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澜,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酒店的房间是邵北辰提前订好的,到了一楼大厅,他没作停留,直接往电梯口去。
季青澜折腾得厉害,他没设防,让她溜了。
“邵北辰,这,这是哪儿?”
她一双秋瞳雾蒙蒙的,看不太清,只觉得光线太过刺眼繁杂。
而且这里,绝不是她家附近。
“青澜,你喝醉了,我扶着你吧。”
邵北辰装没听见,试图去扶她。
试了几次,都被她躲开。
“不用!我,我要回家了!”
季青澜贴着冰冷的墙面,甩了甩灌铅似的脑袋,努力想看清楚面前的路。
纹理精细复杂的大理石瓷砖铺成排,加上周围反射的灯光,莫名令人目眩。
邵北辰失去耐心,扯了扯领带,上前几步,准备揽过季青澜的腰。
还没碰到,他就被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按到墙上,速度太快,撞得他头晕目眩。
“谁呀!?”
黑衣男人的手肘抵在他颈间,抡起的拳头也跃跃欲试。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凶神恶煞的方脸。
男人比他高一个头,俯视着他,不说话。
温时令单手抄兜穿过半个大厅,在季青澜跟前一米多的距离,站定。
自带的冷冽感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余光扫过邵北辰,只用半秒。
保镖立刻会意,直接将邵北辰拖进了电梯。
“几楼?按电梯!”
保镖只单手攥着邵北辰一边的胳膊,但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与对方力量的悬殊,现在又弄不清楚情况,还是保命要紧。
于是乖乖的摁了。
季青澜看不清楚来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也让她呼吸一滞。
温时令靠近,离她半米远。
为什么男人一靠近,她身体莫名变得僵硬,宛如石化了般?
上身是薄薄方格衬衫,她受不了墙体的冰冷,用手撑着勉强站直,迷迷糊糊地问:
“你,你是谁?”
温时令薄唇轻抿,勾勒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来解救你的人。”
说罢,他扯下西装外套,给季青澜套上。
再次靠近,两人的体温近在咫尺。
原来,这男人有体温啊~
她还以为是座冰山。
季青澜揉眼睛,可就是看不清楚,微微抬头,只能看个轮廓。
嗯……脸像刀削的。
他的话她也没听清。
视觉变模糊,触觉就变得异常敏感。
外套里的温度,她能感受到,很明晰。
攥紧斜挎包的肩带,季青澜狠狠地朝温时令鞠了一躬,呈九十度,然后晃着小碎步,要走。
“去哪儿?”
温时令的嗓音很低,轻启唇,胸腔的共鸣明显。
季青澜垂首,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身上的燥热更甚。
“回~家。”
热得想丢开束缚,事实上,她也准备这么做了,只不过温时令没给她机会,拽住她手腕,将外套理正。
“你现在还知道怎么回家吗?”
“知道啊……啊~唉~”
等她叫完,已经被温时令打横抱起,牢牢禁锢在他怀里。
原以为季青澜会怎么闹腾,没想到刚把她放上车,她就揪着安全带睡着了。
因酒精而泛红的双颊带着点粉,恰如她那温润的樱桃小嘴。
额前的碎发轻点在她薄如蝉翼的睫毛,遮住了眼睛。
温时令坐在她旁边,两腿自然曲折,裤腿线条流畅,一如那刀削般的下颌线。
“温总,季小姐不会是让那人下药了吧?”
说话的是温时令的特助——宋祁,此刻正开着车。
一会儿的光景,宋祁就看出端倪,他知道温时令也看出来了,这么问,其实是在等他接下来的命令。
“人已经扣酒店了,你回去查清楚。”
“是。”
简单的对话过后,车里保持一贯的沉默。
季青澜时不时发出呓语,身体慢慢往温时令那边靠,若即若离。
宋祁见状识趣地升起挡板。
……
黑色迈巴赫驶进别墅大门,已到晚上九点。
管家老陈为温时令打开车门,恭敬地喊了声“先生”。
温时令简单点下头,下车走到另一边,抱起季青澜。
车子停稳的时候季青澜就醒了,只是意识还是模糊的,无处安放的手抓住温时令的领带,滚烫的脸颊在他胸膛上轻蹭。
老陈默不作声地将车门关好,和宋祁打了声招呼,跟上去。
“陈叔,叫张婶端盆热水来。”
“好,我这就去。”
温时令径直上了二楼,绕过客房,去到走廊最里处,他的卧室。
被放到沙发上,季青澜依旧拽着温时令的领带不放,还换了个蜷缩的姿势,怎么舒服怎么来。
温时令没法起身,就单膝跪在地毯上,任由她。
“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门是半掩着的,张婶敲了两下,等待温时令的指令。
“进来吧。”
瞧见动作亲密的两人,张婶不敢多看,放好那盆热水便始终低着头,在一旁候着。
这个别墅半年前被温时令买下来,那时他从国外回来接手家族企业,也从温家的祖宅搬了出来,独自住进这家别墅,他们这些佣人都刚到别墅做事,时间不长,对温时令更多的是充满敬畏。
“先生,需要给这位小姐煮醒酒汤吗?”
“去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是。”
微微欠了个身,张婶这才敢去看季青澜一眼,不过也只是用余光轻扫,便很快退出房间。
温时令也用热毛巾擦去了季青澜额头上细密的汗津。
季青澜两只手没离开温时令的领带,温时令只好把领带解开,起身,却没想到被季青澜抱住。
滚烫的脸颊在他薄而结实的背脊摩挲,双手沿着衬衫的中缝一路向上,温时令身体一滞,终是理智占了上风,扼住季青澜不安分的手,将她从沙发上带起来。
“季青澜!冷静点!”
季青澜眯着眼睛,摇摇晃晃地站不稳,就想往温时令身上倒。
男人嗓音低哑,直接肩扛把她放到床上,然后叫来别墅的女佣。
……
酒店房间,邵北辰被保镖盯得后背发凉。
从被胁迫进门起,保镖就只是一语不发地盯着他,他干什么都觉得不自在。
“兄弟,你们把青澜带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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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医生动手动脚:腰好细,胸膛好结实,好想咬一口……
温总:不跟小迷糊计较,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