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母后级的人物,不该嫌弃后退,让人护驾吗?
怎么关注点跑她身上来了?
想到刚刚她关注的重点,白元元心有戚戚然。
那下方的妖物似是生了神志,煞气冲天,竟隐隐间比那之前的树妖还要难缠几分。
少席慕领着一众妖兵合力堵截,终于将它斩于剑下。
一妖兵将领朝少席慕抱拳,“殿下,此处密室中灵气厚重,让一只普通的蝙蝠能在短时间内修炼到这种地步,实在匪夷所思。”
少席慕摇摇头,“我有些理解天界忌惮魔界所谓何因了,那些怨气残魄堆积出来的魔物,假以时日,定是无人出其左右,大哥也不知如何知晓这样的功法,可惜并算不上精通此事,不然……”
此番说来,他倒是还得关注一下大哥这方面是不是同其他什么人物有着勾结。
血池阵法已破,残魂已灭,那些兵刃犹如废铁,被少席慕用回像石记录下这一幕,直接施展灵火,将这处密室燃烧殆尽。
“帅吗?”
身旁一道悠悠的声音传来,白元元如在炎热的大夏天被泼了一盆冰水。
“皇后娘娘可是在同小的讲话?四殿下在我们这些手下的眼中自是英武不凡!”
看着皇后脸色一变,她继续道:“将来也不知妖族那个贵女能够嫁于殿下,像殿下这样清风霁月的人物,定然是绝好的妖界女子才能配的上!”
既然不能洗清嫌疑,不如拿出老母亲的态度,往皇后的心坎里说。
“皇后娘娘可有心仪的人选?”
“回头小的劝劝殿下,让殿下早日成家,让您也不用那么忧心。”
刚刚斩杀蝠妖,清扫完一切,准备离开的少席慕。
一转身,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白元元和自家母后犹如人界家长里短的妇人,聊的热火朝天,母后大人正给她介绍妖界哪个女子最为优秀。
两人亲亲热热,讨论的热火朝天,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这个被议论的主角已经站在了她们面前。
少席慕:……
他失宠了,很好,甚合他意!
没想到下一秒,白元元将火引到了他头上。
“皇后娘娘,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您就安排安排,让殿下都见一见,省得改日他再推脱。”
……
临近傍晚,白元元被带到一所恢宏宫殿内其中一处精致的小院。
据宫殿门口那不太容易辨认的文字上来看,大意上她能理解出来这是少席慕的皇子府邸。
看着在庭院门口打坐的翎行,白元元犹如吞了颗苍蝇那么难受。
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能逃跑,简直可惜。
她逛遍了院子里所有的房间,这里就如同人间了无生趣的无人客栈一样。
院中那棵遮天蔽日的桃花树,倒是漂亮的很,衬得这个院子犹如仙境。
望着洋洋洒洒,漫天粉色,心中对少席慕的怨念少了几分。
这少了几分的怨念只持续到第二日。
因为她发现,这座皇子府邸内每个庭院都极其精致绝伦,诸多奇花异草,她更是闻所未闻。
她所住的那一间,实则是最为平平无奇的一个,桃树,凡间皆能所见,无外乎大了点,漂亮了点。
少席慕将母后大人送回皇宫,打着去找父皇的借口,直接走了。
到父皇那里点个卯。
将刻录下来那些邪兵刃的回像石交给父皇,以及今日少泓余的动作交代一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从皇宫里溜出来了。
皇后找过去的时候,少席慕早已从皇宫里出来半个时辰了。
少席慕出来后,去了二哥的府邸。
知道他在陪着景霖,却也不得不打扰。
少泓余今日被戳穿诡计,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需要同二哥商量一下对策,若一直只守不攻,怕是会落得下乘。
况且今日之后,他们在明,少泓余在暗,不知又有着多少阴险的手段等着他们。
若不解决,就如芒在背,时刻提防,亦不是长久之计。
少枫淮没有让他久等,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书房。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对坐着喝了两盏茶。
终是少枫淮憋不住,开了口。
“四弟,你别一副这个模样,像是那知乎者也的老学究,严肃的很。”
“我以为二哥会解释解释,您不是那么莽撞的人。”
“他们抓了景霖,送过来几片他身上带血的鳞片,让我去赴约,若是不去……”
少席慕缓缓摇了摇头,人若是有了弱点,那便是致命的威胁,特别是他们这种身在皇室的子弟。
“你有认真考虑过你们这段感情吗?”
“如何没有?”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以为景霖和你一样,同我就是兄弟。可这次他失踪,甚至让别人用性命威胁于我,我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心中所想。”
“我珍惜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日,我不想再这么耗下去!”
少席慕看向书房外的那棵九溪烟树,此刻妖界正值初冬,树下林荫草地,树上粉色枝叶,端的是一片潋滟之色。
半晌,他道:“你可有想过,若是大哥继位,可会放过你我?”
“所以,四弟,二哥的幸福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少席慕:……
这届大哥不太靠谱。
他见惯了人界兄长撑起一片天,突然对这种反常的回答有些不适应。
他二哥作为兄长,这么多年也比他要老成持重,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少枫淮像是知他所想,接着道:“这些年你不在妖界,不知我处境。”
“在外我应付着大哥,回到府内还要应付着母后送过来的莺莺燕燕,整日勾心斗角,烦不胜烦。”
“不就几个女子?以二哥的手段……”
“不,准确来说,一百零三个,我这府邸都快要装不下了!”
少席慕:……
幸亏他今日跑的快,若是他日不能躲过,还是趁早躲到人界去。
“更何况父皇母后他们容不下景霖,我早有意带着景霖离开,不过是放心不下母后。”
“你不说,如何能知道他们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