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八,离开凉州的李峰正式踏进了北方辽阔的草原,自出雁门关后,一路上,人烟稀少,蔚蓝天空,一望无际的草原,令久居黄沙高原的凉州士兵而言,是多么的壮观,未曾见过的景象令士兵一扫疲惫。
但很快就遇到了草原上的主人——匈奴,一支千余人的骑兵;这支匈奴骑兵早早就发现了李峰的大军,一直等到现在,才忍不住出击。
匈奴人发出狼嚎的声音,成群结队地朝李峰前军发起冲锋。
“结阵!迎敌!”
一排排长枪士兵摆开阵型,在长枪兵身前的是刀盾兵,最后是弓弩手,凉州士兵对付骑兵的经验丰富,很快准备就绪。
正当匈奴骑兵快接近时,他们最前面的骑兵突然拨转马头,沿着凉州军右翼绕行,准备施展他们得意的骑射。
“快举盾!注意弓箭!”随着一声令下,刀盾兵举起盾牌,掩护自己及身后的长枪兵,弓箭手则立即蹲下。
很快,在弓弦声阵阵响起,三波箭雨射出,中箭者不少;匈奴人不愧是马背上长大的草原勇士,短短数息之间,每人连射三箭,一把将李峰军压制住。
“去,让骑兵出击!”李峰见匈奴骑兵如此猖狂,吩咐己方骑兵出阵。
“骑兵上!”
凉州士兵头顶铁盔,身披扎甲,腰间皮带,内衬土黄色布衣,匈奴人披头散发,身穿皮甲;两支骑兵纷纷举起利刃,厮杀一块,鲜血飞起,匈奴天性凶狠,残忍好斗,凉州士兵穷乡僻壤,民风彪悍,双方是斗得旗鼓相当,杀得难解难分。
领头的匈奴人见手下死伤相藉,眼前这支汉人大军像难啃的骨头,于是,命令剩余的同伴撤退,随着号角吹响,刚才还在交战匈奴骑兵转眼间撤出来,拔马就逃。
“给我追!”见快到嘴的肉就这么跑了,华雄急眼了,催兵去追。
“华将军,穷寇莫追,小心有诈!”副将单雄信提醒道。
“无须担心,要是真有埋伏,我手上这口刀可不是吃素的。”
单雄信见华雄一意孤行,与另一名副将程咬金交换了眼神,也一起跟随华雄追击逃跑的匈奴。
“主公,华将军追击匈奴,恐防有诈。”一旁的审配急忙提醒李峰。
“正南,不必担心。主公早有对策了。”李儒微微一笑,道出李峰的意图。
“没错,”李峰点了点头,指着远处的一片树林,只见树的枝叶无风而动,“你们看,那片树林必有匈奴大军埋伏,怕是想让我们分兵后,突然现身,偷袭我后军粮草。”
程昱抚掌大笑,“主公说得没错,那么主公是想将计就计,来个引蛇出洞。”
“命令颜良也出击,装作一起追击逃跑的匈奴,然后与华雄埋伏起来,堵截败逃的匈奴。”
“得令!”颜良拱了拱手,率领剩下的骑兵离开。
“传令大军继续前进。让鞠义、高顺他们打起精神来,别让匈奴钻了空子。”
树林里果真埋伏了一支万人骑兵,刚才是匈奴惯用伎俩,先是小股骑兵引开敌军主力,然后再以大部队突击敌军后方,销毁辎重,使得敌军后面粮草不急,任由他们宰割。
万户长库察尔见汉人军队中计,就快要接近树林时,库察尔正准备下令之际,突然发现这班汉人士兵点燃了箭矢,朝树林里射去,无数火箭点燃了树林,燃起滚滚浓烟。
“不好,看来是对方早有预谋,我们被发现了。”库察尔拔出弯刀,大声喊,“勇士们,随我出击!”
刚刚还在混乱的匈奴听见库察尔的命令后,一扫刚才的慌乱,骤马直冲,朝眼前的汉人大军冲锋。
可是,迎接他们的是一波波箭雨,中箭者落马无数,匈奴骑兵顶着如蝗虫般的箭矢,越来越接近,只要近身了,汉人的弓箭就没有用武之地。
没等匈奴人反应过来,眼前出现一支身穿重甲的士兵,举盾持枪,严阵以待。
“送死的来了,俺铁牛可是杀个痛快!”
“铁牛,可别自乱阵脚。”鲁智深一把拉住李逵,生怕李逵又要闯祸。
中央指挥的高顺望了一眼,没有做声,冷静地盯着越发接近的骑兵。
时机一到,高顺命令竖立盾牌,迎接撞击。
强大的冲击力将前面三排的陷阵营士兵撞倒在地,在第四排的时候,被迫停了下来。
“出阵,杀敌!”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杀!”
七百人的陷阵营开始反冲锋,以步兵对抗骑兵,相互配合,杀得骑兵死伤无数。
李逵杀得真痛快,两把斧头,左劈右砍,看得匈奴人仰马翻。
一名百户见李逵如此显眼,打算趁他没注意,准备放冷箭,正欲行凶,耳边响起一阵惊雷般的声音。
“呔,休要放冷箭!贼鸟人,吃洒家一铲!”
百户吓得松手丢弓箭,扭头一看,一把禅杖出现眼前,一股巨力将他从马背上扫飞,顷刻毙命。
另一头,鞠义也带兵杀过来,副将乐进、高览二将,两马两刀,带领士兵拦腰截断了匈奴人大军,如今匈奴大军如同一条被剪成两段的毒蛇,首尾不顾,各自为战。
库察尔见李峰快要包围自己,深知胜利无望,再晚连活路也没,于是,命令剩下的人跟随他一起逃;早有准备的李峰根本没有把逃走的库察尔等人放在心上,反而命令伍天锡去收拾剩下的匈奴人,还交代不要俘虏。
战斗已过一个时辰,再也没有一个匈奴活着,正在打扫战场,割下匈奴的左耳,华雄他们也回来了。
原来库察尔慌不择路,撞进了华雄和颜良的埋伏,一个也不少,全部被斩杀,库察尔更是被颜良当场格杀;二人也是带领副将打扫完战场,驱赶无人的战马,回来交令。
随后几天,李峰再也没有遇到匈奴人,一直走了五天,终于来到了慕容冲驻军的营地。
此时的军营戒备森严,营门立起无数拒马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