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三弟这是又玩起了逼良为娼?”
戏谑的声音紧随在空气中响起,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熟悉面孔,
医生不敢出声识趣的退到一边,霍寒深崩溃,而童晚悬着的心,却像是突然有了着落。
睁开紧闭的双眼,她泪水淋淋的抬起小脸看他,仿佛一只受惊求安慰的小兽。
那模样,当真是可怜极了。
从来就没见未婚妻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的霍寒深:“……”
如果她在他面前这样,他未必就不会对她心软。
偏偏她每次看向自己时,眸子里都只有倔强与不屈,还不等他心软,又被她的眼神挑起了怒火。
霍北烈的话看似轻佻,却是别有深意。
无非是在暗指,未婚妻是因为他的逼迫才会出轨。
如此说来,他们两个偷腥的人倒成了正义的一方。
可谁家的未婚妻因为要抽她一点血救人,就跑出去跟野男人乱搞。
说到底还是这贱人不知检点。
对霍北烈的表述并不以为然,霍寒深知道自己说不过,也不想与他争论。
心上人还等着救命,没时间废话,他索性不管霍北烈,直接向医生看去。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换个针头接着抽!”
霍北烈没说话,只是拉了把椅子,双腿交叠,径自在一旁坐下。
男人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但这位爷没发话,医生愣是顿在原地,不敢有所动作,向着霍寒深看了看,一脸为难的蹙眉。
他的地位到底是不如霍北烈,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确实是事实。
就像外界对他们的称呼,管他叫霍三少或者霍少,但对霍北烈,
所有人都得尊称一声二爷,甚至连前面的姓都省了去。
这说明,霍北烈的势力,即便不依附霍家,也可以独立存在。
知道症结所在,霍寒深没辙,还是只能转向霍北烈,尝试与他交涉。
“二哥,你到底要做什么,妙妙失血过多,性命垂危,耽搁不得,就只是取她的一点血,又不会伤到她,人命关天,还请二哥不要阻挠。”
霍北烈笑了,修长的手指,一下下叩击桌面。
即便他不说话,也能生出莫名的压力,那饶有节奏的声响,让房中的氛围不由跟着紧张起来。
敲了好一会儿,大概是敲累了,他这才停下,不紧不慢的开腔。
“我突然发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三弟要不要听听?”
“二哥你别闹了。”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挂念着心上人的安危,霍寒深哪有闲暇跟对方扯皮。
“你别急啊,你看这都好几分钟过去了,你心上人不也没挂?”
看他那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好像巴不得妙妙挂了。
对上霍北烈,霍寒深也是没辙,只想赶紧把话聊完,好给他的心上人输血。
抿了抿唇,他顺着话锋问道:“二哥想说什么?”
“急诊室的那位得抑郁症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五年的时间,都不曾自杀过,怎的三弟妹昏迷醒来短短不到一个月,闹了两次自杀,
还每次都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是医生的水平不够,这病越治越严重了,还是,从前没有血源,不敢玩自杀?”
霍寒深:“……”
他的心上人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若说自杀的时间确实跟未婚妻有关,也定是未婚妻昏迷醒来,
她更加没有安全感,受到了影响,这才导致情绪越发不稳定罢了。
也怪他,那晚她那么想要,或许他就应该给她。
可他实在是没硬起来,他也没有办法。
明明面对的是他最爱的人,怎么就没硬呢,霍寒深甚至真的对自己行不行的问题生出了怀疑。
毕竟,他之前还不曾跟女子发生过那种关系。
未婚妻他嫌恶不想碰,心上人舍不得碰。
至于当着未婚妻的面带回去那几个女子,都是饶有经验的外围女。
他不过是为了折磨报复,故意带回去恶心她罢了。
那种风尘女子,关上房门,不需要做什么,她们也可以叫的分外销魂。
戏演完了,拿钱将人打发了便是。
他还一身干净,这贱人倒是先在外面勾搭上了。
最关键的是,他现在都不敢确定自己到底行不行。
想想最近的种种,霍寒深满心烦躁的皱眉。
“抑郁症这种事,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妙妙也没有必要为了她的那点血,伤害自己,只是凑巧,二哥想多了。”
“你倒是很会给你的小情人找借口。”霍北烈嗤笑一声,“那行啊,反正腕是她自己割的,那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话罢,霍北烈起身,明目张胆将椅子上的小女人抱了起来,迈步便走。
“二哥!”
霍寒深在后面叫了一声,见对方不为所动,他立马向手下的保镖示意。
保镖领会意思,在门口将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