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初辞就以和北澜辜已经是情侣的理由搬到了北澜辜的宿舍一起住。
北澜辜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开始同居生活,他以为安初辞说的保护他只是申请一个他隔壁的宿舍罢了。
安初辞倒是坦然的很,他特殊时期很快就到了,他抑制剂都没打,就是为了干正事啊,那还不得赶紧赶在贝永彻底得逞之前先搞点?
安初辞的目的就差直接摆到表面上了,安礼都没忍住说他,“辞辞啊……咳,你也别太直接了,好歹也是个omega,你……你矜持一点。”
安初辞摊手,“我都23了,马上就24了,正是上头的时候啊。”
安礼:“……行行行,你别吓着人家小北。”
北澜辜年龄比安初辞大一点,但是纯可比安初辞纯多了。
得知安初辞要来和他一起住,他马不停蹄收拾书房,已经给自己在书房搭了一个床来了。
结果安初辞一来就说要和他一起住,睡同一间房,北澜辜人都傻了,磕巴道:“初、初辞,这……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安初辞真心实意的表示疑惑,“嗯?快吗?”
北澜辜被他这真情实感的困惑给迷惑了一下,不是很确定的反问,“不、不快吗?”
虽然说两个人两情相悦的时间确实很长了,但是在一起的时间还没到一个星期啊,这就同居了?
安初辞摇头,“不快啊。”
这有什么快的,都是成年人了,既然在一起了,那肯定该干点什么都是很正常的。
安初辞把北澜辜准备拿走的东西又拿了回来,手指勾着北澜辜的衣领道:“睡什么书房啊,书房有什么好睡的。”
北澜辜懵懵的被安初辞一勾,脚下不稳往安初辞的身前走了两步,安初辞抬头在北澜辜唇上亲了一下,附在他耳边轻声道:“睡、我。”
北澜辜:“!!!”
北澜辜头发都要炸起来了,他整个人都像是被安初辞的这句话电了个遍,头脑发晕身体酥麻。
安初辞撩完就跑,说完这句话就笑吟吟的拍了拍北澜辜的肩膀,拿着北澜辜的东西放回浴室了。
安初辞把自己和北澜辜的洗漱用品都放到洗漱台上,出来的时候北澜辜还呆呆的站在那,耳朵都红透了。
看见安初辞出来,北澜辜的双眼马上就黏上去了。
安初辞笑着走过去摸了摸北澜辜的耳朵,“这么红啊?”
北澜辜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安初辞也顺着他的动作低头看了一眼。
安初辞挑眉,“哟,反应这么大。”
北澜辜耳朵更红了,脸上也泛起了红。
安初辞轻声笑,“看你这样也不像是不想啊,那跟我客气什么。行了,自己解决,发热期没来之前我不帮你。”
北澜辜红着脸和耳朵钻进浴室。
安初辞又悠闲地走到浴室门口,“里面有我的毛巾和睡衣,可以借你用一下。我先下去了。”
里面没声音,安初辞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北澜辜的“嗯”。
安初辞笑眯眯的下楼了,贝永在下面很贤惠的摘菜。
安初辞脸色骤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贝永身前一片绿色,手上还拿着绿黄瓜,茫然道:“准备晚饭啊。”
安初辞黑着脸走过来,“全是素的?”
贝永点头,“昂,我和北哥都喜欢吃素啊。”
安初辞抬手指着自己,“那你们俩就不管我的死活啦?我告诉你,你要是晚上都是这些,我就把你扔锅里炖了吃。”
贝永:“??!!”
安初辞眼神凶恶,直接就把贝永给唬住了。
贝永大惊失色,慌张的站起来,“啊,安哥,你不吃素吗?我,我不知道啊,冰箱里好像有肉,我拿出来解冻一下吧。”
安初辞盯着他,“拿出来我看看。”
贝永慌里慌张的从冷冻层拿出来一块冻得邦邦硬的肉块,安初辞看见肉了这才满意,“行,就这个了。”
贝永看着安初辞满意了,确认他真的不会把自己扔锅里炖了吃才松了口气,赶紧接水给冻肉解冻。
安初辞悠闲地溜达到了客厅,窝在了沙发上。
今天他借口搬家,请了一天假,现在假期还剩下大半天,当然要好好休息了。
安初辞点开终端,点进了学习资料。
开了隐私模式之后别人都看不见他的终端屏幕,安初辞光明正大赖在沙发上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过了多久,北澜辜才从楼上下来。
余光瞥见北澜辜,安初辞看了眼时间。
一个多小时了,加上北澜辜洗澡换衣服的时间……那也差不多了。
安初辞满意点头。
北澜辜头发有些微湿,他先是去了厨房,看见冰箱里的肉被解冻了,马上就知道是谁的指令了。
北澜辜看了一眼窝在沙发上偷看自己的安初辞,笑了下,随后对贝永说:“你去给初辞拿一盒冰箱里的冰激凌,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贝永听话的出去了。
安初辞窝在沙发上,心里还在想北澜辜去厨房难不成是去给他做饭去了?转眼看见贝永拿来的冰激凌,马上就把这事抛脑后去了,开心的吃了起来。
贝永坐在旁边看着,心中有些惊奇。
他还记得他看见安初辞的第一眼,他躲在一段断掉的墙壁后面,灰头土脸的,一个中年异族慌张逃窜到他身前,看见贝永的时候,那个异族伸出手像是要把贝永拉出去挡枪。
但贝永还没来得及躲,就在杂乱的逃窜呼救声和漫天木仓声中听到一声离他最近的、最清晰的一声“砰”。
那异族额头蓦地多了一个红洞,双眼无神的倒了下去。
贝永惊慌的抬起头,安初辞身穿黑色利落的作战服,脸上沾上些许鲜红和细灰,眼神冷漠,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
贝永下意识一个哆嗦,他以为安初辞也要杀了他。
但安初辞只是敛了眼神中的杀意与冷漠,抬脚走了过来。
贝永真的害怕了,安初辞身上的压迫感太强了,贝永只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异族而已,再加上自己的同胞刚刚才被这个人杀了,他对安初辞的惧怕达到顶峰,他害怕的捂着脑袋想跑,结果被安初辞长手一勾,整个人就像小鸡崽子似的动弹不得了。
安初辞的声音里带着倦意,又带着些清扫完残存异族之后的慵懒松散,“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