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童晚顺利跟霍寒深成婚。
她为他付出那么多,怎能功败垂成,霍寒深必须是她的。
手指再度紧了紧,江妙眸底闪过阴毒的算计。
既然她能毁那贱人一次,自然也有办法再毁她一次。
……
霍家主院书房。
“寒深和童家那丫头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北烈,你的婚事是不是也该定了?”
知道他的这个儿子离经叛道,即便说了也未必有用。
若他还有大把的时间,看他娶妻生子,霍屹海倒也不会这般着急。
可他如今的身体状况,他也不知自己还有几年可活。
所谓先成家后立业,这句话在他们这样的大家族尤为适用。
要做霍家的继承人,站在身边的人至关重要。
一旦他撒手人寰,以霍北烈现在的情况,让他继承家主之位,势必难以服众。
少不得历经一场艰辛甚至腥风血雨。
是他的过错,让他们母子三人遭受了太多。
霍屹海只希望可以趁着自己最后的时间,尽可能留给他一个河清海晏的霍家。
“这是要催婚?”
不知是没看懂还是不领情,霍北烈一脸不以为意的挑眉,“想撺掇我和哪家姑娘,直说吧。”
“徐家小姐如何,名牌大学毕业,海归硕士,你俩小时候一起长大,也算门当户对。”
“那朵大白莲?”霍北烈轻嗤一声,“娶回来做什么,给您老泡荷花茶喝?”
“……”
就在霍屹海无语间,霍北烈已然径自继续补充道:
“真是不得不说,您老人家看女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本以为这么多年,能有点长进,看来是我想多了。”
虽说多少习惯了,但霍屹海还是被他气的咳了两声。
缓了缓,这才抿唇开腔,“有手段,有心机,又能表现的大方得体,而且一心在你身上,正是徐欣然这样的女子,才最适合成为你的贤内助。”
“我想做什么,还不需要靠一个女人来助,您老人家要是看好徐欣然,倒是可以包养个干女儿,重新上演一遍婚内出轨。”
霍北烈话音落下,转身迈步从书房离开。
“咳咳咳!”
身后传来的是越来越重的咳嗽,以及管家着急呼叫并说马上去找家庭医生的话。
但霍北烈始终连头都没回。
直到身后所有忙乱的声音,尽数淹没在耳畔的风声里。
从大院里走出,他跳上停在外边的迈巴赫,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一路狂飙,正常的车道,他开出了赛车的速度。
路边的栏杆让他故意撞坏好几处,足见他现在心情有多差。
来往的行人车辆什么的,大多是遇强则弱。
平时一个个急急忙忙的抢道,可真碰见开车不要命的,
一个个就全都变成了孙子,哪个不是跟躲瘟神一样的乖乖让行。
霍北烈把人性看的透彻,也最厌恶人性与生俱来的那种欺软怕硬。
所以,他就喜欢在马路上狂飙,对他来说,这天下就没有会堵车的路。
若真遇上敢不给他让行的,他反而能高看对方几分。
尽管他不会因此就手下留情,不撞死他。
京城虽然大,可中心区就那么几条主干道,霍北烈来来回回霍霍了好几圈。
发泄的差不多,这才准备回去。
结果,还真遇上不怕死的了。
旁人看见有飙车的,都远远躲着,却不知从哪跑出一道娇小的身影,
像是没看到他的车一般,屁颠屁颠往马路中间跑。
霍北烈按了下喇叭,横在路中间的小团子依旧没有反应。
蹲在那,一脸认真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草!
他竟然输给了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的奶娃娃?
一脚刹车紧急制动,车胎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
车头最终在距离小团子不到半米的位置堪堪停下。
哪来的小屁孩,脑子是不是有点不大好使。
小命都快没了,还蹲地上找的认真呢。
不理他?
行,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吧,他倒想看看他站她面前她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