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溪婼就是在周宴程这一次次行为中,逐渐不可自拔的爱上他。
他不爱她,却可以一次次的护着她。
“婼婼你走吧,离开望城去哪里都好。”周宴程最终还是决定放了严溪婼。
“不来个离别拥抱吗?”严溪婼也没扭捏,周宴程不杀她,大概是念了旧情。
只是这样周宴程怎么和林栖若交待。
林栖若不可能大方的将这件事揭过。
周宴程这样做,只会让他和林栖若之间的矛盾加深。
不过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保重。”周宴程低头缓缓说了两个字。
“周宴程我告诉你个秘密吧!”
“其实我姓叶我叫叶溪婼。”
“我是望城叶家人!”严溪婼最后放了一个猛料,她的那个不可言说的身世。
“所以你利用我,我也在利用了你。”
“我们互不亏欠,从此亦是两不相欠。”
“你们一定要赢呀。”严溪婼登上游艇,开启她的新人生。
周宴程站在原地沉思。
他没想到严溪婼竟然是叶家人。
十二年前的那一战,叶家无一生还,没想到叶家小姐竟然还活着。
那严溪婼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换了姓氏。
这些周宴程只能去细查当年了。
只是他不知道放走严溪婼,给他给自己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
谢谨川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锁链锁住了。
他挣扎了一下丝毫没有挣脱。
谢谨弋已经坐在沙发上一个半小时,他周围的空气太冷了。
但谢西风没有离开,他们看着谢西风从谢谨川那里带来的录像。
林栖若被虐杀的全过程,就这么一帧一帧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谢谨弋看着严溪婼让人一盆水把林栖若泼醒。
林栖若先是陷入短暂的恐慌,后又恢复了从容和镇定。
她看了眼人是严溪婼,反而放低了恐惧。
她大概以为是和她开玩笑,根本不会真的伤害她。
到底是林栖若太单纯了。
因为他看的清清楚楚,严溪婼想杀了她,是真的想。
他的心都不自觉的紧了紧,为林栖若捏了一把冷汗。
严溪婼先是说话攻击林栖若,林栖若也没忍让,立刻反驳回去。
哪怕这一刻了,林栖若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有生命危险。
她觉得人在坏也该是不会随便害人,要人性命的。
只是她永远低估了人性的恶劣。
当严溪婼四下环顾刑具的时候,谢谨弋的心一紧。
他知道严溪婼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严溪婼命令那些人用鞭子打她的时候,林栖若才意识到她来真的。
一鞭子又是一鞭子,林栖若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水浸染。
可是她还是那么倔强的看着严溪婼,不喊叫只是死死的咬着嘴唇。
她的额头上都是晶莹的汗滴,就那么细细密密的分布着。
这样的酷刑林栖若受了半个小时还多。
她脊背笔直,眼神还是那么清澈明亮,没有一句求饶的话。
颇有一种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她看的太淡,但在严溪头眼里就变成漠视。
林栖若那样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严溪婼,她看了眼自己的指甲。
谢谨弋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这个狠毒又恶心的女人,他真想把她剁了。
“把她的指甲全给我拔了。”
“我要一个不剩。”严溪婼的话如同恶魔低语,让谢谨弋的心开始一阵又一阵的抽痛。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如坐针毡一般坐在这里看着林栖若受苦。
整个过程林栖若硬是一声没吭。
身体上的疼痛似乎已经到了一个极限,林栖若的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龟裂。
她的唇色越来越白,她的气息也越来越弱。
最后连她的眼神里都带着求死的心思。
这样的转变终于让严溪婼好受了一点,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谢谨弋大手捂住自己胸口,那里翻涌的情绪快要折磨疯他了。
“你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林栖若终于开口说话了,但第一句就是求死。
林栖若的声音如同在黑暗里破开,让谢谨弋一样疼的发抖。
谢谨弋看着地上鲜血,他猜她只是在拖时间。
她不想再受折磨了,再来一次也是死。
那么她给自己选一个死法,血尽而亡。
谢谨弋的心此刻已经在谷底了,痛苦的难受的无可奈何的。
他们这些自诩保护她的人,没有一个人找到她,救她出来。
严溪婼笑的很大声也很放肆,直到那个男人出现。
“主人!”两个字让谢谨弋瞳孔地震。
林栖若说的是真的,周宴程真的不是暗盟的主人。
周宴程只是一个影子,一个傀儡。
他威慑住严溪婼就走近了林栖若,他抬起她的下巴。
仔细端详了那张脸,他不懂那个男人的意思。
因为那个男人的眼里在看到林栖若时,有震惊,有欢喜,唯独没有杀意。
看了眼相似的林栖若和严溪婼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林栖若长得很像那个男人喜欢的人。
这是最解释得通的理由。
谢谨弋终于明白为什么是那个男人送她去的医院里。
因为那个时候,也只有那个男人救得了林栖若。
看完这一切的谢谨弋手脚发凉,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第一次,他那么直观的感受到,林栖若那么脆弱。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永远见不到林栖若。
“西风把他泼醒,去准备鞭子和钳子。”谢谨弋冷冷的吩咐道。
谢西风知道这是谢谨弋生气的标志,谢谨川今天不死也得脱层皮。
谢西风难得的积极道“我这就去。”
他是跑着出去的,心里面的那股子郁气堵在心里,难过的慌。
林栖若真的太惨了,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惨。
严溪婼硬生生把林栖若的求生意识都磨没了,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谢西风回来的很快,不等谢谨弋下命令,他就已经把谢谨川泼醒了。
谢谨川醒来的模样和林栖若有点像,迷茫却又有点惊慌。
他看了眼眼前的人,他认识,谢谨弋的看家狗。
“抓我来做什么?”谢谨川一点也不担心谢西风怎么对他。
“皮开肉绽,不用我教吧!”谢谨弋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谢谨川以为自己幻听了,忍不住摇了摇脑袋。
“是。”谢西风下手是真的狠,有一种鞭子破空而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