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小溪妈妈说得有些脸红,急忙呛声她,“还说,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和你从小认识?真是说谎比说真话还要溜!”
“我这是为了你好不好!”小溪妈妈马上表示自己很冤,“如果我刚刚不那样说,恐怕你现在还被那男人缠着呢,哦……”
小溪妈妈一脸的贼笑,“原来,你是想让人家多缠久一些呀!”
“你……”我急忙跺脚,“我不和你说了!”
说着,我就先钻进屋,不再理小溪妈妈。
我家和小溪家是对门,我关门的那一刻,听到小溪妈妈说,“肯定是做贼心虚!”
进了家门,我的心情乱糟糟的,虽然一直和自己说,不要想,不要想。
可是面具男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不停地我的脑里盘旋着。
从他嘴里发出的一声然儿。
明明不是在叫我,听着,我的心就像是裂开了一样。
疯了,疯了。
“小言!”心烦意乱,我冲着屋子大喊了一声。
以往,我这么喊的话,我的前面,一定会出现一个长相俊逸,笑起来,就可以看到两排白牙的男生,立在我的面前,柔柔地叫着,“姐!”
可是今天我的声音,落下已经都有几分钟了,小言还没有出现,更没有听到柔柔的一声姐。
“小言!”我有些急了。
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小言就一直在我的身边。
我很怕鬼,可是却又很依赖小言。
“小言!”我有些担心。
现在是大白天,我就是怕小言跑出去。
“姐,我在!”终于听到小言的声音了,我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可却是只听到声音,没看到人影。
“姐,我在这!”刚刚被我扔在沙发上的手机上,从沙发上飞过来,落入我的手里。
“小言,你怎么又跑手机里面了,是有危险吗?”我抱着手机,着急地问他。
一般,如果遇到比较厉害的灵士,小言才会躲进手机里。
但是,我和沈小言在一起那么久时间,只有过一次,小言会躲在手机里。
而且,那一次,还是小言逗我玩的。
“于小言,你不要玩了好不好,一点也不好玩!”我怒视着手机里的小言。
“姐,这一次是真的,我没有骗你,这些日子我会很少出来,不过!”可能是怕我害怕,小言又马上安慰我,“你不用害怕,如果你遇到危险,我一定会出来!”
小言都这么说,我只好道,“我不会有事的,最主要是你没事。”
“姐,你自己小心一些!”小言瞅着我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情意。
“放心吧,于小言,你姐我不是小孩了,不会有事,你快藏起来吧!”对于小言的这个眼神,不管是多久,我都习惯不了。
我叫于念,小言叫于小言。
我的父母亲早早就去世了,我和小言相依为命。
后来,小言也在几年前去世。
可是因为放不下我,小言就一直守在我的身边。
虽然小言有解释,我们不是亲姐弟。
知道我和他是可以相爱。
可是从醒来,睁开眼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只能把他弟弟看。
有些人,你可以对他很好,甚至用命去呵护他。
可是,关心呵护可以,爱也没有办法。
我对小言就是这种感觉。
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可就是没办法爱。
为什么这样,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弟弟或许永远就是弟弟吧。
看到我这样子,小言和之前一样,不发一言,默默地从手机隐了去!
“姐!”本来隐了去的小言,又突然出现在手机里。
“你今天遇到的那个男人不是善类,下次如果再碰到,一定不要理他!”
因为小言是鬼物,他能知道我的一切,所以他知道我遇到面具男,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也许面具男抱我的时候,他就在附近呢,只是碍于阳光,他没办法现身。
我冲着沈小言点点头,“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今天那个男人,不用沈小言提醒我,我也会躲得远远的。
因为我觉得他太危险了,不过才是第一次见面,心就被他搞乱了。
-
眼前又是一片白茫茫,很多次了。
我已经努力睁大眼睛了,可是任凭我怎么看,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跟以往一样,迎着我拂来的空气中,杂带着淡淡的花香,让我沉醉其中。
“痛!”一个男声从花香的方向传来。
“很痛,你快回来呀,来救救我!”
“来救救我呀!”
浑厚的男低音,痛苦不堪,如沥如泣,蚀骨钻心,悲悲怨怨。
我已是泪流满脸,情不自禁地道。
“你是谁?”
“你在哪里?”
“我马上去救你!”
我从床上惊坐起来,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没人能回答我!
那个痛苦,哀怨到了极至的声音,让我的胸口闷得慌,心底里的悲情浓得化不去。
我又做这样的梦里,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我记不清楚。
是谁?
是谁在我的梦里,那个痛苦难耐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何他的声音如此痛苦不堪,为何他的声音那样悲怨。
我总有这样的想法,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那么一个男人存在的话,我一定走上去把他拥进怀中,好好地安慰一翻。
如果他愿意,我还会陪在他的左右,过上一辈子好好爱他一辈子。
那个梦中的男人,会是以前我爱的男人吗?
小言说我在醒来前遇到事故了,在我清醒以后,我只记得以前我有一个很爱的男人,但是不记得他的名字。
我追问小言,那个男人在什么名字,他在哪里。
小言让不我要再找那个男人了。
他说,因为父母的原因我和他没能在一起。
那个男人娶了别的女人。
再去找,就是小三了,既然那人娶了别的女人,那么证明他不够爱我。
虽然知道,我已经不可能再和那个男人见面,可是,有的时候,我总是会偷偷地想像,那个曾经让我爱在骨子里的男人,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
这会儿,当我想着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样子的时候,我的脑里突然跑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这个男人,就是白天叫我然儿的那个面具男。
“疯了!”我狠狠地抽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