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想跟我动手了?”唇角勾出一抹邪肆,霍北烈回过头,挑眉向霍寒深看去。
“二哥可以走,但在妙妙脱离生命危险之前,童晚必须要留下,若二哥执意抢人,那我只能得罪了。”
“三弟对你的小情人还真是情深义重啊。”霍北烈乐了。
“那我更不能把人留下了,好歹睡过,三弟妹还把我伺候的特别舒服,要是我丢下她不管,跟三弟一对比,岂不是显得我薄情寡义?”
霍寒深:“……”
这人就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就在霍寒深被呛的无语间,霍北烈已然抬脚继续往外走。
“拦住他们!”终是被逼急了,霍寒深下令出声。
可惜,霍北烈根本没理会那些保镖,就像前面无人般,自顾自往前走。
还没等动手,保镖被男人冷戾的眼神一扫,不自觉的便随着他的脚步往后挪。
拦是拦了,但是拦不住啊,谁不怕死,敢跟二爷动手。
结果就是,霍北烈前进,那些保镖跟着后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随行保护。
“三弟的这些手下看着好像不大行的样子。”
这么怂,还拦他,笑死个人。
本来还想活动活动筋骨呢,压根不给他发挥的机会。
走出一定距离,霍北烈忽然回头,对着霍寒深勾了勾唇角。
“三弟放心,你的小情人要是死了,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替她买一口棺材,找块沃土厚葬。”
话音落下,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霍北烈转回头继续大步往外走。
那些跟随他脚步停下的保镖见状,几乎是下意识齐刷刷站到两侧将路让开。
霍寒深:“……”
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被逼着嚼烂了咽下去,想吐还吐不出来。
满心的气恼无处发泄,他暴躁的一拳砸在墙上。
*
“二爷又是路过?”搂着男人的脖子,童晚吸了吸鼻子,试探着开腔探问。
“不是。”
老用一个借口多没意思。
“听程纵说你学开车不认真,过来检查一下。”
听他直言说不是还没来得及开心的童晚:“……”
远在天边、劳心劳力完还挨揍、此刻正在用鸡蛋滚脸的程纵:“……”
“我确实反应慢了点儿,可我哪有不认真,他怎么还告状。”
她明明就很努力了,童晚委屈的不行,但她哪里知道,程纵比她还委屈。
“嗯,认不认真,待会儿检查检查就知道了。”
还来真的啊,她一个新手,哪够在他这个老司机面前卖弄。
上道本就紧张,这男人坐在旁边,童晚就更紧张。
不怎样的水平,还发挥失常,童晚这作业交的可谓是一言难尽。
转向打错,油门当刹车,
要不是霍北烈反应快,紧急在旁边拉了一把方向盘变道,她肯定已经撞人家前面大巴的车屁股上了。
变道之后,车子直接冲到了路边的草丛,撞到路边石,到底还是把男人的西尔贝给擦了。
自动挡的车连离合都没有,下面就俩东西,一个刹车一个油门。
左右转向着急间打错也就算了,学了好几天,连刹车油门都分不清。
还有方向盘,他怎么觉得,她连方向盘都没怎么转明白。
幸好他有先见,让程纵来教。
他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要是他亲自教,怕是会忍不住把她小屁股打开花。
要被她气死了。
本是想训她几句,转眸间,看见她小脸上的巴掌印,
霍北烈蹙了蹙眉,到底还是没说话,掏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虽然男人没出声,可光是看他满脸的阴翳,童晚都吓坏了。
他不说话,一直抽烟,倒还不如痛痛快快骂她两句,最起码不用一直这么闷着。
车里的气压低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这个时候,童晚又哪里敢主动开口。
她知道,自己真的挺笨的。
笨的不得亲爹喜欢,不能替母亲争来丝毫的宠爱。
笨的留不住男朋友的心,笨的连自己的闺蜜何时跟自己的男朋友搞在一起都不知道。
笨的找工作被人欺骗,笨的赚不到钱给妈妈治病只能受制于人。
笨的别人稍微对她好点她就对人掏心掏肺。
笨的,因为那偶尔的温柔,便对这个传言狠辣无情满手血腥的男人动了情。
可爱不爱的话,她根本没有勇气开口询问。
因为他的心思,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温柔是他,冷漠是他,阴戾也是他。
或许就是不爱,只是玩玩而已吧,他心情好,才有暇逗她。
又或许,她跟他,永远都不可能站在对等的位置。
他想要,她就得陪,等他厌烦了,就会一脚将她踹开。
也是,她这么笨,哪里配得上他。
可笑的是,她竟还生出了不该有的念想,为了讨好他,努力学习开车。
但她到底还是笨的连这么点简单的事都学不好。
她和他的开始,原本就是一场荒唐的意外。
生活终究要回到正轨,她和他现在这样不正当的关系,总归不能维持一辈子。
毕竟霍寒深才是她的未婚夫,也许她跟他的这场荒唐,尽早结束更好。
“谢谢二爷这些天的关照和收留。”
小手紧紧抓了抓裤子,犹豫了好一会儿,童晚终于还是开腔把话说了出来。
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话罢,她解开安全带便要下车。
可她刚刚单脚着地,屁股都还没得及完全抬起来,就被人拉着手臂一把扯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