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霍北烈还能是谁!
只不过……
男人阴翳的眸笼罩着浓浓的戾气,周身散发出的寒意,硬是让这房中的温度都冷了几分。
明显可以感觉到他心情不好,童晚率先开腔将沉闷压抑的气氛打破。
“二爷怎么不开灯?”
“我原本就是生活在暗夜里的人,黑暗才是我喜欢的色彩。”
他早习惯了黑暗,是她把他拉到阳光下,最后却又再次将他推进深渊。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童晚总觉得男人的话好似别有深意。
可她又想不出所以然。
他的表现明显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在生气。
难道是知道她去跟霍寒深见了面?
除了这一点,童晚想不到其它。
本着坦白从宽的考量,她赶紧自觉的主动交代。
“我是去跟霍寒深说清楚的,总归是在一起过,把从前的事情说开,也算是彻底做个了断。”
跟霍寒深见面的事,她确实不知怎么开口跟他讲。
若是跟他说,他不同意,难道要她撒娇哄他,跟他说那边彻底了断之后,才能更好的跟他在一起?
可她算什么,她不过是个有今天未必有明天的替身。
跟霍寒深约的时间比晚饭稍微早了些,错开高峰是一个考量,另一点,童晚也是想着早去早回。
没想到最近一直回来比较晚的男人,今天也回来的早了。
童晚甚至觉得,他就是故意回来逮她的。
听着小女人的解释,霍北烈冷冽的扯了扯唇角。
现在她倒是知道,结束需要一个正式的告别,需要彼此之间把事情说清楚。
那当年她跟他不辞而别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他一个说法。
落下一句分手,就那样从他的世界消失无踪。
他凝着她,眼神冰冷,唇角虽然噙着淡淡笑意,可那笑却寒气冰人。
怎么觉得她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他好像更生气了。
童晚直觉,男人的这股子火如果爆发出来,不会亚于她看到黎欢照片的那次。
难道说,他对她一个替身,也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还是……
童晚蹙了蹙眉,脱完鞋子走进去,蹲下身子拉他手臂。
“这次都说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见了,你别生气了好……啊!”
话没说完,突然的一阵头重脚轻,等童晚回过神,发现自己被他扛在了肩上。
“二爷,你要做什么,你放我下来!”
童晚扑腾着挣扎,可她那小拳头软绵绵的也没有多少力气,砸在男人身上,根本丝毫作用不起。
回到卧室,霍北烈将人丢在床上,倾身压了下去。
尽管床铺的很软,童晚还是被他摔的有些痛。
身子陷在被褥之中,身上的疼还没来得及完全缓解,他已经俯身向她凑近。
“撕拉!”
衣服被他撕碎丢在一旁,滚烫的吻落向她的锁骨。
“二爷,你别……”
总觉得男人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像是喝醉了酒,全然失了控制。
可他身上明明就没有酒气。
童晚伸手想要将他推开,手腕却叫他攥住,死死压在床上。
许是她的抗拒惹恼了他,男人索取的更加疯狂。
“二爷,疼,你弄疼我了!”
“疼?”霍北烈冷笑,“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疼!”
他曾经拿命宠她,说一句都舍不得,换来什么?
换来的是她抛夫弃女,不辞而别!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他每时每刻都在煎熬。
那种细密的涩痛,席卷周身的每一个神经,然后深入骨髓,融进血肉。
时间没能让他淡忘,反而将她的印记越刻越深。
微风吹不走伤痛,却只是将那些痛风干在记忆之中,最后定格。
戾气驱走了所有理智,霍北烈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
是宣泄,是惩罚,是占有,
亦是恨不得,将她揉碎在他的身体里,让她永远无法再抛下他。
童晚挣脱不开,只能被动承受。
眼泪打湿了床单,哭的久了,自然而然的吸了吸鼻子。
闻声,霍北烈动作一顿,抬眼,不出所料对上小女人哭红的眼眶。
方才做的时候,他没有看她,就是害怕看到她这副样子,他会心软。
细白的手腕被他攥出了好几块淤青,身上亦是浅浅淡淡遍布着肆掠后的痕迹。
片刻的沉默后,他终于,还是将她松开。
起身坐到床边,摸了根烟叼进嘴里。
吞吐的袅袅白烟散去,却无法带着男人眸中的浓郁一并散去。
烟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霍北烈耳畔回响着沈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