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离军营不到二十里的小山坡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十万匈奴大军,轰隆隆的马蹄声如海上潮信般震耳欲聋,匈奴人打算趁着天色,一举拿下周朝军队,拔出这颗钉子。
“敌袭!匈奴人来了!”
哨塔上的士兵本就昏昏欲睡,发现如大海一般的匈奴骑兵,顿时睡意吓跑,拉开嗓子喊,同时不停地敲锣。
军营里立马点起火把、篝火,将整个军营照亮,无数士兵训练有素地拿起武器准备迎敌。
匈奴人是来者不善,十万铁骑几乎是全线出击,根本没有打算留手,杀气腾腾,前队骑兵快到离军营不到五百步,立即兵分两路,开始他们拿手的骑射本事,绕着军营边跑边射箭,士兵一下没反应过来,被射倒一大片,后面的匈奴骑兵见有可乘之机,立即扔出套索,套住木墙,利用惯性,直接拉倒。
紧接着,第三波匈奴骑兵抓住机会,快马加鞭,准备近身去屠戮这些入侵他们草原的汉人,忽然一支高举旗帜的大周骑兵从营地缺口冲出来,直把匈奴打蒙了。
当先的是慕容焯,黑盔黑甲,手持长槊,面容冷峻无情,长槊忽扫忽打,数十名匈奴被击飞,身后的骑兵举着马刀,将来不及躲闪的匈奴一一劈落下马。
“匈奴的主将在那里!跟我来!”
慕容焯眼神锐利,一下发现匈奴主将的帅旗,立马带队冲锋,宛如天神下凡,神威难挡。
不等匈奴人喘息,另一边的缺口里又出现一队骑兵,瞬间将冲锋的匈奴骑兵击溃。领头的正是李峰,麾下一万凉州骑兵,个个凶悍过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不要让人小瞧我们凉州人,快跟我来!”
“是!”
一干众将听从李峰的指挥,从旁绕道侧击,直取匈奴人的要害。
李峰一马当先,手中长刀饱饮虏血,一刀之下,人马俱碎,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早闻李峰勇不可当,乃凉州第一勇将,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慕容冲看着李峰勇猛不亚于慕容焯,心生爱才之意;不止如此,李峰麾下的武将个个身手了得,许多有名的匈奴勇将命丧黄泉。
匈奴主将也发现了两边的异常,战局对他不利,急忙命令下面的人去阻挡这两支突进的骑兵。
“纳牙儿、赤秃察,你们各自带人去杀死那些汉人骑兵,如有怯战,提头来见。”
“得令!”
纳牙儿、赤秃察二人乃草原上有名的勇士,两臂有千斤之力,敢徒手屠虎;二人领命后,各自带领部落的勇士去找自己的目标。
赤秃察手持巨斧,一路吆喝,两旁的匈奴纷纷让路,见其出战,一同欢呼,士气高涨,赤秃察身后的勇士个个都是大力士,高大威猛,上身赤膊,胸膛画着血色的部落图腾,这些涂料都是他们用敌人的鲜血制成,赤秃察他们出身林胡部落,崇尚争斗,传说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得到先祖的庇佑,才能所向披靡,正因这样,他们林胡部落在匈奴里凶名远播。
赤秃察他们的目标正是李峰,一群悍不畏死的胡人发现敌人后,双眼爆红,怒目圆瞪,个个拿着长斧,原本还算整齐的队伍,一下展开,双方刚一接战,李峰这边先输一阵;这帮胡人无视刀枪,即便受了重伤,也丝毫不影响他们杀人,往往如此情景,令凉州士兵胆气沮丧。
“不要退,继续杀敌,有什么可怕!”李峰见己方士兵如此胆怯,气得他大怒,连番砍死数名不长眼的胡人。
李峰深知要想提高士气,令士兵恢复信心,只有比对手更狠。
李峰单刀匹马,一人独战,每次都是一刀,将人活生生劈成两半,脑筋鲜血四溅,肢体横飞,犹如人间炼狱,胆小者呕吐不止,不敢直视,就连胡人也被如此残忍的手段给镇住。
“看什么,没见他们也跟我们一样,两条胳膊一个脑袋,上,让这些胡人见识我们的厉害。”
旁边的雄阔海见李峰神勇无敌,而底下士兵却裹足不前,气愤不已,厉声呵斥众人,倒提熟铜棍上前,也像李峰那样,挥棍重击,皮开肉裂,断手断筋,被一招毙命算好了,只怕重伤倒地,痛哭欲死,真是不死便惨。
雄阔海手下二百亲卫军鄙视身边的同伴一眼,纷纷拔刀前进,与胡人打得平分秋色。
然后另一边,华雄与颜良二将带头冲锋陷阵,早在李峰独战胡人时,他们二将并没有跟随,而是牵制大部分的匈奴骑兵,为李峰争取时间。
华雄、颜良都是三国有名的勇将,华雄就不说了,自召唤出来后最早成为李峰麾下的猛将;而颜良此次是首战,身为昔日北方第一诸侯袁绍麾下的大将,带领骑兵帮助袁绍统一北方,今日颜良大放异彩,统领骑兵回回冲散匈奴骑兵,专往匈奴人的空隙发动突击,死在其刀下的亡魂不计其数;二人副将也是历史有名的猛将,宛如锐利的尖刀直插对手的要害。
不过,比起李峰这边,慕容焯才是真正的可怕,仅凭他一人,力破万钧,横扫数万匈奴,即便是有名的勇士纳牙儿也无法在他手底下得到便宜,此时的纳牙儿正安静的躺在地上,死不瞑目,他所带的人几乎死伤殆尽。
慕容焯似乎没有理会,头也不回地继续带领骑兵冲锋陷阵,见到他冲上去,称霸草原的匈奴骑兵吓得纷纷退避三舍,不再在慕容焯面前停留。
“该死的,别逃,你们这群懦夫,长生天会惩罚你们这些懦夫。”
话音刚落,这名匈奴将领胸口一疼,紧接着整个人腾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扔到很远的地方。
“魔鬼,魔鬼来了。”
被匈奴人称作“魔鬼”的慕容焯抖了抖长槊的鲜血,冷酷无情地扫视前方,目光所过,匈奴拔马逃跑。
“看来李峰并非浪得虚名。”慕容焯也注意到李峰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