儿。
所以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何忠聊天儿，问候一下他身体，嘱咐他们不要太累了。关心一下员工的收入福利，希望他们不要过得太艰苦。至于工作上的事，只字不提，不想给他太大压力。
我有意无意看董婕一眼，只见她眉头紧皱，好像发现了什么很了不得的情况。
何忠反倒和我说起的工作上的事，抱怨其今年的生意都不好做，工价太低，然后要照顾的兄弟有太多，就差直接告诉我，这公司根本不赚钱的事儿。
我心想，就算不赚钱，亏点就亏点吧，就当是拿这些钱接济这些董方的朋友们了。可董婕一句话，把我给惊呆了。
“宝哥，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现在账上的钱已经亏完了，这还有一张十五万的未结款项，就是装修这间办公室的。”
“十五万？”我喃喃自语，不由的又环顾了一遍这间豪华的办公室，至于值不值这个价，我心里没谱。
毛凯一听，直接跳了起，“何总，你是眼瞎还是人傻？就这么点地方，你就花十五万去装修？你这钱是大风吹来的还是捡的？拿着宝哥的钱到处乱花！”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啊。当时设计的时候，报价没有那么高的。就是这里东加一些，西添一点，总价就变得越来越高了。所以啊我也觉得不合理，所以我一直也没给他们结账。按道理我多少都要给一些他们。另外就是账上没钱了，他们想拿也要不到。”
董婕接过话茬质问:“因为这个报表做的乱七八糟的，连回款到是没是到账都没有记录，这就是写一个数字的事儿，难道你忙的连写个数字都写不了？我觉得你这个账本是不是故意弄成这个样子？让我去检查一年的数据，没有两三天我都完成不了。”
“不不不，别让你误会了，真的是忙。忙的我一下子就忘了，然后日积月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董婕冷笑，“今天那么忙，那钱呢？”
何忠摇摇头，“你看我这不是没有统计出来吗？等我统计出来了，一定给宝哥好好算算。但今年的生意真的不好做，这个你去问其他人都能了解得到。”
我一直在盯着何忠的脸上看，那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都不像装出来的。但让我去问同行，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用超能力直接问何忠多方便，而且说出来的绝对是实话，而不是那些客套话或者谎话。
“何忠，你说，挣的钱都花哪里去了？”
“给小陈买包包了。”
这实话的确够诚实的，把成人秘书都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宝哥，你听我解释。”
毛凯一步就跨到了她身边，把她摁在了座位上，“没轮到你说话就不要说话，一点规矩都不懂！”
何忠被打扰了一下，清醒了一会儿，在超能力的作用下，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今年公司大概赚了有四十多万元，虽然没有达到预期，但是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这个钱不经花，买买这个，买买那个一下子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