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澜伸手摸了摸男人后脑的纱布,关心地问,也避开了他刚才的问题。
“还疼吗?”
“你让我亲一个就不疼了。”
话音未落,温时令灼热的气息就覆了上来,带着比以往更浓厚的情绪。
饶是她思绪还很飘忽不定,他细碎的吻落在她眉心、鼻翼,一路向下,直到最后在唇角缠绵,他突然不再只是简单的轻啄,而是霸道撬开她的贝齿,唇舌抵了进来,她才恍若梦中惊醒,浑身像迅速淌过细细的电流般,激起一阵酥麻感。
男人动作温柔,看似是在照顾着她,实则是他的欲求不满要多一点,腰上的力道越来越紧,上半身几乎严丝合缝,他像很久没进餐的狼,一旦尝到甜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索取、侵占。
刚刚的热气还未完全散去,混合着沐浴露的淡香,萦绕在镜子前这一方狭小的天地,旖旎随着愈发滚烫的呼吸攀升缠绕……
蓦地,盥洗台上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这样极致撩惹的氛围,男人几乎丧失了原本该有的自控力,扣住她刚从束缚中挣脱出来的手腕,强行拽回自己胸前,让她掌心紧贴着那一处的紧致和热烈。
“有人……”
“有人打电话……”
她上半身向后仰,试图逃离男人的掌控,腰上的力量却不动如松。她回退一步,男人又立马贴上来,几乎快把她推倒在盥洗台上。
“唔……”
震动还在持续。
颇有些较劲的意味
已经完全够不到旁边的手机,季青澜的手只能在空中乱抓。她已经不想再迎合温时令的索取,急得抬起膝盖狠狠踢向他小腹。
其实她那点力量在男人砖头般坚硬的腹肌面前宛如隔靴搔痒,如果不是他主动停下,她的反抗几乎发挥不了作用。
温时令将薄唇移开,把手机递到她手上。
“接吧。”
男人两只手撑在台沿,形成包围之势,季青澜低头一看,来电人显示的是柴晨,下意识想要挂断。
温时令却发先制人,替她按下了接听键。
柴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的那一瞬,季青澜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要是让男人听见关键性信息,那她竭力想隐瞒的事很快就会被男人尽知。
到时候,她该怎么面对他?
她想离开,被男人按住大腿,强制性禁锢在他怀里。
刚才还满是情.欲的深眸此刻已经冰凉到极点。
“……具体的情况我们见面再说,下周你有时间来——”
“我知道了!”季青澜根本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把头埋得很低很低,一颗心悬着、紧绷着,无比煎熬,“我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要不就先这样——”
她话还没说完,温时令一把夺走手机,扔在凹槽里,不等她反应,就疯狂地进行新一轮攻势。
可以和柴晨商量的事,却不能跟他坦白,甚至还要在他面前极力隐藏,就算此刻将她完全占有,也消减不了那份无法言喻的酸楚滋味。
通话被对方掐断前几秒钟,温时令几乎是在报复性地吻她。内心的嫉妒像藤蔓一样疯长,纠缠着他的思绪,让他无法平静。
季青澜在男人怀里激烈地挣扎,却只换来他更加兽性大发的宣泄。
猩红的双眼瞥见屏幕上仍然保持通话的界面,他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支配,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诱哄:
“老婆,我们继续……做点刺激的。”
季青澜霎那间瞪大眼睛,身体因为慌张而绷紧。
肩带被扯掉,男人用力吻住她精致的锁骨,同时还不忘拿起凹槽里的手机,果断掐断。
刚刚那句话,他应该听到了吧。
温时令从心底里得意。虽然他清楚手段过于低劣了,但那一秒钟,暗爽不止一点点。
明明只是做戏,没想到最后意乱情迷的是他自己。
温热的唇在她脖颈间轻咬慢舔,一路惹火,经过锁骨,仍然贪婪地往下……带着莹亮又旖旎的水痕,像创作一幅绝美的画卷般,落下一串又一串玫色花瓣。
即使内心五味杂陈,但这些季青澜都能暂且愉快地迎合和给予,直到男人不安分的手停在她裙摆处,顺势往里探,连带着所有的衣料都堆在了腰间,她才惊得打了个颤栗。
“不要……唔……”
不知道连退了多少回,男人激进的动作终于放缓,指腹轻揉着她被吻得发麻的朱唇,眼睛和她的长睫相触。
既然他们的情况不适合谈其他的,他倒是不介意单纯和老婆交流夫妻感情。
“对不起老婆,刚刚不是故意要夺过手机的,你也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们,对吧?”
明明食饱魇足的是他,现在他反倒满脸委屈,季青澜气得想在男人脸上来一拳。
“我看你脑子真是被磕傻了!我饿了,不想在这儿跟你浪费时间,带我下楼吃饭。”
她几乎全身发软,没有温时令的支撑,随时都有可能跌下去,一双手只好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
温时令目光幽幽,眉眼的笑意藏着几分邪魅,他轻启唇,嗓音还染有残余的情.欲。
“可以,但是你得先把你老公喂饱。”
男人丝毫没有羞耻之心,牵着她的手贴到硬邦邦的那处,眼底的笑意越发张扬。
“只让我蹭一蹭,蹭一蹭就好了。”
生理上的反应男人在她面前向来不会遮掩,从来都是索求有度。
季青澜:“……”
有需求的是老男人,季青澜有足够的资本可以慵懒地趴在他肩上。男人还算有良心,知道她爱干净,抽出湿巾把她身体擦了一遍,再换上一套遮得住吻痕的睡衣,抱她下楼。
男人温暖的胸膛和颈窝有种魔力,让她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
这顿漫长的晚饭,她是坐在温时令腿上,被他一勺一勺喂饱的。
不用她提醒,温时令又抱着她上楼,两人一起洗漱,最后从浴室到床榻,都是男人亲自把她打横抱起,将服务精神发挥到极致。
“老婆什么时候能履行一下妻子的义务?”
温时令从背后轻而易举就让她翻身,和自己鼻尖相碰。
立式夜灯的光偏暗,她还没看清面前的俊颜,男人就欺身上前,在她锁骨处留下印子。
男人今晚像匹兽性大发的狼,但凡她顺从一点,一夜的荒唐无度都有可能。
“我有先天性无痛症,你就算咬得再深,也是徒劳!”
她一把推开温时令,心底真的害怕男人要做什么,表面却佯装镇定。
下一秒,谁知男人刀削般的脸阴霾尽散,对她轻笑:
“那就等你主动送上门吧。”
这一夜无事发生,两人也终于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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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总:既然老婆不告诉我,那我只好自己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