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膘苦笑着叹气,“如果真有他们的后人来找我自然是最好,就怕他们这些得道高僧每天只知道诚心修炼,要是连个后代子嗣都没有,这我就不知道托付给谁了。”
谢槐噗呲的笑了一声,随后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又马上恢复正经,“得道高僧本来就没有后代呀,这不是基本常识吗?除非他们是酒肉和尚。再说了托付给你的时候,又没有给你留下什么房产证明。要是后人来找,只会认为你是强行住在人家那里,还不肯交租死赖着不走。”
朱膘的急脾气一下就上来了,说道,“哎,臭小子你不要在我伤口撒盐了,还有他们临死之前,还真的给过我房契和地契,委托我,以后遇到能光大寺庙的有缘人,就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他,只可惜我将其中一个证明弄丢了。”
谢槐见他脾气上来,也不好再刺激他,柔声的问道,“那你等到了吗?”
朱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结果我在那里住了好久了,都没有人来找过我,真是愧对高僧的临别嘱托啊。”
谢槐现代人逐利的本性开始作祟,思索了片刻后,随口便说出,“既然等不到那个有缘人,那不如将他卖掉,换些银两也好啊,至少生活不用如此奔波劳碌。”
谢槐顿了顿,看了一眼朱膘的眼色后,继续说道,“要是你不愿意抛头露面售卖东西,那我来帮你,就那个位置那个地段,卖出的银两估计也够你花上这辈子的了,到时候分我一点就行。有了钱后就不必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要饭,这不糟践自己吗?我也能享受点清福。”
朱膘脸上现出了些愠色,“这些东西只是我暂时保管的,我老乞丐身无长物我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你这臭小子可别打歪心思。我还是听那高僧临终遗言,继续等那个有缘人吧。”
谢槐有点吃惊的看着朱膘,“这我就不敢苟同了,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他们给了你这个东西,那就证明这个房子是那老和尚把你认定为这寺庙的主人了,你要怎么处理都可以。何况当乞丐有什么好的。”
朱膘连忙摆手,“哎,我年纪轻轻加入了丐帮,都干了一辈子,怎么可能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放弃了我所干的这个行当,再说了,当乞丐有什么不好的,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没事还可以到处游山玩水,一生了无牵挂,且不快哉。”
谢槐见朱膘还是不开窍,眼看着准备到手的小钱钱就要飞了,哪天被自称高僧后代骗子骗走,还不如现在都给我呢。
谢槐连忙摊开手在空气里面不断的抖动着,“既然你不在乎的话,那你不如把这个寺庙的房契和地契都给我吧,也许我就是这个有缘人呢,可是你舍得给我吗?”
朱膘后退了好几步,上下的打量着眼前的谢槐说道,“臭小子你想钱想疯了吧,再胡乱的说话,小心我拿我手里这根棍子抽你,你信不信。”
谢槐站在原地高声的笑了两声,笑着回答道,“反正你也是要等高僧的后人或者一个能够光大寺庙门楣的有缘人,你等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等到,那有没有可能,我就是那个有缘人呢。
再说了来参拜的人那么多,万一你遇到骗子,你前脚客客气气的把东西交给他,下一脚就是踹你出门,你要是把房契和地契给我的话,你还有个落脚的地方,绝不赶你走。”
朱膘用手拍了拍谢槐的肩膀说道,“臭小子别再说了,等到你有那个能力的时候,我再双手给你奉上也不迟。
我怕我把这东西,被你这臭小子转过头来,就把它给卖掉了,卖完你有了银两跑路了,那我上哪里逮你去。再说了,我现在只有地契而已,那房契早就被歹人谋了去了。”
谢槐摇了摇头,“我家在哪里根本不重要,主要还是人品要靠谱。况且我还一直住在皇城根,你随时可以去哪里,跑得了和尚就跑不了庙,再说了,你怎么认为我没这个能力。”
朱膘知道这小子就喜欢嘴上逞强,就想给他出道难题,“那你说说,要是你是那的主人,你会怎么样那寺庙光大门楣,说的好像你会佛经论典一样。”
谢槐侃侃而谈道,“对于经书朗诵我是一概不会,但想要光大门楣前提就是要有钱,但就按照我们这样子,看人家脸色沿街乞讨要饭,一辈子都不可能有钱。”
见朱膘还是不为所动,谢槐只好继续引导,“没有点小钱,那我们想修缮一下寺庙都不行。我看它这样子,再过个几年还没修理,没准那寺庙的一些房子还会倒塌呢。为了它们还好好的,所以还是得找一个赚大钱的机会才行。”
朱膘见过商贾赚大钱都是像吸血那般,想必谢槐又要说出他那些怪想法,但自己却是看不起靠赚差价暴富的人,甚至十分鄙夷。
朱膘立马就打断了谢槐的话,“你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只知道有能力的人,干哪一行都能成。你既然说你有才华,那就用乞讨要饭来证明你自己的能力。”
谢槐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说我没有真正的要过饭,也没有你经验那么足,但是要饭这种东西呢,也是要讲究方法讲究策略的,可能我这些施展开来,老乞丐你就算是要了一辈子饭还比不上我呢。”
朱膘拍打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道,“你这未免也太过自信了,要不我们比试一场如何。”
谢槐也没反对,毕竟要是能得到老乞丐的寺庙经营权,那参拜的香客每天多少打赏自己一点,就不说多的了,每天赚个几十文钱,也就够日常开销了,自己也不用低头向人要饭了。
只是对比试并不是今天,只因为今日谢槐心神不定,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下次先吧,我现在比较揪心林府的人被林狗儿发现然后去抄我们的底,也想一下要饭的策略,不然怎么比的过你这个在街面上要了那么多年饭的老乞丐。”,谢槐耸耸肩的说道。
“这有什么的,我地契也是放在寺庙里,安全得很,都好久了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