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漓汐妹妹,令她如此讨厌我,我不过是让她们不要自己随意进出山门,毕竟山有山规,进了妖溟山伺候帝君,便要守规矩,可能漓汐妹妹以前自由散漫惯了,不服管教罢了,是我的错!”
看到花漓汐凶巴巴的样子,青蛇脸上的表情便显得愈加的委屈了,颤抖着身子,勉强站了起来,捂住了正在渗血的伤口,一脸的虚弱,与刚才剑拔弩张的样子判若两人。
“明明就是你……”
玄极看着两人的争论不免觉得有点头大,也没有想到花漓汐居然这么大胆,竟敢在妖溟山伤自己的人,看来是自己平日里太纵容她的性子了。
“住口!看来本君是太纵容你的脾性了,居然敢连本君的人都敢伤?”玄极铁青着一张脸,打断了花漓汐的话,大手一挥一道气刃直接将她打出几米外。
“你……噗…!”
看到玄极突然朝自己动起手来,花漓汐脑袋像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喉咙一甜再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看到花漓汐倒地吐血,玄极微不可言地呆愣了一下,他明明没有下很重的手,只不过想做做样子教训一番,给青蛇一个交代,难道是自己不小心下手重了?
“本君好意收留你,我希望你可以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本君对你的容忍度!”
看到青蛇身上的伤,没想到她居然敢下这么重的手,要不是来得及时,怕青蛇半条命就折她手上了。
花漓汐死死地盯着玄极看,满腹的委屈,无从宣泄,憋了半天从牙齿缝中吐出了几个字:“是,帝君。”
看到玄极和青蛇离开之后,花漓汐目光游离的视线一直紧随他们身后,直到兔兔将她搀扶了起来,才回过神来。
“漓汐,你怎么样,没事吧,刚刚吓死我了,怕你们打出人命来,便去把帝君找过来了。”兔兔吃力地搀扶着全身被抽空了力气的花漓汐一步步往寝殿里边走。
“怎会没事,痛死我了,这条老毒蛇下手真狠!”花漓汐将背后的伤口展露在兔兔面前,趴在床上疼得龇牙咧嘴,毫无形象可言。
“哇,好恐怖啊,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你刚刚为什么不说啊!”兔兔看到她背后的伤口从肩部连绵到腰下,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说了有用吗,你没看到玄极眼里只有青蛇吗,再说了,要我像青蛇那般矫揉造作人前人后两副面孔,我可做不出来,嘶~痛!”
花漓汐一想到青蛇那副恶心的嘴脸,心里就来气,不满地捶打了一下床板,却扯动了伤口,疼得她眼冒泪花。
“哎,别乱动,我先给你处理伤口。”兔兔哭笑不得地解开了她的衣带,打来了一盆水,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她的伤口。
“你啊,就是一头倔驴,说了让你避其锋芒,还要往上冲,弄得自己伤痕累累的,都怪我。”
兔兔看着她背后的伤口,顿时红了眼眶,觉得要不是因为自己,她们也不会起了争执了,想到花漓汐如此维护自己,内心更是感动。
听到兔兔带着哭腔瓮声瓮气的声音,花漓汐也不禁语气轻柔了起来。
“兔兔,不怪你,她就是冲着我来的,应该怪我,要不是我,她也不至于为难你这么多天了。”
“那她为什么要冲着你来,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吗?”兔兔迷茫了,漓汐初来报到,妖溟山都没认识几个人,怎么就得罪青蛇了呢?
“我才不会对不起她好吗,我猜是她吃醋了。”花漓汐听得直皱眉头,怎么整得好像自己成了坏人一般了。
“吃醋?”兔兔更加迷茫了,她不过是一只涉世未深的单纯小兔兔,怎会懂得情爱之事。
“她应该是看到玄极与我出入亲近,便心生嫉妒了,方才我用莲花簪和莲花鞭激她一下,她便气急败坏要对我动手,我原本还奇怪,为什么她愿意老实挨我一鞭子,原来是你把玄极带过来了。”
花漓汐分析得头头是道,大脑正在快速运转,为兔兔解答疑惑。
“啊,那你是说她刚刚是在帝君面前故意受伤的?苦肉计!!!”
“不错,这样一来我便成了坏人了,她便可功成身退还博取了玄极的同情。”花漓汐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侧过身看着兔兔点了点头。
“啊,她怎么可以这样啊,好狡猾,好奸诈啊!”
兔兔愤愤不平地站起了身子,手中的帕子往盆中一扔,溅了花漓汐一脸的血水,转身便要往外走。
“你去哪啊!”花漓汐好不嫌弃地擦了一把脸,叫住了正往门外走的兔兔。
“我要去说与帝君听,拆穿她的真面目。”兔兔转过身来义愤填膺地双手撑腰,一副我要为你主持公道的样子,让花漓汐哭笑不得。
“你可赶紧回来得了,就你这智商,等会儿青蛇连你都一块诬赖了,直接给你皮都扒下来做成皮裘。”
“我……罢了!”听到花漓汐的话,又觉得不无道理,只好悻悻回头,继续处理伤口。
“再说了,玄极要相信我们便不会对我动手了,你这样莽撞前去,小心落得与我一般的下场。”
一想到玄极冷酷无情地冲自己动手,心里难免一阵酸涩,满腹的委屈,只能硬生生地独自咽下了。
青蛇说得没错,本就是寄人篱下的人,进退还是得有度,玄极喜怒无常,伴君如伴虎,只是他说过不许其他人欺负自己。
可……怕是他早已忘了他这番承诺了吧,罢了,也不求谁人会为自己撑腰了,强大自己才是最好的出路。
爹爹不在了,以后路自己走,大不了自己给自己撑腰,总想着依赖旁人,终有一天会摔得很惨。
“漓汐,你在想什么呢?”兔兔看着一脸沉思的花漓汐,眼中的泪光若隐若现,脸上落寞受伤的神情一览无余。
“没,伤口处理完了吗?处理好了我想一个人先运功疗一会儿伤。”花漓汐转过头来用力地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挣扎着便要坐起身来。
“好了,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别太累了哦!”兔兔手脚利索地收拾好使用完的东西,便离开了寝殿,顺带关好了门。
“青蛇。”另一厢与青蛇一同离开的玄极,突然转过身来,看到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青蛇,神情一片冷淡。
“是,帝君。”感觉到玄极的目光,青蛇有点生涩地低下了头,嘴角勾出一道微不可言的浅笑。
“以后少打她的主意。”
“是,啊?帝、帝君,我……我没有。”以为玄极要好好关切自己一番的青蛇,被突如其来直白的话语给弄懵了,脑袋瞬间一片空白,随之而来的是慌张与紧张。
“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自己掂量。”玄极脸上依旧是一片淡漠,罔若未闻地转身便离开了,剩下青蛇留在原地瑟瑟发抖。
帝、帝君是看出来什么了吗?这番警告是何意?是要护着那个死丫头吗?既然要护着那个死丫头,刚刚又为何为了我对她动手?
不,不会的,一定是我心虚想多了,帝君只是循例敲打我一番,不然怎会私下与我说这番话,不是当着众人面前说,而花漓汐……
一想到花漓汐那张如花般的笑靥再也笑不出来,还落了个口吐鲜血的下场,青蛇心里不免一阵痛快,受了她一鞭子也算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