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药物、记忆提取,加上深度催眠,可以抹掉一个人原本的记忆,再重新植入新的记忆,医学上称之为‘洗脑’。”
“处女膜也可以通过手术修复,但如果已经完全破处,手术的成功率很低,可能需要反复进行,过程不会轻松。”
“孩子的话,顺产之后被抹掉记忆倒也有可能,但‘洗脑’的过程相当痛苦煎熬,而且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才能达到效果。”
“从时间上看,孩子剖腹产的可能性比较大,刀口应该是之后做了修复,才看不出明显的疤痕。”
她之所以会下意识的抗拒打针,应该就是之前被“洗脑”的时候留下的阴影吧。
虽然不记得了,但当时经历的煎熬痛苦却深深刻进了骨髓。
这五年的时间,她都经历了什么。
还有那小团子,在被他带回来之前,不知遭了多少罪。
霍北烈甚至不敢细想,一想心口便会传来窒息般的痛。
他恨她,恨她不辞而别的抛下他,
更恨她,在从他身边离开后,没有照顾好自己,还有他们的孩子。
他不是没想过,她或许是遇到了什么事儿,是有什么苦衷。
但她为什么不能告诉他,非要落下一句分手,一个人销声匿迹。
偏偏又把自己弄的满身狼狈,重新出现在他的世界。
就仗着他在乎她。
一个抛弃他的小渣女,凭什么觉得他还会管她!
可明明不该再心疼,最后还是输给了她的眼泪。
直接用手指将快要燃烧殆尽的烟头掐灭,霍北烈紧随又摸出一根。
叼进嘴里,正要点燃,身后突然传来窸窣的响动。
这会儿,童晚终于缓过了神,忍着身上的疼,踉跄下床。
刚刚着地,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边上的男人下意识伸手扶她一把,“去哪?”
没理他,童晚将手抽回,蹒跚着迈步要往外去。
才刚走出两步,手臂一紧,被人从后面扯了回去。
童晚身子不稳,直接摔进男人怀里。
“放开我!”
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他不费什么力气禁锢住。
“连站都站不稳,你想去哪?”男人低沉的语气压抑着怒火。
童晚:“……”
还不是拜他所赐!
“我去哪是我的自由,与二爷无关。”
通红的眸,沾染着泪痕,隔着薄薄的朦胧水雾,清冷的看他。
视线落在她手腕被他攥出的淤青上,对着她倔强的小脸,男人的瞳色几经辗转。
片刻后,将人抱起来放回床上。
“我不好,老子给你道歉,别闹脾气了,嗯?”
他终是软了声音,抬手去擦她眼角的泪。
这男人之前虽然也有纵着她的性子,但这还是童晚第一次,听见他跟她道歉。
原来霍二爷也会服软认错,可惜……
想到什么,童晚眉心微拢,回过神,一巴掌将他给她擦泪的手拍开。
挪着酸痛的身子,缩到床角,抱成小小的一团。
他总是这样,欺负过她之后,又表现的温柔缱绻。
对于他的温柔,童晚一开始无限贪恋,现在更多的却是害怕。
因为她觉得,他的温柔就像一种会上瘾的毒,一旦沾染,很难戒掉。
她害怕再这样下去,她会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甚至到最后,会连自我都全部丢掉。
“二爷。”
良久的沉默后,童晚淡淡出声,带着些许鼻音的调子,听起来格外的闷。
“你今天心情不好,主要不是因为我去见了霍寒深吧?你是不是得到了关于黎小姐的什么消息?”
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不用看,她也知道男人的脸色此刻一定阴沉到了极点。
若是识趣,她就该适可而止,可她偏偏就要把想说的话说完。
“如果我没猜错,当初是黎小姐提的分手吧?”
先前在跟男人相处的过程中,他最怒的一次,无非就是她发现黎欢照片的那日。
这个男人惯常的漫不经心,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这世上,能让他完全失控的,大概只有那位黎小姐。
他今日的火气明显更胜那日,童晚并不觉得自己一个替身,能在他心里掀起如此滔天巨浪。
男人未置可否,童晚便当他默认了,扯了扯唇角径自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