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顾九昭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翻了个身,将被子一蒙,只当没有听见。
只听见门口传来一道略显焦急的女声:“顾姑娘,顾姑娘。”
顾九昭一下子就清醒了:乔婉娩?
昨晚她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乔婉娩居然还敢上门来找她?
顾九昭爬下床,打开房门,没什么好气:“乔姑娘起得够早啊!”
乔婉娩左右环顾了一下:“我确有要事相告,此处人多眼杂,还请姑娘容我进去相谈。”
顾九昭想了想,还是侧身让乔婉娩进了屋。
“随便坐,反正大家已经这么熟了,我就不跟你客套了。”顾九昭揉了揉没睡醒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乔婉娩也直接开门见山:“大家准备重建四顾门,他们打算推举紫衿来做门主。”
顾九昭伸了一个懒腰:“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那是相夷的四顾门,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属于相夷的东西拿走?”
顾九昭给乔婉娩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说了这么多,渴了吧,快喝一口茶吧。”
见乔婉娩一脸焦急,丝毫没有喝茶的心情,顾九昭没忍住,笑出了声。
“李相夷的四顾门,不是早在十年前就被你们解散了吗?现在这个,不过就是个重名的仿制品,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不过还是很感谢你带来这个消息。”
对于顾九昭的话,乔婉娩竟然一时语塞,没有办法反驳。
顾九昭自己喝了一杯茶,气定神闲:“再说了,他已经不是李相夷了,他现在是李莲花。”
乔婉娩拿起茶杯的手,缓缓放下:“我知道昨天的事情,是我做错了,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你能不能告诉我,相夷他,不对,李莲花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九昭脸上的笑容出现了片刻的凝滞。
说来真是讽刺啊,原剧情中,李莲花曾经的朋友,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事情,反倒是笛飞声最关心他。
顾九昭放下茶杯,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乔姑娘,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纠结了。”
乔婉娩皱着眉头:“可是……”
顾九昭起身,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管是李莲花也好,李相夷也罢,他都有自己要去做的事情。”
“至于四顾门……”顾九昭的眼神锐利起来,“属于李相夷的东西,没有人能抢走。”
乔婉娩看着顾九昭的侧脸,就像在寒冬盛放的梅花,一身傲骨,就像当年的相夷:“难怪相夷那么喜欢你,你确实很适合他。”
顾九昭看着不远处,李莲花一派清风霁月,朝自己的房间走来:“嗯,我也觉得我们天生一对。”
……
金鸳盟
笛飞声一进入自己的寝殿,角丽谯就走过来献殷勤。
“尊上自从小青峰回来,都不曾好好吃过一顿饭,这是阿谯为你亲手准备的,因为我怕是不是我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够好,才让你如此费心。”
一想到角丽谯是南胤人,笛飞声的眼神就变得更冷了:“论计谋策略,我不如你,有你在我身边弥补疏漏,我很放心。”
然而笛飞声平常就是一副扑克脸,角丽谯一点儿也不在意,她一脸娇媚给笛飞声斟酒:“能得尊上赞许,阿谯这心中十分欢喜,此一杯酒,敬尊上对我的厚爱。”
笛飞声与角丽谯一碰杯:“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十三年了。”
“这么多年,我也未曾问过你想要得到什么。”
角丽谯放下酒杯,眼中盛满深情:“我什么都不求,是真心爱着你的,只是,尊上也应该谈婚论嫁了。”
说着,她将手搭上笛飞声的手腕:“阿谯只希望尊上,可以让阿谯成为你最后唯一的女人。”
之前顾九昭就跟他说过,角丽谯对他“一片深情”。
“娶亲自然要娶,但我不会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笛飞声锋利的目光落在角丽谯的脸上,“你是南胤皇亲之后,可未曾提过。”
笛飞声的话,完全出乎角丽谯的意料,她吓得松开笛飞声的手:“尊上如何……”
“如何知道?你确有几分聪明,但聪明过了就是自作聪明。”
角丽谯赶紧站起来为自己辩解:“尊上误会阿谯了,阿谯自从跟了尊上,就把你当成我最后的归宿,所以从未提起过故土。”
笛飞声:“好啊,我且问你,南胤人在中原除了你还有谁?”
角丽谯因为心虚,说话都有点磕巴:“尊上,我、我一心跟着您,所以我的心都在您身上,跟其他南胤人都毫无瓜葛。”
笛飞声:“角丽谯啊角丽谯,你永远都学不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真正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从今日起,盟中之事你不必再插手。”
角丽谯没想到笛飞声会这么直接,她一下子就着急了:“尊上。”
然而笛飞声的下一句话,更是让角丽谯胆寒:“听好了,我的身边不会是你的归宿,但我的刀,会是叛主之人的归宿。”
角丽谯知道笛飞声决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她只能先行退下,再想别的办法。
“嗖”
只见一张字条钉在了笛飞声的桌上。
他打开一看,又是熟悉的字迹,只见纸上只有一句话:不要独自跟踪角丽谯,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笛飞声有点摸不着头脑:“这顾九昭又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