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令仪却没有动。
因为清梨出现了,刚才成炀还是和她一起回的将军府。
若是同坐马车,成炀是否也会像对待她一样,将清梨搂在怀中亲吻?
想到那个画面,卿令仪心生抗拒。
她觉得很恶心。
“这是什么表情?”成炀注意到了,“才几天不见,就嫌弃我了?”
“不是……”
卿令仪否认,生硬地将脸别开。
外边有些动静,吴量在浴房门外道:“将军,热水到了。”
“外面等着。”
成炀加重手上力道,强行将她的脸掰回来,“不是嫌弃,那是怎么?”
卿令仪纠结:“我怕我说了你会生气。”
成炀尽量平和:“你说,我不生气。”
沉默了一下,卿令仪小声道:“我不想和清梨亲同一个人。”
成炀一愣。
卿令仪更加小声:“你说了不生气的,虽然我知道你可能很在意清梨,可是我……”
话音未落,成炀一下含住了她的唇瓣。
轻柔,缱绻,并且炙热。
卿令仪是喜欢的,由着他吻,还回应了。
慢了半拍她反应过来,不行,不可以!
她固执地伸手推他,可他没穿衣服,她只按到了一手的肌肉。
胸肌很大,又很软。
她差点沉湎其中,完全是靠着毅力坚守自我,当他要往深处吻来,她用力地咬了他一口。
成炀终于松开了她。
卿令仪微微喘着气,十分坚决:“我说了,我不要和清梨……”
“我没和她亲过。”成炀嗓音低哑。
“那今日你不是救了她?”
“救她就得亲她?”成炀笑了,“以前她在我家做侍女,在我面前脱光了衣服让我疼惜,我都没碰她一下。”
卿令仪有些愣神:“你没碰过她,那小安乐哪里来的?”
成炀故意不回答,反而转向门外:“吴量,拿进来。”
吴量拎着热水,走了进来。
卿令仪立马将脸转向阴影处,不想被看见满面的红晕。
很快,浴桶装满了。
吴量的步履逐渐远去,浴房再度陷入静寂。
卿令仪缓缓转过脸,正对上成炀的目光。
他正打量着她,没有说话。
“小安乐是清梨的女儿,但并非将军所生,对吗?”卿令仪刚才已经想明白了。
“嗯。”
“刚才是我误会了。”卿令仪认错。
顿了顿,她又拧起了双眉:“可我还是不明白。”
“我不是说了么,”成炀唇角勾起,“亲我一下,我什么都告诉你。”
“……”
他是认真的,卿令仪的心跳逐渐加快。
亲……
亲就亲,反正又不是没亲过!
她下定了重大的决心,视死如归地走向他,红着脸,搂住了他的脖子。
踮起脚尖,轻颤着吻上他的唇瓣。
成炀好整以暇,全由她主动。
卿令仪努力地回忆着他的那番操作,蹭一蹭,磨一磨。
她学得还挺像样,不过毕竟年纪小,脸皮薄,动作还是收敛着,显得有些笨拙。
但这正是乐趣所在。
成炀颇为受用,一心享受着。
直到卿令仪进展到非常关键的那一步。
这一段,由于她被他深吻的时候都是脑子乱如浆糊,这会儿压根想不起他具体的操作是怎么样。
她只知道得伸出来,探进去,中间步骤不太清晰。
她试探性地舔了舔。
好像不是这样,她换了个位置,又舔了舔。
这下轮到成炀绷不住了。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一手搂腰,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反守为攻,深深地吻了下去。
唇齿纠缠之际,卿令仪想,哦,原来是这样亲的!
但很快她就没闲工夫胡思乱想了。
刚才被她一番操作挑逗起来,成炀吻得颇为凶蛮,她被压得几乎仰折过去,被迫后退。
成炀步步紧逼,更将她整个抱起,放到桌上。
不知吻了多久,成炀稍稍松开她,故伎重施,一只手又放了下去。
卿令仪记着前几日的事,低声说:“那天都弄到地上,还有我衣服上了。”
成炀的眼睛都红了,凑过来亲她的嘴角:“不准说得这么色情。”
卿令仪:“……”
她组织斟酌语言,“我去拿毛巾。”
“不用。”成炀按住她。
“可是……”
“披风脱下来。”成炀道。
卿令仪不舍得:“这件我穿了好多年,我很喜欢。”
成炀唔了一声:“那我脱裤子了。”
卿令仪麻利地摘下了披风,递过去:“给,将军。”
成炀把披风铺在她的腿上。
卿令仪压根不敢低头,很害臊地问:“将军,我可不可以去边上等你?”
“不可以,”成炀道,“不足半个月,你们就要近距离接触。想你们多多亲近。”
“……”
卿令仪直呼救大命。
将军你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让我亲一下。”成炀的声音已经很沙哑了。
说着,他又吻上来。
卿令仪自然地回应着他。
成炀渐渐找到感觉,便离开了她的唇瓣。
卿令仪不能逃离现场,这个距离之内,她只能尽己所能最大限度地转开脑袋,看向别处。
成炀看着她,忽然觉得不爽,怎么他焚身一般,她却能置身事外?
他本就不是好人,一下萌生了一个极其罪恶的念头。
“夫人。”成炀哑声叫她。
“嗯?”
“不敢看?”
“嗯……”
“当初不是还为我擦洗过身子,你应当早就见过了。”
这个卿令仪实在羞于启齿。
何止是见过,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她艰难地解释:“当时你昏迷不醒,我是迫不得已……”
成炀低笑了一声:“难道你觉得现在你就有得选了?”
卿令仪一怔。
窗外风雨交加,成炀的单手卡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转了回来。
非礼勿视,卿令仪马上闭眼。
“睁开。”成炀命令。
“我不想……”
“别让我说第二遍。”这种时候,成炀的耐心十分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