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翊钧亲自带兵是叶言没想到的,震惊了一会,眼神逐渐冷酷。
“找死,就别怨我。”
转头吩咐林谢:“让他们见见大家伙。”
林谢知道主子说的是大筒,但是......
“陆北川还在城下。”
“朝着郑翊钧瞄准点,尽力别伤着陆北川和民兵。”
“是。”
看着林谢下去准备,叶言心情大好,叫下人搬来椅子,坐在山顶上好整以暇的欣赏城下的暴乱。
越乱才越有意思。
城下,郑翊钧基本是奔着陆北川而去,只见他手持寒剑,一招一式间尽显狠厉,如草原的野狼狠狠的咬住敌人,所到之处鲜血横流,竟然硬生生给民兵杀出一条进攻之路。
郑翊钧也毫不逊色,电光火石之间,一支银箭脱绳而出,死死地朝着陆北川的胸口而来。还是陆北川身边的守卫阿福挡下了这致命一箭。
陆北川抱着受重伤的阿福,眼神凶狠的瞪着马上身披黄金铠甲。
“我要让你偿命——”
“朕就怕你没胆量。”
两人在城下打的不可开交,难舍难分,叶言看得目瞪口呆,热血沸腾。
陆北川虽然看起来是一介书生,但是武功招式都狼性十足,远看不像一位久居家中的商贾,更像驰骋北方的将军。而郑翊钧更是让她另眼相看,没听说过这男的打仗这么猛。
“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看戏看得十分入神的系统玲玲幺,手舞足蹈的比划,甚至买股郑翊钧会赢。
“你信不信?”
“我不信,陆北川一定会赢。而且我会亲自送他赢。”
玲玲幺眨着无辜的小眼睛看着叶言,只见她朝着林谢示意一下。
林谢点头回应。
不到一刻钟,一声惊天巨响。
陆北川和郑翊钧猛地回头,还没反应过来,被一股热浪炸飞。
“去她娘。”
陆北川摸了摸脸上的血,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爆炸的那一瞬,民兵和官兵都愣在原地。
还是陆北川回过身,无奈的笑了笑,“还不快救人。”
说着再也撑不住的倒下。
“陆家主——”
郑翊钧被炸伤了腿,紧急送入皇宫抢救。
不幸的是,他没死。
“真是好人不长命,王八活千年。”
玲玲幺提醒道:“宿主,陆北川身受重伤,民兵会不服你。”
叶言不以为意,“只要还留着口气,我的救死扶伤丸都可以救我。他和他的手下应该感激我。”
“宿主说的对。”
半个时辰后,叶言带着人下山。
此时的北城门附近没有守城的士兵,甚至连活着的百姓都没有,连民兵都蜷缩在靠近皇城的外围驻扎。
叶言看着这一片惨状,走到一个浑身被烧得焦黑的尸体面前,轻轻拂过他的眼睛,却不见他闭眼,于是心疼落泪。
“是郑翊钧害了你们,我作为天女定替天行道。”
然后手掏出一块方巾,轻轻的擦拭掉他眼膜上的灰尘,死去的男子犹如听见了她诚恳的言语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个声音从侧身传来呐喊:“天子昏庸无道,天女降下神罚,诛杀天子以上苍饶恕。”
她认得他,是学堂的学子莫书恩。
他带着零星的学子,高喊口号,目光坚定仿佛这就是真相。
三人成虎,谁带来灾害,谁就是灾星。
那这就是真相。
很快这个口号成了民兵反叛的理由。
城中的百姓被战火吓得瑟缩在皇城脚下,不敢轻举妄动。
玲玲幺窜上来说道:“宿主还差一把火。”
“什么?”
玲玲幺不说话。
这时,白笙带着掳过来的年妃交差。
“怎么样?”,白笙自信的将战利品年妃往叶言身边推了推,“我厉害吧。”
叶言眉头一皱,拆出假年妃的假肚子。
白笙愣住:“年妃假怀孕。”
硬是没往自己掳错人方面想。
叶言微微翻了个白眼,“她不是年妃。”
白笙掏出叶言给的画像仔细比对,忽然心思通透起来,撕开年妃脸上的人皮面具。
“这狗皇帝心思够深啊。”
回头见叶言愁眉不展,弱声弱气的道歉:“对不起哈,我没把事情办好。”
“没事。”
忽然叶言眼神奸邪起来,冷哼一声:“郑翊钧这狗东西真以为我伤不到年妃了?”
“怎么做?”,白笙追问。
叶言冷言:“年家父兄作恶多端,论罪当诛杀九族。”
“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白笙被她眼里的冷漠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回应:“我......我知了。”
于是转头就要离开。
叶言叫住他:“你放心吧。年舒心思聪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只要投降我方者免除责罚。”
白笙轻点头退下。
叶言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假年妃。
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
如非从假扮年妃开始,就早就不怕死了。而且她本来就看不惯叶言这种乱臣贼子,既然死也要死得值当,不憋屈。
“叶言,你狗娘养的杂种,你不得好死......”
叶言冷淡看了一眼下属,将此人拖进隔壁的小屋子。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恨,拔下手中的叉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如非。
等门一关上,她就像得了失心疯的恶魔,拿着钗子狠狠的扎向如非,撕扯她的血肉。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狰狞的脸滑下,眼中是逐渐变态偏执的兴奋,终于可以发泄这半年的所有不痛快。
“为什么我爱的都会背叛我,离开我?”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