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连声献媚讨好。“雕大爷,您一看就是个大好人,您最心善了,长得又这么高大英武,以后整个妖界还不得你说了算呀!”
可是这傻雕竟然不为所动,根本没有放了自己的举动,又急忙说道:“雕哥,您平时住哪里,都有什么爱好,我们家有上好的青梅酒,要不去尝尝”白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这三年来,毛球一直独自一个雕,没有倾诉的对象、也没有倾听的故事,只是每日都在望着海面,它孤独又寂寞还伤心,可是却无人述说。今日遇到这只白狐,本想吃了它,可听它喋喋不休的话语又觉得有趣,想听它说下去。
白狐看到毛球在傻傻发呆,立刻使出全力,想挣脱雕爪。偷鸡不成蚀把米,毛球压根没有松懈,白狐不但没有跳掉,反倒被抓掉了好几撮白毛,心疼死了。
毛球带着调侃的语气轻笑,“夯货”,后停顿了一会又继续道“你这么天真,怎么活到现在的,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实话告诉你,至今为止还没有能从我手上逃走的活物,你要想让我放了你,除非.........”
“除非什么,雕兄请讲,小妹一定竭尽所能,毫无保留为雕兄效力,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绝无半怨言。”白狐连忙表忠心,生怕这死雕改主意,再说了,口嗨谁不会。
“你是涂山家的狐狸吗?”
“是是是,我主人就是我们涂山一族的前族长涂山景”白狐以外毛球怕了,不由得提高了嗓门,洋洋得意的说了起来。
“哟,这么厉害,这么久了你主人怎么还不来救你,哈哈哈”毛球嘲笑道。
白狐也不示弱“你一傻雕知道什么,我主人忙着呢,这几个月回涂山了,他忙着呢”
毛球听完,大怒。
主人拿命救他可不是为了让它回涂山的。
恼羞成怒后,准备就地取材烤了这只讨厌的狐狸。
在毛球生疏的捣鼓后,一缕炊烟袅袅升起,毛球再抬头时,只见一女子正矗立于那狐狸旁边直勾勾的打量着自己。那不是别人,是主人豁出性命都要保存的人,一想到主人,毛球那不争气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小夭本想吓唬一下这个毛孩子,没想到他竟然哭成这样,且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伤凉、无助,不经意间想到那个冷冰冰的白发海妖,他幼时独自一人在冰天雪地里是不是也这样。
小夭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小男孩擦去两颊的泪水,柔声安慰:“别哭了,是不是因为我夺了你的食物而伤心啊,这小狐狸是我家的小宠,不能给你吃,我给你换其它的食物好不好”,小夭明知这小男孩不是因此而哭,却只能如此安慰。“你认不出我了吗?”说话间毛球露出了原身,一刻间又恢复人样。小夭大喜,“毛球!毛球!毛球!是你,这么快就幻化为人形了,”欣喜之余抱住了小毛球,可此刻脑海里全都是那个冷冰冰白发妖。
小夭带毛球回到了她和涂山景居住的茅屋。涂山景虽说不再担任青丘重任,可离卸任才过三年光景,仍有事务还需他出手磨平,这次也是如此,已回青丘一月有余,归期未定,小夭也懂,每次她都告诉自己涂山景不会抛弃她。看着衣衫褴褛的毛球,小夭拿出涂山景的衣服,改了改准备让毛球穿上。原以为自己有人可依、有家可回,可这三年发现自己还是一如往昔般寂寞、一潭死水般的生活毫无趣味,涂山景只会对自己事事迁就,情话满天,且经常一走数月,自己只能对那只白狐喃喃自语。
毛球斯斯的傲娇问到:“是要称呼你为王姬吗?”在小夭想得出神时毛球突然出声,小夭差异,自己到底算什么,想到清水镇,想到与毛球初遇,“你喊我小六姐姐可好”小夭说罢又不自觉的呢喃道:“你那主人那么高傲不可一世,怎么给你起来毛球,你以后混江湖怎么好意思报名号”。“你闭嘴,谁都有可以说我主人,就你没资格,你知道你这一切怎么来的吗?”小夭尚未说完就被毛球打断了。可是小夭也从毛球的话中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急切地追问毛球:“相柳他做了什么,你告诉我,你们瞒着我什么,你告诉我”,这三年来,相柳夜夜入梦,白衣被血液染红,刺眼更刺心,情蛊已解,却不知相思入骨。
“小夭,小夭!小懒虫快起来了!”涂山璟在床边呼唤小妖起床,他都在旁边看好久了,小夭一会笑,一会皱眉,一会又焦急到不行,八成是梦到儿时的那些事了吧!
小夭迷迷离离的从睡梦中醒过来,梦里是相柳,睁开眼看到的是涂山璟,小夭好想自己没有醒过来,这样会会就能看到相柳了。
小夭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过来这个大反差,“我还再睡会。”说完,小夭翻过身闭上眼睛假装继续睡觉,只是心底秘密可能就她一个人知道,也是自己在尽力隐藏的秘密。
这些年来她也想和涂山璟好好过日子,可生活中好像处处都是相柳的影子。
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拿起弓箭是相柳12年的悉心传授的一招一式,逛胭脂水粉是防风背的音容笑貌、带她去赌场的是他、吃烤肉的是他,看月看大海的是他,研究适毒常理是一次次给他精心制作毒药的回忆,这些年自己经常会不自觉的做些毒药出来,往往是做好了才想起他已经不需要了,小夭只能不由自主的嘲笑自己,生活中好像处处是他的影子,到处是他,想忘记都不能够。
当时小夭多么希望梦想成真,希望相柳活过来,希望毛球化为人形,所以忐忐忑忑了好久,到清水镇知道一切后更是让自己的心痛到撕裂,他舍命相救,精血疗伤,背后还做了那么多事,小夭只觉得自己真的感受到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