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裴安风一脸落寞:“我这妹妹,也是够苦的,你不知道,她并不是我亲妹妹,而是20多年前,父母在一座深山捡回来的。
或许是这个缘故,她小时候就喜欢往山里跑,我们都拦不住。”
“哦?”白恒一惊,他没想到真实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就在白恒怔神瞬间,他电话猛然响起。
“靠。”在这寂静的地方,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调小了声音,白恒拿着手机跑到角落:“景队,啥事啊?”
“有命案,还有啥事?地址我发你了,速来。”
白恒挂断电话,一脸沉重。
这会是裴安风说的那起案件吗?
“怎么了,叔叔?”黄轶看向白恒,问道。
“有命案。”白恒看着景池发来的定位,武家沟。
“你报的那起案件,是武家沟那件?”白恒询问着裴安风。
“没错。怎么,现在你要过去?需要我一起吗?”裴安风站起身,脸上闪过一丝忐忑。
“不用,你已经做完笔录了,就在这里照顾你妹妹吧,马上医生就会过来了,有什么事我再联系你。”
白恒拒绝他后,又互相交换了电话。
做完一切,白恒深深看了一眼病房后,拉着黄轶出发了。
正午两点,太阳晒得地上火辣辣的,路上行人少的可怜,不少人都进入了午睡的梦乡,当然,更多的还是辛劳的打工人。
一路上,白恒都很沉默,那叶晓晓让他有些心不在焉。
“白叔,好好开车哦。”提醒一句后,黄轶趴在窗户上,欣赏起了外面。
半小时后,武家沟。
隔多远就能看见现场已经围满了群众,白恒将车停好后,白恒拉着黄轶,拨开吃瓜群众。
“让一让,警察来了!”黄轶叫了一声。
虽然围观众人满眼怀疑,不过还是纷纷让路。
民警见到白恒,也是抬起了警戒线。
景池看着现场,很是头大,这是废旧街区,平时人很少,还没有摄像头。
“怎么了?一脸愁容的。”白恒戴上手套,走到尸体边:“苏子源怎么还没到?”
“昨天回来后,他老家有事,要赶回去,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白恒点了点头,他一边翻看着尸体,一边问道:“现场呢?有发现什么没?”
“已经安排胡来他们在搜查了,目前还没什么发现。”景池一声叹息。
“这……是什么犯罪手法?”
白恒有些震惊,现场只有一具全裸女尸,下身血肉模糊,似乎遭受到了暴力强女干。
更加诡异的是,女尸头身分离,一颗血红色头颅倒在门旁边,看起来煞是诡异。
“我也奇怪啊,这切口面看起来极不平整,不像是用刀、斧这类工具进行的分尸。”
白恒沉吟了一会,站起身走到那颗头颅旁,为了不破坏现场,他只选择观察。
“这女尸身份查到了吗?”白恒问道。
景池:“还没,已经安排人在寻找尸源了。”
“据报案人裴安风所说,早上7时许,他路径此地,听见有女声在房间里喊救命,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叫上了几个路人,他们一起走到房间外,果然听见有人在呼救。
没管那么多,救人要紧,他们几人合力,使用蛮力将门破开了,后面他们就见到一颗血红头颅滚了下来,而一道黑影,从后面的窗户跳了出去,几人追过去查看,早已不见了踪影。
之后,裴安风就报警了。”
听完整个过程,白恒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此案太过诡异与离奇。
“你是说,他们听见被害人在屋内呼救后,想进去将她救出,发现门被锁住后,他们使用蛮力将门打开,后就发现了人头?”
景池点头。
“这……”白恒有些不可思议。
他来到室内的窗户边,窗台上还有几个模糊的脚印,不过已经经过了凶手处理。
“凶手很谨慎,他应该是给鞋套上了塑料袋,而且,他穿的鞋子很大,至少是45码,这应该是他用来迷惑警方的,不然,我们很容易就锁定他了。”
白恒摸了摸窗台,深感同意。
“这窗子后面是哪条街?”
“佑安街。不过街道边就是深山,不排除凶手逃进了山林。我已经派人沿着凶手逃逸的方向去走访了,可能一会就会有结果。”
“深山?”白恒目光深邃。
在两人交谈时,人群中传出动静,法医苏子源手提勘查箱姗姗来迟。
“呼,回去屁股还没坐热,又赶了回来。”苏子源苦笑一声,朝着尸体走去。
“没办法,这起案子发生的太巧了,所有人都始料不及。”景池脸色沉重,最近几个月,梅江市像是犯了煞,各种凶残大案频频发生,整个刑警队也是压力山大。
“这具女尸,死亡时间大约是今早7点,死因是头颅断裂。”不一会,苏子源从尸体边站起,汇报着初步尸检结果。
“而且,女尸下体有撕裂伤,还伴有大出血,似是遭到了强女干,至于能不能提取到精斑,那得看运气了。”
景池点了点头:“将女尸拉回去吧,交给你了。我们继续看看现场。”
“没问题。”说着,苏子源叫上几人,一起将女尸和她的头颅运上车,拉走了。
白恒两人又回到屋内,整个现场很是简单,房子是间小单间,由于多年没人居住,不少地方都沾满了灰尘。
“那几位目击者你都去核实过了吗?”白恒问道。
“嗯,不少人还在人群里观看呢,都已核查过了,他们说的跟裴安风描述的几乎一致,而且我也调查过,他们之间互不相识,排除了串通的可能性。”
“这样吗?忘记说了,今天早上,裴安风找到我,说是他妹妹需要治疗,你不知道,他妹妹好奇怪。”
“哦?”景池一惊:“他妹妹咋了?”
“很难说,情况有些复杂,想要彻底根治好,很难。”
景池哦了一声,远方几道身影朝这边极速跑来,正是胡来他们。
“怎么样,街上的人们怎么说?有看到凶手吗?”景池有些迫不及待问道。
“没。”胡来摇了摇头,一脸失望:“根本没人见过,别说凶手了,一个人影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