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永反应了两秒才明白安初辞把自己当成人类了,他脑子转的飞快,马上就装出被吓到应激的姿态,安初辞果然就信了。
知道他是幸存者之后的安初辞是温柔的,细心的,所以贝永才打起了他的主意,想着装应激混入联盟。
这段时间,贝永对安初辞其实一直都有滤镜,刚见到安初辞的时候,哪怕贝永是异族也不得不承认,战斗中的安初辞简直是帅呆了,那身黑色的作战服穿在安初辞身上和穿在其他人身上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效果。安初辞穿着作战服像是下一秒就能去T台走秀一样,身高腰细腿长,直接迷倒一片A。
但那个时候安初辞又是冷酷无情且令人惧怕的。
而后来贝永看见的安初辞又是温柔的,体贴的。
而现在,贝永看见的安初辞似乎又带上了一些幼稚,不爱吃青菜,喜欢吃冰激凌,屈起双腿缩在沙发上的时候真的很像一个小孩子。
贝永看着安初辞的脸,不禁有些失神。
安初辞真的很有让人为他痴迷的资本,不怪北澜辜满脑子都是安初辞。
安初辞正专心的吃着冰激凌呢,忽然察觉到一道视线,他疑惑的看过去。
贝永正呆呆的看着他。
安初辞单挑眉,拿着戳冰激凌的小木勺在贝永面前晃了晃,“干什么呢你,发什么呆?”
贝永回过神来,听见安初辞的话,贝永脸上有些红,他捂了捂脸,小声道:“没什么。”
安初辞哼笑一声,“最好是没什么。”
贝永像是被他看穿了一样,捂着脸起身又跑厨房去了。
安初辞接着戳冰激凌吃,心里有些好笑。
美人计吗,这倒是他从没想过的一条路。他以为贝永年纪这么小,应该不会有这方面的心思的,而且自己还和他是对立面。
如果没和北澜辜在一起,说不定安初辞现在就准备改计划先上个美人计试试了,不过很可惜,他已经和北澜辜在一起了,那这个美人计注定是实施不了了。
安初辞低头继续吃着自己的冰激凌。
厨房里,北澜辜正在思索着要怎么做这顿晚饭才能让安初辞多吃点蔬菜,忽然贝永进来了。
北澜辜瞥了他一眼,“你进来干什么?无聊就也开一盒冰激凌吃……嗯?你脸怎么这么红?”
北澜辜转过头看着贝永的脸,贝永结巴道:“我、我有点热……”
北澜辜明显不信。
开了空调的,再热能热到哪里去。
但是贝永低着头哼哧着不说话,北澜辜也不能撬开他的嘴。
北澜辜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今天不用你,先出去吧。”
贝永低头道:“我、我给你打下手吧。”
他现在不好意思出去见安初辞。
北澜辜更疑惑了,他看了一眼外面,外面只有安初辞正在一边吃冰激凌一边盯着终端嘿嘿笑,也没有其他东西啊。
北澜辜看了贝永一眼,但也没多问,只道:“行吧,那你帮我打下手。”
厨房里的两人忙活着,安初辞在外面看终端看得嘎嘎乐,一点也没有要进去帮忙的意思。
不过就算他进去了也会被里面两个人赶出来的。
只要安初辞身边有第二个人,那做饭这种事就怎么也轮不到安初辞头上。
里面两个人一起速度就比较快,没多久安初辞就闻到了香味。
安初辞摸了摸闻到味道就开始饥饿的肚子,忍不住问道:“什么时候好呀?”
北澜辜答道:“很快了,你先去餐桌边坐着吧。”
安初辞马上开心的穿着拖鞋跑到餐桌边坐着,怀里放着碗,手上拿着筷子期待又乖巧的等待着。
没多久,北澜辜就端着一碗热汤出来了。
安初辞期待不已,北澜辜直接把汤放在了安初辞面前,道:“红枣排骨汤,多吃点,都是你的。”
安初辞眼睛登时亮了,他给北澜辜抛了个飞吻,一边说着“你真好”一边开始舀汤夹肉。
北澜辜笑着揉了揉安初辞的头,转身又进厨房了。
安初辞喝汤吃肉正开心着呢,没一会儿看见桌子上的菜,脸就垮了。
北澜辜给安初辞盛了一碗饭,看见安初辞的表情笑了笑,“怎么了,不喜欢今天的菜?”
安初辞愤愤道:“不是说我来了你会对我好吗,怎么没有一道纯肉菜?”
北澜辜给安初辞碗里的夹了肉和白菜,道:“要营养均衡,荤素搭配。只吃肉真的对身体不好。”
安初辞愤怒,“我不想吃。”
北澜辜坐到安初辞身边,低头哄他,“初辞,你就看在我给你熬了一大碗肉汤的份上?你看,汤里面不就全是肉吗?你吃一口这个白菜,很好吃的,是甜的。”
安初辞爱吃甜,但是不是白菜的这种甜。
安初辞瘪嘴,“不想吃。”
北澜辜道:“怎么都是我辛辛苦苦做的,都是我的心意啊。吃一点点好不好?真的实在是不好吃我们就不吃了好不好?”
安初辞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道:“好吧,只吃一点点,我不要白菜杆,我只吃叶子哦。”
北澜辜笑道:“我知道,白菜杆我都单独择出来给贝永吃了。”
旁边吃着白菜杆还被两人疯狂塞狗粮的贝永:……
愤怒!但是又无法反抗!
贝永悲愤的低头狂吃白菜杆。
吃完晚饭,安初辞和北澜辜上楼去三楼的训练房了,楼下就剩下贝永了。
北澜辜吩咐过贝永,安初辞晚上睡前要喝一杯牛奶。
贝永就在下面给安初辞准备热牛奶。
不过他准备了两份。
贝永把热好的牛奶倒入杯中,拉开外套的拉链,从内衬里面拿出一包药粉。
贝永一边注意着外面的情况,一边往右边的杯子里倒入些许很少很少的药粉。
为了防止被尝出来,贝永很小心的只倒了一点点。
倒完右边的杯子,正要往左边的杯子里倒的时候,贝永的手一顿。
贝永眼神犹豫了片刻,他看着自己手里的药粉,几秒后,并没有再往杯子里倒,而是收起药粉包,放回了衣服内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