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纸牌的含义，不少人开始有了分歧。
”我觉得这种应该是死亡标记，或者是死亡签名。“
”不对，我觉得这是凶手刻意留下来的线索！“
”不对，我觉得这更像是一种恐吓，是凶手对警方的挑衅。“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整个会议室里顿时吵成一片。
就在这个时候，李文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行了，不要再吵了！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
王杰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为什么会是怪物呢？
是让人直面内心恐惧的意思吗？
“张南星和夏泽兰有没有心理问题？他们有去咨询过心理医生吗？”
听到叶长生的话，吕长风摇了摇头。
“根据两名死者的亲友反馈，他们看起来很正常，根本不像是有心理疾病的人。”
叶长生抬头，认真看向吕长峰。
“有没有心理疾病，光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既然你们都说了，姜城是心理医生。那我不得不将他的职业，与这些案件联系起来。”
“这个系列案件，看起来千头万绪。可归根溯源，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它始终都跟心理产生了联系吗？”
“按照你们之前的分析，这张画有怪物的纸牌，可能就是关键的破局点。”
“可纸牌又是怎么杀人的？他又不是赌神，不会用纸牌当暗器。而且，这纸牌上面也不可能淬毒，更不可能杀人于千里之外。”
叶长生的一番话，说得吕长峰面红耳赤。
“我们目前已经在调查当中了，并没有发现他们二人的就诊记录。”
叶长生并不想，死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他对手下虽然严格，但也绝对不是毫无人性。
“你们去康复中心那边，肯定是查不到什么的。把脑洞放大点，张南星来到中天街，会不会是跟什么人有约？而这个约他的人就是姜城？”
“这不可能吧？”李星辰下意识反驳道。
“发生命案的时候，姜城还在江边，两者的距离这么远，不可能是他约的吧？”
"为什么不可能？姜城既然早有准备，那他就会给自己，做好充足的不在现场证明！“
叶长生的一番话，说得李星辰哑口无言。
王杰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他静静看着手中的纸牌发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他和姜城都是研究心理学方面。
如果是由他来杀人，那会采用怎样的方式呢？
利用张牙舞爪的怪物，来让对方战胜心魔，战胜心中的恐惧吗？
……
中天街的凶杀案，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4时。
由于连番熬夜，再加上耗费了太多心神，此时的王杰早已疲惫不堪。
等案情分析会开完，已经到了晚上11点多。
大家也都没心思回家了，简单洗漱以后，直接去临时宿舍睡觉了。
“等着你，等着你，我们的交手，现在才正式开始……”
睡梦里，姜城举着那张纸牌，不断朝王杰大声说着。
纸牌上的怪物，突然现出了原形，张牙舞爪地朝王杰扑了过来。
从睡梦中被惊醒后，王杰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了下手机时间，发现是凌晨3点多。
在此之后，无论他怎么尝试，却发现始终无法睡着。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杰探出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叶长生。
“出来一下！”
刑警队下面的小花坛。
叶长生掏点燃香烟抽了起来。
“你要来一根吗？”
王杰摇了摇头。
“我不抽烟，也希望你少抽点。”
听到他的话，叶长生将香烟按灭在花坛的石阶上。
“你又做噩梦了？”
王杰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你自己就是研究犯罪心理的，这些事情也不用我来安慰。怎么样缓解紧张的情绪，相信你能说出数十个方法。”
这一点，王杰倒是没有反驳。
可不是还有一句话吗？医者不自医。
有的时候，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心理有问题，可是依旧毫无办法。
这是他的心魔。
除非那些人全部绳之于法。
否则的话，他的心魔很难消除。
“这个案子你怎么看？感觉跟那帮人有联系吗？”
王杰知道对方所说的那帮人，究竟指的是谁。
“不好说，感觉最近的器官贩卖案，还有这个纸牌杀人案，给人的感觉都很诡异。”
叶长生正准备说什么，突然他的眼睛余光瞟向楼道口。
“滚出来吧！跟我玩跟踪，你小子还嫩了点儿！”
听着叶长生的话，张天六磨磨蹭蹭地，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谁知道你们半夜三更的出来干嘛？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嘛！”
叶长生没有理会对方，而是转头看向王杰。
“你觉得凶手就是姜城吗？
“应该就是他！”
这一点，叶长生倒是并没有反驳。
在他看来，凶手多半就是姜城了。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确定他的作案手法。
“回去睡觉吧，明天再去中天街看看。我有预感，那里肯定会有发现！”
早上6点多的时候，众人再度来到中天街。
这个时候的中天街，更加多了一丝烟火气。
尤其是路边的那些早点铺。
香味简直跟馋虫一样，只往人肚子里钻。
看着面前的早点铺，张天六直接走不动道儿了。
无奈之下，叶长生只好招呼大家，先去吃早餐再说。
“大姐，前几天这里死人了，你有听说过吗？”
此时的早点铺里并没有多少人。
听到叶长生的话，老板娘一边揉面团一边寒暄。
“可能没听说过？当时动静那么大，半条街的人都被惊动了。”
叶长生喝了一大口豆浆，这才继续问道：
“死的那两个人，你们平时有见过吗？”
听到这句话，老板娘一下子警惕起来。
“你是谁呀？干嘛问这些？”
叶长生没有丝毫的紧张。
他甚至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的包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没有，我们是刚到这里的游客，都住在街口不远处的那间宾馆。”
“现在听说这里死人了，我们都不敢继续住下去了！”
老板娘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