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想到此便笑着将这酒举起来,都不用猜想,想必这酒应是里面最美味的那一坛。
不如将它留下,等到这些林府的酒水都处理好之后,再将这瓶宫里的美酒打开,今晚和大家一起慢慢品尝这琼脂甘露,也当做庆祝大家解决了一件麻烦事。
谢槐狡黠一笑,“行,那我们就先说好了,我们两个人谁都不许偷偷打开,谁要是先偷喝这美酒,偷喝的人是小狗,知道了吗?”
这酒坛散发的淡淡香气,就算用酒塞堵住依然堵不住的飘散出来,这可勾起了朱膘的肚子里的馋虫,要不是谢槐这样说,估计他早就管不住早就的手,早早的就把酒给打开,迫不及待的喝下那么几口,先过过嘴瘾再说。
谢槐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那我就交给你保管了哦,记得不要偷喝。”
朱膘见谢槐如此啰嗦,一脸不耐烦的抢过那坛美酒,双手稳稳的捧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像个娘们的一样啰嗦,交给我保证这酒万无一失,我把他给藏好了,免得一会就不见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被这些那些的小事给消磨没了,转眼就来到了中午时分。
早上一点东西都没有吃的东西的朱膘,只觉得肚子里一阵咕噜噜的乱叫,将那坛美酒找了个位置稳妥放好后,便拿起了他的出门讨饭三件套,破碗、竹棍、水筒,准备和谢槐先出去弄点吃。
朱膘慢慢的走回前院,看着谢槐找了一棵大树依靠着坐在那里,就用手中的竹棍点了点他的大腿,说道,“臭小子别傻坐着了,难道你肚子不饿吗?前些天你都是吃我的喝我的,这庙里可没有多余的粮食,快赶紧起身和我出门去要饭。”
谢槐抬头看向朱膘疑惑的问道,“我之前要到的红薯和地瓜呢?我印象中感觉还蛮多的呢。总不能这个节骨眼上还出门,你就不担心他们突然来人了?”
朱膘不以为意的说道,“你那点东西早就被你造完了,再说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出去一小会,要到了点吃的就马上回来,总不能这一整天都不吃点东西,我只怕顶不到金大哥回去,况且不吃饱的话,让你帮忙搬这些酒水,估计你都没力像只软脚虾那样。”
谢槐听罢感觉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但依然嘴里抱怨道,“那我们就去外面弄一点吃的吧。你们怎么都不留一点存粮的吗,亏得小爷我当时拿了那么多东西回来,不然都不够你吃的?”
朱膘也毫不示弱的回嘴道,“臭小子你没听说过,吃的越多越能成的事也就越大吗?要不是我也吃了你要回来的东西,我还不稀罕管你这些破事呢。谁叫我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为了点吃的,我可算栽在你手里了。”
就在谢槐和朱膘两人出门还在互相犟嘴,谁也不服谁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趴在不远处的大树旁观察着两个人。
那个身影看着谢槐和朱膘两人慢慢走远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沿着寺庙外的大树的树干缓缓的向上爬去。
不用多久,一个灵活的身影就窜进了这破败的寺庙里,开始了他的行动。
谢槐人算是是被朱膘强行拽出来,心里还是不停想着破庙里的东西,今天遇到秦从兵开始,总感觉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只想快点回去那里守着,那些酒没脱手之前,怎么样都不安心。
朱膘看这谢槐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都没有往日那种洒脱,只是以为是他不情愿出来乞讨,怕失了面子。
便出言安慰道,“臭小子,其实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东西放在那里又没几个人知道,这能出什么大乱子?不如和我出来走走,放松一下,顺便在讨点饭来吃。”
谢槐有些不爽的说道,“讨饭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往人多的地方一坐,伸个手出来,看老爷们的脸色,人家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我们也不能追上去,质问他们,你为什么不给钱,不给钱还不行,这不成了抢了吗。”
朱膘看他有精神开玩笑了,也打趣的说道,“那我们乞丐也是山贼土匪了,哪天我们站着,就把人家的饭给吃了,人家还得对我们客客气气的,那我们乞丐可真算的上翻身做主了,哈哈。”
谢槐脸上有些鄙夷略带不屑的说,“哪朝哪代我就没见过这样嚣张的乞丐,要饭的时候还是要低头说着行行好的。但是在我那里他们把身上那身脏兮兮的衣服工作服换掉后,倒是可以尽情的潇洒,坐大车住好房子。”
谢槐一边说一边看向身旁的朱膘,突然笑了起来,“这样说来,你也是那潇洒的乞丐。”
朱膘一脸问号的看着谢槐,“你说的那个乞丐应该也是人中龙凤了吧,就算不是,在要饭行当里也算的上佼佼者了,我怎么可能和他比呢,你还是不要开我老乞丐的玩笑了,我可比不上。”
谢槐邪笑的说道,“我可没开玩笑,你就是冒充乞丐的土财主,你看你独自一人住在那破庙之中,里面还有各种珍贵药草,前两天我还发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想必那个也是你的。你那里的家当,细算下来还蛮多的,真是什么都有呢。”
朱膘苦笑的说,“如果那些家当都是我,那该有多好啊,晚上做梦都能够笑醒。不过可惜啊,我跟你一样也不过是借住在这里而已。”
谢槐还是不愿意相信,“如果那里不是自己的家。会置办那么多东西吗,你当我是傻吗?再说了谁有那么好心,平白无故给你这老乞丐借住在这里,也不怕弄脏屋子。你就承认了吧,那就是你家,只是兴趣使然才当的乞丐。”
朱膘子只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前就和你说过,那里真的不是我的家。当时我也是像你一样落脚,寺庙里面有几个高僧住在那里,他们见我可怜,发了善心便让我住下而已。”
谢槐还好奇地问,“睡在那里都那么多天了,都还不知道隔壁还住了几个老和尚,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总不能集体出去化缘了吧。”
朱膘眉头紧锁想起了悲伤的事,叹了口气才缓缓的说,“你肯定没有机会见到他们,他们几年前就陆陆续续病死在这里了。你要是能够见到他们,反而是见鬼了呢。”
谢槐没理会朱膘的悲伤,直白的说,“这样说来,那你就一直占着人家的地方,你就不怕有他们的后人来找上门,向你收这几年的房租,你肯定给不起,到时候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