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小小的旅馆房间时,床上依偎的二人还没有醒来。
“嗡嗡”两声。
楚宵行眼还没睁开就精准的按掉了手机脑中。
刚打算再眯一会,收回来的手就碰到了一个软乎乎温热的东西。
!!!
楚宵行唰的一下睁开眼。
然后,他不争气的咽了下口水。
窝在他怀里的人皮肤白皙,眼尾泛红,哪怕是睡着了也不舒服的蹙着眉。
那一双形状好看的唇瓣微肿,嘴角处有一块不太明显的血色暗红。
再往下,脖颈、锁骨,甚至一路延伸到被子里面,竟布满了星星点点,没有一处是好的。
楚宵行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给言纾拉高了被子。
大早上的整这出,让他怎么起床工作?
“呼——”
男人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脑海中闪现昨夜的疯狂。
尤其是到后来,某人哭的连话都说不完整的样子。
“唉……”
楚宵行叹气,等会人醒来不知怎么闹呢。
他小心翼翼的起来,盯着言纾的睡颜看了一会,心里有懊恼、有歉意,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后悔。
楚宵行找了干净的衣服拿上,来到洗漱间刷牙,忽然,视线一顿。
他摸了摸肩膀上一圈带血痂的牙印,笑着嘟囔了一句,“这不也挺爽。”
洗漱完,楚宵行拿上房卡出门。
此时才早晨七点,剧组那边要十点多才有楚宵行的戏份。
他买了热乎的早餐,又拐去了刚刚开门的药店。
八点钟。
言纾醒了。
他盯着陌生的天花板,有气无力,【鸡崽。】
【嘀——为了保障宿主的幸福生活,辅助系统已屏蔽,解除时间剩余7小时。】
言纾:【……】
他闭了闭眼,侧头。
很好。
不在。
言纾咬牙,撑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
忽然,他动作停住。
言纾瞳孔不由得放大,满眼惊诧与羞愤。
那是……
楚宵行!
你好样的!!!
言纾掀开被子,直冲洗漱间,差点因为体力不支摔倒。
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言纾浑身一颤。
这水……
怎么是凉的?
他咬了咬牙,想到身体里的那些东西,忍着寒意冲了下去。
另一边,楚宵行提着东西回到旅馆。
旅馆的前台看见他,“楚先生,早上好。”
楚宵行点头,“早上好。”
前台语气带着歉意,道:“楚先生,昨晚旅馆水管破裂不得已关了水阀,这是我们经理给各位准备的道歉礼品,这是您的。”
一个扎着蝴蝶结的小礼盒送到了楚宵行眼前。
他接过,说不上什么心情。
要是没停水,也不会有这事。
一路来到五楼,楚宵行在门外做了一番心理准备,才推开房门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双人床,甚至连被子都掉了一半在地上。
这和楚宵行预想中的情况不一样。
他还以为言纾没有醒,或者正一番兴师问罪的模样等着他。
没想到……
走了?
楚宵行把买来的东西放下,想起言纾的情况,有些不放心。
他拿出手机打算给言纾打电话,忽然,里面的洗漱间传来了声音。
“阿嚏——”
楚宵行把手机放回去,走到了洗漱间门口敲了敲。
“!”还在擦身体的言纾一下子就僵直了脊背。
“言纾,是你吗?”楚宵行看了眼床边乱糟糟的模样,道:“要衣服吗?”
言纾:“不——”
拒绝的话半道刹车,言纾四下看了看,除了一块白色的浴巾外便再无其他能蔽体的东西。
他清了清嗓子,还未开口,就听见楚宵行说话了。
“好吧,那我去那边等你。”
说着,他就要走。
言纾赶紧扯上浴巾打开门,“别走!”
声音出口,闷闷的,扯得嗓子疼。
楚宵行转身看他。
小小的门缝里,言纾未着寸缕,浴巾挡在下巴处,长度堪堪遮住重点部位,一双匀称的腿上依稀可见某些痕迹。
楚宵行低咳一声,没想到自己这么混蛋。
他别开眼,“行,我去给你拿我的。”
言纾垂眸,“嗯。”
他是不愿再说话了。
嗓子真疼。
很快,楚宵行把衣服隔着门缝递给他,“新的,没穿过。”
言纾关好门,穿上后出来。
卫衣大了,裤子长了。
套在身上显得言纾矮了一截。
但他没在意,努力保持着平常的姿势走到椅子边坐。椅子上竟然放了一个坐垫和靠枕,言纾抬眸,和楚宵行对视上。
楚宵行沉吟片刻,“抱歉。”
言纾坐下,浑身的酸痛有了缓解。
他冷冷道:“你这叫强奸。”
楚宵行打开早饭的手不带停的,他把小笼包放到言纾面前,“是,言总报警吗?”
言纾心累,却很冷静,“国家目前没有出台男人被强奸的相关法律。”
况且。
想到昨天自己不辞万里来探班的举动,言纾抿唇,这是他主动送上门的。
楚宵行倒了杯热水递给他,“你想怎么办?”
言纾抬眸,“?”
楚宵行拉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拆开一次性筷子给言纾夹了小笼包送到嘴边,“是要我付出惨痛的代价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都接受。”
言纾张了张嘴,咬住了小笼包的一角。
热的。
好吃。
他咽下去,忍不住皱眉。
“再说。”
他不是发生了关系就接受无能要死要活的人,在管理局做了那么久的任务者,言纾心理还是很强大的。
就是——
那种事为什么这么疼?
言纾不解,那么难受,为什么有的任务者每个世界都要尝试。
不会疼死吗?
楚宵行没注意到他走神,而是注意到了言纾的不舒服。
“嗓子疼?”楚宵行从药店买来的药里扒拉一会,拿出来一个润喉糖,“等会吃点这个。”
言纾看他,“你买的?”
“不然呢?”楚宵行又给他夹了个奶黄包,“甜的,吃不吃?”
言纾张嘴,眼神一直往装药的袋子那边瞟。
二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言纾明明只是不舒服,又不是废了,为何还需要喂饭。
吃完一笼包子,楚宵行又拿出一杯豆浆递过去,“还热着,快喝吧。”
言纾嗯一声,其实已经撑了。
忽然,他猛地侧头。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