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黎欢。
阿夜是谁?
童晚出神间,男人已经挑了个高枝,将两个牌子全部挂好。
看她还在发呆,伸手扯了她一把,“想什么呢,走了。”
说是来烧烧香拜一拜,除除晦气,可童晚觉得男人把她拉到这,好像主要就是奔着那棵月老树来的。
“二爷,阿夜是你的小名吗?”跟他一起从寺庙往外走,童晚忍不住好奇的出声探问。
“不是,是我流落在外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
地下拳场,混出些名堂的打手,每人都有一个代号。
暮色浓烈,望不见光明,所以他选了“夜”字。
在那一片格斗与厮杀的混乱世界里,谁会在意你姓甚名谁。
谁能从血腥里爬出来,谁就能活下去。
跟着他的那些弟兄管他叫夜哥,而她,叫他阿夜。
暗夜撞见黎明,深渊里透进星星点点的光。
那星星点点的光渐渐蔓延,照亮整个世界。
可是后来,那束光毫无征兆的移开。
体验过光明之后的黑暗,比上最初,更加漫无边际。
求人来渡不如自渡,他从来不信神佛,但为她,他却想破例一次。
不管是当初那个代号叫“夜”的少年,还是如今重回京城的霍北烈,
任何一个身份,任何一场情缘,他只希望能跟她有个圆满的结局。
从来没有怕过什么的霍二爷,现在是真的特别害怕,害怕会再一次失去她。
虽然没有黎欢的记忆,但霍北烈流落在外多年,童晚也是知道的,想来少不了艰辛。
听男人这么说,她恍然间,
似乎明白了他昨晚那句“我原本就是生活在暗夜里的人,黑暗才是我喜欢的色彩”背后的意味。
不知怎的,一阵涩痛涌上心头。
身边的人儿没了声,霍北烈偏过头,不期然对上她眼睛里的红。
“怎么了,你是水做的吗,动不动就红眼眶,嗯?”
“我哪有,刚刚就是眼睛里不小心吹进了沙子。”小女人不肯承认的反驳。
“那看来是连风也不能吹了。”霍北烈说着,扣住她的小脑袋一把按进怀里。
“哎,你快把我松开,你这样我都没法走路了。”
被他那么揽着走,童晚看不到路不说,姿势也实在别扭。
抬手想要将人推开,不料却身子一轻,被他抱了起来。
“宝贝儿不就是想这样,这样哪都得劲儿是吧?”
童晚:“……”
她是这个意思吗,她明明就不是。
既然他非要曲解,那他想抱就抱吧。
反正她现在双腿还有些发软,不用她自己走更好。
……
“二爷,你最近有没有空啊?”
晚上,童晚凑到男人怀里,双手不老实的在他胸前游走。
手腕突然一紧,转瞬间被他圈到身下,“怎么的,想跟老子大战三天三夜?”
童晚:“……”
对上他危险的目光,童晚赶紧伸手推他,“你别,你昨天太粗鲁了,我现在还疼着呢。”
就会在他这儿装可怜,霍北烈翻了个身,将人扯着趴到自己胸前,大掌从下往上探了进去。
“哪疼,老子给你揉一揉。”
哪疼他不知道吗?
再说,那地方,他要怎么揉?
被他搅弄的浑身一颤,童晚不由往后缩了缩,“这两天你不能再碰我了,你得让我缓缓。”
看着小女人那副草木皆兵的模样,霍北烈逗弄的在她身后捏了把,“想跟老子说什么?”
“如果二爷能抽出时间的话,我想带安乐出去玩几天。”
“几天?”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梢。
“二爷能腾出几天就几天,实在没空的话,就一天也成。”童晚伸出食指,一脸诚恳的看他。
“想去哪?”
“就游乐场、景点之类的,或者开车去海边兜兜风也成的。”
“嗯。”
似乎听见他应了声,但又好像没有,再然后,便没了下文。
童晚拿捏不准男人的心思,娇滴滴的扯了扯他的手臂,“二爷~”
“你安排吧。”
“那您老能腾出几天?”得到了想要的答复,童晚欣喜的把小脸凑上去。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