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你给我滚出来。”
叶言手提着弩箭,一脚踹飞挡路的小吏。
陆三坝看到叶言起死回生,愤恨的瞪了一眼没用的刘七,目中无人的讥笑道:
“姑娘没死,就该老实夹着尾巴藏起来。可别再让人害了去。”
“哈哈哈——”,叶言丝毫不慌,转身对着乡亲们大喊道:
“乡亲们,乡亲们,这狗贼蔑视王法,乱收矿钱,鱼肉百姓,此狗贼该死啊——”
知府门口围聚了许多百姓,但无一不垂着头,不敢乱言。
他们被这狗官压榨许久,早就生了怨气,但人家是朝廷下来的官,还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小命要紧。
叶言提高音量继续痛斥他:“今日一早更是无缘无故将我和陆矿主丢下了悬崖,若非命大,陆矿主和我就见不到乡亲们。”
百姓们开始蠢蠢欲动,雍州大半人姓陆,都是陆家的,而陆矿主是这一代的家主。动谁都可以,但动陆矿主就是不行。
有男子质问陆三坝:
“陆三坝,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个畜生竟敢对陆矿主下手。”
陆三坝笑了笑,给刘七一个眼神。
刘七抬脚就是一脚踹得男人口吐鲜血。
“你......"
陆三坝黑着来脸瞟了陆十三一眼,开口道:
“这雍州得改改规矩了。我陆三坝才是雍州的主子,他陆北川凭着陆家铁矿为非作歹多年,该让让位置。”
陆十三愤恨的吐了一口唾沫:
“呸——你也配跟陆矿主比。我们雍州百姓能过上富足的生活靠的就是他们陆家铁矿支持,就连你陆三坝也是陆家饭长大的,没有陆家铁矿出钱,你哪有上京科考的盘缠。白眼狼!恬不知耻!”
陆三坝反手就是一脚踢在陆十三的嘴角上,一颗门牙直接被打了下来,流出一大片血。
其余百姓红眼,也不知是谁跳出来痛斥陆三坝:
“你个狗东西,喝了几天猫尿就忘了本了,对得起陆家的先祖吗?”
百姓们纷纷附和痛骂:“陆家没你这不孝子孙,你就是个畜生。”
“你妈的怂蛋,只会仗势欺人。”
“没腚眼子的狗东西,滚出雍州。”
......
陆三坝傻眼,平日里这些百姓是断断不敢跟他叫板,转头看向女人,呵斥道:
“你是如何迷惑他们的?”
叶言挑眉。
陆三坝的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声:“陆三坝,你看我是谁?”
陆三坝惊得眼睛瞪圆了,惊惑的质问:
“你......你是何人?为何长得和本官一样面容?”
另一个陆三坝快步上前,抓着陆三坝的衣裳,横眉怒瞪道:
“冒牌货,你不是认识我了?你冒充我,抢我文章,抢我官位,如今却问我是谁?”
说着一把将陆三坝丢在地上。
“冒充......",陆三坝惊恐的往后爬,“别过来,别过来,你不是死了吗?”
叶言冷哼。
这是不打自招了。
吕卜冷声道:“掉下黄河没死让你失望了。如今该位归其主了。”
陆三坝大喝:“不——,你休想。”,说着连忙爬起来缩在刘七的身后,“快,快给本官将他们抓起来。”
刘七纠结一番,自己早同陆三坝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能帮他。于是抽出刀剑,号召下属一块将叶言和假的陆三坝抓起来。
“这个陆三坝是假的,是带着人皮面具的。抓到人者,知府大人重赏一百两白银。”
就在刘七提刀冲向吕卜之时,叶言举着一把金锁大吼:
“慢着——”
刘七眼神一凝,认出这把金锁是自己刚出生的儿子的。
叶言对着百姓呐喊道:
“皇上曾言‘任人为贤’,皇上挑的雍州知府自然是贤明的好官。乡亲们,你们看这个唯利是图,欺压百姓的陆三坝能是真的吗?”
郑翊钧,你真是块好砖。
有事用之,没事骂之。
总结两字“快乐”。
雍州的百姓也不傻,本就看不惯陆三坝这个狗官,又跳出了另一个陆三坝,当然选择后者。
陆十三挣扎着爬起来,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真陆三坝,喷出血水也要喊出:“将这冒牌货抓起来处死——”
百姓们纷涌而上,更有人借机报仇对他拳打脚踢。
“刘七——”,陆三坝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刘七也无能为力,他们抓住自己的儿子。
死他一个,还是死全家,他还是知道大局的。
于是把刀丢下,向假的陆三坝跪地求饶:
“求知府大人饶命。”
其余下属官吏都跟着跪下求饶。
百姓也跟着跪下拜吕卜为真陆三坝。
夜晚。
“白笙,人,我给抓来了。你想怎么出气怎么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