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快趴下!”
郝大山等人在队伍的中间,亲眼看着炮弹如犁一样,在他们的大军中犁过去,在大军中划出一条条血路,赶紧让大军趴在地上。
他们趴在地上也根本没用,城头上三弓床弩就爱那个一支支榴弹火箭炮射出去,在他们密集的人群中爆炸,杀伤力不必虎尊炮差多少,还有一颗颗燃烧弹砸在大军之中,烧的他们鬼哭狼嚎。
郝大山扑灭腿上的火焰,咕噜滚如一个单坑,趴在边缘上看自己悲惨的大军,他无能为力,也无可奈何。
早上还在抱怨战饭毫无滋味,没有荤腥,现在却闻到了浓烈的烤肉味,他一扭头,捂着嘴巴,哇哇的吐了起来……
西门,胡一统比较鸡贼,他可不是洪西范那种积极主动的人,自从投降赵凌武之后,他主打一个混子日,看到友军要打赢了,他就冲上去捡个漏,劫掠城池、瓜分土地、强抢民女这种事儿,他没少干,但真正打仗的事儿,他没得干。
洪西范身死,让胡一统更不敢攻城了,但为了应付差事,他还是派出一万将士,懒洋洋的攻城。
这些人跑到弓箭的射程之内,往城头上射箭,被秦军的弩箭射杀无数,他立刻下令往后退,推到诸葛连弩的射程之外。
这下好了,他们的弓箭射过去,全部落到了城外,丝毫没有一丁点意义,这西门外,主打的就是个摸鱼战,城头上的武廷弼都快被气笑了。
“遇上这种废物,还真不知道是主将的幸运,还是悲哀。”武廷弼十分无奈,“来人,去找宇文大将军,要几门虎尊炮来。”
“算了算了,估计几炮下去,这帮废物跑得更远了,他们稀稀拉拉的队形,反倒浪费了炮弹,这帮废物,还没有炮弹值钱呢。”
武廷弼无奈,只能下令戒备,一旦敌军冲上来再战,只要不冲,爱咋咋地吧。
北门,狐媚将军胡芝妖的做法之前如出一辙,她派了五个姘头,各领兵三千,前去攻城,另外又派五个姘头,作为后续大军,时刻准备替换攻城。
这一万五千赵军,是有大型攻城器械的,他们推着巨大的撞车、高大的云梯和楼车,冲上北城门。
勾龙如渊摸着下巴:“这才有点意思嘛,总不能都是废物,一点都不好玩儿!”
“将军,炮轰吧,这种楼车、撞车,根本扛不住虎尊炮的炮弹,全部给他炸毁,看他们怎么攻城!”
“让他们靠近点再打,总得给他们一点点希望吧,不然,他们都变成缩头乌龟了,那个打个锤子!”勾龙如渊像是在玩儿猫鼠游戏。
“得嘞!”副将北堂霸剑咧嘴一笑:“兄弟们,火焰弹、榴弹火箭炮对准地方的楼车、撞车,听我号令!”
抛石机和三弓床弩将赵军的巨型攻城武器统统咬死,只要一声令下,足以保证,第一时间将这些武器摧毁。
“云车推进,掩护兄弟们!”
敌将胡达雕,自认为谋略过人,不是郝瑟归和九尾龟那几个废物能比的,那几个好 色之徒,除了爬虫上脑,满脑子都是胡芝妖那个狐媚子之外,再无任何东西。
而他不一样,他想凭借自己过人的能力,赢得胡芝妖的心,他想抱得美人归,娶她做妻子。
胡达雕指挥云车慢慢推进,靠近城头之后,云车上的敌军开始射箭,以掩护城下撞车和护送云梯的将士靠近城墙。
只要能把云梯搭上城头,就有了攻上城墙的希望,只要撞车能开到城门口,就有了撞开城门的希望。
云车靠近,一个个士兵钻出来,一支支箭飞射而出。
胡达雕对自己的指挥能力十分满意。
城头上,秦军抵挡云车上的羽箭,也不还击吗,直到云梯和撞车几乎到城下,胡达雕狂笑道:“哈哈哈,秦军不过尔尔,老子的大军这么轻而易举就攻到了城下,看来,这攻秦的第一功,非老子莫属了!”
“兄弟们,给我冲,谁第一个冲上城头,老子奖励他千两白银!”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尤其是已经穷惯了的柳国军,他们更是嗜钱如命,这千两白银足以让他们豁出性命。
护送云梯和撞车的大军,继续冲锋,那十几驾云车上的敌军也在不停地往城头上射箭。
副将北堂霸剑问道:“将军,何时下令?”
勾龙如渊淡淡道:“兄弟们,射!”
“嗖嗖嗖!”
一支支早已经瞄准好的榴弹火箭炮射向云车、云梯和撞车。
那十几驾云车上敌军看到一支支火箭飞来,他们刚开始还以为那是烟花,可当榴弹火箭炮扎在云车的木杆上,嘶嘶嘶的冒着青烟的时候,他们慌了:“是炮弹,快跑,快……”
“嘭嘭嘭!”一连串的轰鸣之声,将云车炸断、炸碎、炸倒,有的赵军当场被炸成碎片,有的从高高的云车上跌落,有的被散落的云车砸死、砸伤。
而那唯一的撞车刚到城门口,还没来得及装一下,就被火焰弹包裹,一支火箭射来,整个撞车陷入火海,连同操控撞车的百十个赵军,也被大火引燃,他们在火焰中奔跑、哀嚎,很快化为灰烬。
那些分散在攻城各个区域的云梯,有的已经搭在了城墙了,赵军正在奋力往上爬,有的云梯刚刚立起来,还没来得及上人,有的云梯整备送往城头之上……
榴弹火箭炮发射过去,正中扛着云梯奔跑的敌军中心,“嘭”连同云梯带人,被炸得支离破碎,魂飞魄散,那些正在攀爬的敌军只觉得云梯的竹竿如此滑不留手,他们从上边滑下去,闻着手上的味道,有人惊恐喊道:“不好,是猛火油!”
一条火线从上往下,几乎是瞬间将他们的手引燃,那些人疯狂的甩动双手,把手插 入一旁的血水、尸体堆里,都无法熄灭那些火焰,有的人狠辣的让战友斩断了双手,有的人抢救到最后,还是失去了一双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