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肯允许我不纳其他女子,专宠景霖一人?”
“我心中仅有景霖一人,对其他女子,就连逢场作戏,都做不到。”
本想说教二哥一番,没想到过来一趟,句句让二哥说的哑口无言。
此番着实过于草率了一些。
少席慕起身想走。
“我知你过来想找我商议什么,这些你拿着,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将大哥的产业和左膀右臂清一清了。”
少枫淮说着,朝少席慕怀中塞了七八个折子。
少席慕没成想自己还有这样的重任,看着匆匆去找景霖的二哥,叹了口气。
随意翻了几页,看到其中一页的斗兽场,心中不悦,打算就从这处开始踢馆子。
第二日凌晨,白元元也未能再见少席慕,她试探着在周边几个庭院闲逛。
看翎行毫无动作,她胆子更大了一点。
遇到喜欢的花朵,折了树枝,开始刨坑,挖出来,再移到她所住的那间庭院里的窗台下。
折腾半天,挖了差不多七八株。
中间有侍者送饭过来,白元元随便吃了一些。
抹了把嘴,盘腿坐在窗台下,掏出了怀中树妖的妖丹。
她用灵力催动,看着自己实验的那株火红色花朵犹如带了灵性一般舒展枝叶,更是娇艳欲滴,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若是这颗妖丹有催动植物生长的作用,那简直是作弊利器!
改日她买株小小的灵芝,长成脸盆大小,再拿出去售卖,惊掉那些个商人的大牙!
岂不是金山银山都手到擒来?
想想就要笑出猪叫声!
不过片刻,突生骤变!
那株火红的花朵瞬间萎靡干枯,缩成一团。
若不是刚刚还是一株鲜活的花朵,她都快误以为她移植的是一株瘪成一团的干花了。
白元元盯着手中的妖丹,思索着该如何才能知道它的具体作用。
身后轻轻的脚步声响起,白元元手中的妖丹一下子滚落下去。
她一侧身,便见到了“相亲”一日一夜归来的少席慕。
白元元想笑,却拼命绷住了,脸色涨的通红。
【不行,我不能说话,不能张嘴!我真怕会笑出声!】
【妖界四殿下,少席慕,今日怕是会火遍整个妖界!连夜相亲!哈哈哈哈……】
白元元低下头,肩膀随着她的胸腔震动疯狂耸动。
少席慕修长的手指紧握,再松开,深呼吸,再呼气。
勉强才忍住将面前这个瘦弱的人一掌掐死的冲动。
‘扑通!’
一具妖兽的尸体被丢在她的身旁,差点压到她千辛万苦才移植过来的花上面。
白元元身体一僵,嘴角疯狂上扬的弧度猛地停下。
那妖兽是个深紫色的妖鹿,绒毛油光水滑。
被一剑穿心,浑身血淋淋的,死不瞑目。
纵然生前再毛绒可爱,此刻也称不上有多乖巧可人。
白元元下意识以为,这是杀鸡儆猴,回想自己这一日的所作所为,似是有那么一丢丢过分。
她正要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收敛些的时候。
少席慕开了口,“你将这妖兽处理了,给我做顿美食。”
若说妖兽血淋淋的尸体是精神上的凌迟,那做饭绝对是身体上的严惩。
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做饭。
她还记得自己从四岁还是五岁起,有记忆的时候,她就在厨房学习烧火做饭。
身上到处都是烫伤灼痕,甚至头发都被烧焦。
她甚至还学着搬着凳子站上去刷锅,添水,熬粥。
有一次,差点一头扎进滚烫冒泡的一锅滚水里,被吓得好半天都缓不过劲,一直在哭。
白母看到后,却没头没脑的拿手腕粗的烧火棍打在她的身上,腿上,头上……
头被打的鲜血直流,意识不太清醒之际,她还记得自己最后说了什么。
她说:‘母亲,对不起。’
小孩子的思想最为单纯,她那时候仅仅是想得到母亲一次夸奖。
然而,却一次都没有,每次都是嫌弃和辱骂,甚至是重罚。
不管她做什么,都不对。
在别的女孩子最是天真烂漫,每日玩耍的时候,她却灰头土脸,顶着一头烧焦的头发,神色木然地干活。
片刻。
白元元扬起一张笑颜,“好呀!交给我,我做饭最好吃了!”
少席慕离开去休息,白元元拖着那只紫鹿去了厨房。
找到身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厨娘,指挥着她将妖鹿剥皮,取丹,去骨,切成一片片。
这厨娘做饭的厨艺绝对高超,肉片被切的薄如蝉翼,大小均匀,足以见得刀工之厉害。
她找东西将妖丹和鹿皮收起来,准备回头去卖钱。
指挥着这厨娘将那些肉一盘红烧,一盘清蒸,一盘烧烤。
再添上两盘小菜,让人拿了两瓶好酒,将狐狸皮和妖丹放在自己所住的那个院子之后,提着食盒去找了少席慕。
她寻到少席慕所住的院子时,他还未起身。
白元元将吃食摆在凉亭上的石桌上,看着飘香四溢的吃食,袅袅升起的香气直吞口水。
又拿出酒杯,倒了杯酒,放在鼻尖一闻,满是细腻的桃花香气,这酒竟然是桃花酿。
在人界她最喜欢的就是品尝各种桃花酿,喜欢那种微醺的感觉。
忍不住嘬了一口。
【啊啊啊!真好喝!】
【这也太绝了!】
白元元享受的眯起了眼睛,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甚至偷偷瞄了一眼少席慕寝殿的方向。
【酒这么好喝,就不便宜那家伙了!毕竟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白元元给自己找着借口,用筷子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烤肉放入嘴中。
肉香在嘴中蔓延,满口的灵力散在经脉各处,浑身器官叫嚣着想要吃下一口。
她紧接着去夹第二块。
突感额间刘海微微浮动,一阵清风拂过,自己对面坐了一人。
不是少席慕那厮,还能是谁?
“啊!哈哈……你醒了啊?快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白元元打了个哈哈,递给他筷子,嘴里嚼着鲜嫩多汁的红烧肉,一边用油乎乎的手给他倒酒。
少席慕一身宝蓝色亵衣就跑了出来,也得亏他这是在自己的寝殿,又不拿她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