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乳名着实有点敷衍啊。”
“望望?望什么啊?望山?望水?望人?”
江望眉头微蹙,旺山?旺水?旺人?
她的脑子里面一天到晚都在装些什么啊?
江望解释道:“是旺财。”
周宛京听后格外激动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那你就和我是同道中人了!我也爱财,咱们俩都是小财迷诶!”
江望鼓着双颊皱了皱眉头,他心里暗道:这个周宛京发了烧跟喝了几十瓶白酒一样。
“你怎么不理我?”周宛京两只手蹭着他的肩膀往上蹭了蹭,看见他脸色不是很好,就低头看了看他的腰,“你是不是腰不舒服了啊?”
“没有。”他命令她:“你给我趴好,别动来动去的。”
听到他的腰没事,那周宛京自然也就放心了,“好吧。”
到了医院,医生给她打了退烧针,还让她待在医院里面输液。
周宛京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睡着觉,没再像之前那样动来动去,还时不时冒点胡言乱语出来。
江望刚打算睡觉,就接到了顾淮幺的夺命连环call。
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将她刚刚踢掉一部分的被子给她重新盖好。
怕吵到她休息,他便来到医院的楼梯间接电话。
“干嘛?”
顾淮幺最近忙得眼圈周围都有了黑眼圈,声音里都到这点疲倦,“我累了。”
“那你就早点休息。”
“我才午休起来。”
“顾淮龄不是醒来了吗?你怎么还这么累?”
顾淮幺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顾淮龄刚刚才冲好还没喝第一口的咖啡,“没办法,最近太多是非了,殷怀渊心怀不轨,李明珠爱闹事,卢锦媛遭到网暴,蒋梦蝶差点被侵害,最近是真的太多事了。”
他感叹道:“要是你在就好了。”
“就算我在,我又能帮你什么忙???”
“你能帮我出主意啊,你这么聪慧的,肯定能给我提供最好的解决方法。”
江望的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做梦吧,离我回来还早呢。”
顾淮幺顿感不对,“你之前不是还说过几天就回来吗?你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宛京过来找我了,而且她现在还发烧了,我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多伦多吧。”
顾淮幺万万没有想到江望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让人家周宛京翻越千山万岭,横跨一个大洋飞过来找他!!
“行,我早就知道你是个重色轻友的人了。”
江望丝毫没有狡辩,“知道就好。”
“我要睡了,挂了啊。”
“江望!你个——”
顾淮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被挂断的通话页面。
太可恶了!
真是交友不慎,遇见了这么一个重色轻友的臭男人!
气得顾淮幺哐哐喝完了顾淮龄杯里面剩的所有咖啡。
顾淮龄推开门进来,看着自己的咖啡已经完全进了顾淮幺的肚子里,除了叹一口气,他还能干什么?难道去教训他?
“对不起,哥,我太口渴了。”
“没事。”
顾淮幺拿着杯子走到咖啡机面前,“我再给你冲一杯吧。”
他放下手里面的文件,语气正经地问他:“淮幺,我再问你一次,蒋梦蝶她真的未曾来看过我一次?”
顾淮幺坚定地摇头,将杯子放到他的办公桌上,“没有,她平时要训练的嘛,哪里抽的出时间来照顾你啊?”
“说得也是。”
顾淮幺看着自家哥哥这副犹如丧家之犬的落魄样,心还是很难一直硬着,“哥,其实蒋梦蝶这么做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她因为你跟顾家沾上了才一点儿关系就被李明珠视为了眼中钉。”
他摊了摊手,“哥,李明珠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她若是想要收拾蒋梦蝶,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况且你还没有办法收拾李明珠,因为有她在,才能有和李氏合作的机会。”
“蒋梦蝶这个人呢就想要过安安稳稳的日子,不说以后,咱就说现在吧,你给不了她想要的安稳。现在因为李明珠干出来的那些破事,都已经影响到了蒋梦蝶的日常生活了,卢锦媛也是。”
“所以说,哥,你别再去打扰她了吧。”
顾淮龄沉吟道:“好,我不再去打扰她便是。”
”我今晚就要飞英国了。”
“这么快吗?”顾淮幺知道他每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英国,在国内最多待半个月,细想来,这次他确实算是在国内待得很久了。
说实话,顾淮龄要走了,他心里面还有些不习惯,“就不能再晚几天走吗?”
顾淮龄摇头,语气十分坚决,“不行,因为这几天和尚江有关的人频繁上热搜,已经开始惹得总部有些董事和高层的不满了,若是我再不回去安抚他们,那才是会有大麻烦了。”
“那你要去多少天啊?”
“不确定。”顾淮龄的手指不断滑动着鼠标,“反正会在结婚之前赶回来。”
顾淮龄嘴角微扬,“就这么舍不得你哥我啊?”
听见这话,顾淮幺双手叉腰,脸撇向窗户那个方向,”我怎么可能会舍不得你?以前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你看我几时想过你?”
“是吗?”顾淮龄倒是想起来他小时候的一件趣事了,“我记得我以前在国外读书那会儿,有一天晚上你就拿妈的手机给我打电话,电话里面一边哭一边说想哥哥了,想要见哥哥。”
“你忘了?”顾淮龄盯着他微微发红的耳廓,故意问他。
顾淮幺最讨厌顾淮龄帮着自己回忆过去的事情,“我记得!不过说了又有什么用,你不还是在国外嘛。”
“我那是因为马上就要期末了,实在是脱不开身。不过我刚一考完试就回来看你了,不是吗?”
“是是是是是。”顾淮幺极其敷衍地回答着他的话。
“淮幺,我走了以后,尚江或者……顾家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的话,记得告诉我。”
顾淮幺真觉得自己这哥生来就有一颗操心命,“好。”
“还有,淮幺——”
顾淮幺逐渐变得不大耐烦,“知道了知道了,哥,你能不能别和交代后事一样啊?”
顾淮龄听了这话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还觉得有些欣慰,“淮幺真是和从前不一样了,看来我还是不了解淮幺。”
“哥。”顾淮幺的脸微微一皱,“你能不能别搞这种煽情戏份?你不就是去英国工作嘛,怎么搞得像你要去献身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