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弓在屋中伤。被张有富带来的家仆好好地‘按摩’一番。不过老爷特别交代要留一条命,所以家仆并未下死手,但王弓也遍体鳞
王弓自幼在叔父王贵的光环下成长,素日那些高官达贵见自己也是点头哈腰更是助长王弓嚣张的气焰。光天化日直接强抢民女回府中准备奸淫,可见其嚣张至极。可今日却被贱商张有富率人进府坏了自己的好事而且还将自己如此殴打。王弓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待张家仆人离开后,在王府丫鬟的搀扶下缓慢起身,一瘸一拐得带着哭腔的跑去太师府。
太师王贵此时也没闲着,正搂着几名妙龄女子玩耍嬉戏。几名女子衣不蔽体,洁白稚嫩的娇躯若隐若现令人神魂颠倒。
“大人,奴婢喂大人吃水果。”
“来来,小娘子,让我好好吃口水果,啊!”
一名女子拿起玉桌之上的葡萄放在口中,在王贵面前扭动着身姿妖娆起来,娇艳欲滴的模样更是点燃了王贵心中的兽性。赶忙起身扑倒眼前的少女开始细细品尝。
太师王贵正在品尝时,府外传来哭嚎声音惹得王贵大怒。
“去看看哪个寻死的东西敢在我面前哭丧!”
王弓一瘸一拐得走到太师府。浑身满是血迹,头发凌乱又发出哀嚎声,要不是衣着较为光鲜亮丽,不然会让人误以为是哪来的乞丐哭丧。
“叔父,呜呜呜呜,叔父啊,呜呜呜……”
几名从太师府出来的看护手持棍棒出现在门口寻找声音的来源。顺着声音看到了不远处的王弓捂脸哭丧着过来。
“哪来的狗东西,竟然跑到太师府闹事!赶快滚!”
一名家仆正准备上前用木棍殴打,突然看到王弓身上的玉佩,扭头与另外几人说道:“这好像是少公子,你看他腰上的玉佩。”几人定睛一看果真是王弓!态度大转关心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伤害少爷您啊?”王弓哭嚎着:“快带我去找我叔父!”
几人扶着王弓赶忙入府寻找太师王贵。王贵在府内听着外面的哭丧声不仅没有消停,声音反而越来越大了!这时从外面跑来一名家仆跪在地上说:“老爷,是少公子来了。”王贵转怒为喜道:“是弓儿来了?快快喊他进来,许久未见好想他啊!”说完王贵令身旁的几名女子退下,自己整理衣装后等待王弓。
王弓入了太师府看到叔父王贵坐在玉凳上,挣脱众人的搀扶一路小跑跪在王贵面前嚎啕大哭,模样十分凄惨。
王贵更是一头雾水,要不是听到下人禀报说是弓儿来了,又看到王弓身上的玉佩,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乞丐呢。不过见到王弓如此模样,心中顿时大怒。
“弓儿快快起身,你怎会如此模样?是谁!”
王弓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叔父,内容更是添油加醋、断章取义、颠倒黑白!明明是自己强抢民女回府后惨遭其父带人殴打,现在从王弓口中说出来倒是张有富的女儿见自己地位显赫想要攀龙附凤,自己死不情愿奈何其父威逼利诱还将自己殴打至此。
“张有富?是那个张氏布行的张有富?”
“叔父,正是此人,千真万确!”
“好!好!好啊张有富!胆敢如此伤我弓儿,今日我便要张氏布行和其族人全部消失!弓儿切莫难过,叔父为你报仇!”王贵安抚着王弓的情绪,满腔怒火。
冯老离开玄崖阁后直奔兵部,用自己帝师的身份召集兵部百余名士兵,随后百余名士兵持枪穿甲的跟着冯老直奔王府。到了之后搜寻王府并没有发现杨思楚的踪迹,不过王府倒是一片狼藉,士兵抓起一名受伤的看护询问得知两名女子被张有富带走了。冯老来的路上还在担心杨思楚的安危,听到此话也是松了一口气。又询问王弓的去向,看护说王弓已经哭着去太师府了。
“太师府?呵呵,王贵那个阉人也保不住你!众将士听令,随我去太师府拿人!”
若是常人说此话,众人定会以为此人发癫,可这话若是从帝师口中说出,无人敢质疑!身后的士兵紧随其后前往太师府拿人。
王贵此时还在太师府内安抚王弓。约有半炷香的时间,王贵听到太师府外传来骏马嘶吼的声音。王贵本就因为王弓之事心烦意乱,听到府外骏马的嘶吼声,起初还以为是谁家马匹途径太师府,但是听到府外的骏马嘶吼声越来越喧哗,便命人出门查看。没想到家仆还未出府,太师府高大厚重的府门便被人撞破,随后传来冯老雷霆般的声音大喝道:“搜查太师府,缉拿王弓!”
话音刚落,百余名士兵纷纷下马涌入太师府。
王贵见突如其来的士兵冲了进来,顿时大怒呵斥道:“这里是太师府,我是太师王贵!谁允许你们擅闯太师府!不怕本太师把你们全部杀头吗!”
士兵们见到王贵本人也有些紧张,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冯纯从士兵后面缓慢走出,一步一声,声音虽小可却带动在场每个人的心弦。
“是我。”
冯纯的声音从人群之中响起,王贵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而后又看到身穿白袍的老者站在自己面前,定睛一看竟是冯纯!
“原来是帝师,不知帝师今日来我太师府有何意?”
“太师莫要动怒,我没别的意思,不是冲你来的,是缉拿王弓。”
“弓儿所犯何罪?为何缉拿?”
王贵开口询问,冯纯突然大喝道:“王贵怀中乃是王弓,拿下王弓!”话音刚落,从冯纯身后冲出数名身穿甲胄的士兵跑向王弓,几人拽着王弓的手臂便往后拉,王贵死死攥住王弓的衣袖不松手,奈何力量悬殊太大,王贵虽然死死不松手,但突然听到‘斯啦’一声,王弓衣袖因撕扯力度太大导致一分为二,士兵将王弓拉扯拽走,王贵手中还紧紧攥着王弓的衣袖。
“叔父救我啊!叔父!”在地上被拖拽的王弓朝着王贵嘶吼大喊。王贵见弓儿被捉走心中恐慌不已,指着冯纯吼道:“你这老东西!今日你若是将弓儿带走,我便与你不死不休!”
听到王贵这般言语恐吓,冯纯轻蔑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冯纯带兵转身离去,剩下王贵一人站在原地面目狰狞。王贵很快便反应过来,从府中骑上快马赶忙跑出太师府。
半个时辰后。
“帝师,不知此人如何处理?”
冯纯站在牢外面无表情得盯着被拷打用刑的王弓,一名四十余岁的男人走到冯纯身后小声问道,只不过冯纯挡住那人面容,看不清相貌。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冯纯说完便扬长而去。离开后,那人的面容这才显露出来,正是王仁之父,当朝司寇王勋!王勋在脑海中思索片刻,随后眼神射出杀意,朝着王弓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