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好好睡一会吧”蛟龙王道。“这些年她日日守在你身旁,如今你已经苏醒,涂山景也正在岸上寻找,不出三日肯定能找到这里,你若准备带上这妮子远走高飞为父必定为你挡下所有。”
“不必了”相柳贪恋的吮视着小夭的脸庞,她若选择自己,这次绝不会分手。
一日后,小夭清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相柳正坐在床边注视着自己。
“相柳....相柳”千言万语难以表达,小夭只是重复了好多遍相柳,涕泪纵横。
这次相柳不再背负难以还清的使命,他只是一条深海的蛟龙,他有了和小夭走下去的资格,也不必再像曾经的自己一般。
相柳宠溺望着小夭,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珠,柔声安慰道:“别哭,我在呢,以后我都在”。相柳不敢说自己以后都陪在她身边,他怕小夭不选择自己。
“涂山景在岸上找你好几天了”相柳试探性的说出。
小夭一直沉浸在相柳醒过来的喜悦中,听相柳一说让她瞬间清醒过来。是啊自己已经嫁人,且一走十年,该面对的还得面对。
“我们去岸边吧。”小夭略带一丝伤感的走出来海底。
“小夭!”涂山景大老远的就看到了小夭,“十年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我一直在想你,每天都想来找你,想看到你,没有你我睡不着,吃不好,你看我都瘦了”涂山景一看到小夭就大倒苦水。
极地的风突然来得更冷冽了,“既然都来了,那就到海底坐坐吧!”相柳对涂山景发出邀请。
“我青丘狐族天生不善水性,就不去了,我只是来接自己的妻子回家。”涂山景立刻向相柳宣誓自己的主权。
转头又对小夭道:“小夭,跟我回家好不好,小岛的桃花又开了,是你喜欢的粉红色”
“十七,这些年谢谢你”小夭自己也不知道是要谢谢他这些年没有来打扰,还是谢他十年如一日的等待。
“小夭,我们回去好不好”涂山景再次询问小夭。
小夭看了看相柳,又看了看涂山景才道:“好,我们回去”
相柳的眼里的光又暗淡了。
“相柳,你醒了我很高兴,你有父亲,有家人,你不再背负无法卸下的重担,祝福你”说完小夭仰起头,看了看天空,原来这片天空还是这片天空。际遇让我侥幸接近你,际遇也让我永远无法光明正大的爱你。这份永远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此生我们注定没有光明正大相爱的可能。命似雪舞,是宿命,也是归途。
“二位结婚时在下未曾到场,实属抱歉,祝二位一世相守,一生相依”,相柳停顿了一会又望着小夭说:“小夭,余生珍重”。
相柳说完就带着遗憾、不舍离开了二人的视线,远远目送着小夭的离去。
曾经自己不能爱、不敢爱、因为自己给不起小夭一个绝不抛弃的未来。现在自己有能力、有资格了,可小夭已嫁。相柳的思绪又回到那年,那年自己刚刚醒过来的,自己想争取,但凡小夭能再暗示自己一次,自己这次绝对义无反顾。
小夭这几年来天天守在相柳的身边,其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到底是爱相柳多一点,还是爱涂山璟多一些,是感激相柳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小夭不清楚,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她只想问问相柳为什么,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好的愿意为了自己舍弃生命,为什么对自己那么残忍,明明做了那么多却什么都不让自己知道。
可是小夭醒过来以后对这些却不在乎了,只要相柳活过来,只要他好好的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爱意随风起,风不止意难平。
小夭和涂山璟一出来,涂山璟立刻死死的抱住了小夭。
“小夭,你知道吗?我好害怕你离开我!”
“我害怕你不回来!”涂山璟一边哭一边说。
其实小夭很久以前就做过一个梦,她梦到蓐收大将军下令所有士兵万箭齐发,相柳早已身负重伤,无力抗敌人,全靠剩下的那几条命在苦苦支撑,早知无力回天,终被万箭射杀。死后,露出了原身,化为黑血,尸骨无存。
毛球送完主人给小夭的礼物后,急忙赶回寻找主人,只看到相柳鲜血染黑的孤岛,乌黑的的一座小岛就那样漂泊在深蓝色的海面山,就像他白衣作杀敌时显眼、无助、可怜。毛球伤心欲绝,仰天长啼,久久不止,也是它表达自己对主人离去的不舍,后落于茫茫大海中一孤岛,日出则在海面遨游孤鸣、似乎是在寻找主人的踪迹,饿时以海中鱼怪为食,渴了便啄几口孤岛中的甘泉。一日毛球突然觉得体内有一股灵力直冲脑门,刹那间自己便幻化为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模样,激动得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叫时发现已能人语,毛球大喜。欣喜之余他展开翅膀直冲云霄,此时距相柳去世已有三年。
刚刚化为人形,毛球内心十分激动,在空中变换了无数种飞行姿势,可一会后突然觉索然无味,可是这份喜悦却无人分享,无人分享的喜悦还是喜悦吗?毛球不解。望着蔚蓝的海面,毛球忆起了主人,湿了眼眶,不自觉的飞到了平时不会到的海面。突然有座岛屿映入眼帘,这座孤岛颇为独特,竟有粉色桃花点缀其中,毛球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突然一抹雪白的身影闪在身下的岛屿中,“今天的晚餐可以换换口味了,小爷今晚要烧着吃”毛球心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到地面,抓住了那一抹白,才知是只白狐。
那白狐嘶吼道:“老雕,你最好放了我,我靠山就在附近,不然等会扒光你的毛做面扇”。
毛球一听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怕是活腻了,还想扒我的毛做扇子,你做梦!”毛球恶狠狠地对怼道。
白狐一听,这傻雕八成是个不怕死的主,自己又被他捉住,打也打不过,主人最近也不在家,还是保命要紧,行活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