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不过眼神情态在感觉上跟童小姐有那么一点点神似,烈哥就跟宝贝似的养着。
吃的比人都好,喂的那叫一个肥,太沉了,他都懒得抱。
霍二爷这种人,会喜欢那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程纵可不这么认为。
感情这种事,都是说不清楚的。
尤其是当局者,大概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很多人都是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幡然醒悟,到时后悔可就晚了。
“烈哥,其实我觉得身份这个吧,也不是不能跨越的大事,原来那婚给退了就是,现在还来得及。”
“如果等两人真的完婚,你要是再想抢人,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程纵也害怕说多了会挨揍,但作为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还是得叭叭两句。
抬眼对上男人凌厉的视线,一开始还很勇敢的程纵,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好不容易把最后一个字说完,悻悻抿住嘴巴。
以为要挨揍,他脚底踩油,已经准备好随时跑路,不料……
男人在对他片刻的凝视后,竟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笑着扯了扯唇角。
“?”
就在程纵被那阴森森的笑弄的毛骨悚然间,男人“咔嚓”又点了根烟,不紧不慢的开腔。
“她本来就是老子的人,老子还用抢?”
程纵:“……”
人童小姐怎么就是你的人了,跟你睡过就是你的了,那她也可以跟别人睡啊。
谁把那个小本本领了,谁才是名正言顺。
就在程纵为他烈哥的毫无危机意识头大间,男人慵懒的声音忽又随风送入耳畔。
“她跟霍寒深这婚,结不了。”
目光从手机刚刚发来的消息上移开,霍北烈幽深的黑眸透着看不明的深意。
所以烈哥这是已经有了安排,胸有成竹,才不着急?
觉得自己白操一顿心的程纵:“……”
*
那晚“废寝忘食”的后果,便是起不来床。
原本这段时间拼命把自己埋在工作中,就有些疲累。
那一番大战到天亮的折腾过后,童晚简直困倦到了极点。
接下来的两天,她就那样迷迷糊糊窝在床上过去了。
或早或晚,或快或慢,时间的钟声总是会敲到这一节点。
终于,到了她和霍寒深大婚当天。
欧式风格的城堡,古朴却不失华丽。
豪车往来,宾客络绎不绝,谈笑风生的说着漂亮的场面话。
不擅也不想应酬,童晚索性在梳妆间待了会儿,躲个清净。
直到礼堂的钟声敲响,到了新郎携新娘出场的时间。
霍寒深寻不见人,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催促,她这才不得已从幕后走出。
寻见新娘,新郎面上潜藏的几分焦灼退去,笑着迈步走来,自然的牵起新娘的手。
然而新娘却心不在焉的将视线落向了另一道身影。
男人素常喜欢一身黑,仿佛在暗夜潜行的使徒,今日却难得穿了套白色西装。
笔挺的身姿,纵使不出声,只要他往那一站,便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她一直在看他,但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也可能习惯了成为焦点,注目的视线,对他来说,早见怪不怪。
男人面上挂着的浅淡笑容里带着几分慵懒,微敞的领口透着随性肆意。
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姿态随意的应酬。
不知是他今日的这身装扮格外好看还是有什么其它情绪在作祟,童晚莫名的,就是想多看他几眼。
趁着她还没有跟别人成亲,趁着她还是独身一人没有家庭牵绊。
可她看了许久,终究没能等来他的回头。
“晚晚,你怎么了?”
随着未婚夫的声音在耳畔传来,童晚收起思绪,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没事就好,走吧。”
牵着未婚妻一起走上红地毯的那一刻,霍寒深悬空许久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九年的长跑,他终于正式将她迎娶进门。
司仪宣读誓词的嘹亮声音在整个城堡回荡,可那庄严肃穆的氛围中,却突兀的传来一阵男女欢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