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
刘峰本来已经歇下,却听银蓝拍门,说是白姑娘被矿山白家抓走了,急忙披了件貂皮大袄冲了过来。
“姑娘没事就好。”
眼神下意识的往她脸上的伤口瞥了两眼。
这姣好的姑娘竟破了相。
叶言拿起面纱遮上面容,轻笑道:
“让刘兄忧心了,我没事。”
“那便好。”
白笙走了进来,跟刘峰寒暄道:
“刘兄怎么来了?原就打算送白姑娘姑娘回去,却让刘兄跑了一趟。”
刘峰猛地推开他,怒怼道:
“白兄要是强买强卖,我刘峰就算散尽家财也不会放过你。”
白笙如今解决一桩心头大事,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刘兄,我白某的错,白某明日在醉仙楼摆座赔罪可好。”
刘峰冷哼一声,带着白姑娘回去。
马车上。
刘峰纠结再三开口道:
“姑娘,可跟白笙做了买卖。”
“嗯,买了矿山的开采权。”,叶言淡淡的回道。
刘峰急的抓耳挠腮,焦急道:
“姑娘有所不知,他的矿山被朝廷盯上了。”
叶言瞳孔一震,追问:
“什么意思?不是矿上死人被诅咒?”
“姑娘啊,这做生意里面弯弯绕绕特别多。起初,这白笙要将北边的小矿山的开采权出卖给我,我当时心动了,后被人提醒。”
刘峰凑近一步低声道:
“是朝廷中有人看上他的矿。那可是块香饽饽,听说想低价收了这矿,被白家拒绝了。于是白家就遭了难,后续有人在他的矿上作祟。白笙这才急忙忙的将这采矿权甩给别人,祸水东引,他好自己坐在家里收钱。”
叶言蹙眉。
白笙是一开始就没想卖矿,一步步引诱她以为得到了这采矿权是大的退让。
狗东西!
如今采矿权在她手上,朝廷中的人定然会找她麻烦。
“靠——”,叶言猛地想起,他和白笙签的是卖媒收益的四成。也就是说,如果她低价将采矿权卖出去,自己每年还得给白笙补差价。
真是气疯了。
这白笙稳稳赚自己的煤钱。
“姑娘,你这可怎么办?”
叶言瞧着刘峰着急的脸色通红,轻松的笑了笑宽慰他:
“放心吧。我不会有任何事,我的矿也不会有任何事。”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是个人挡她,就将他挫骨扬灰。
这矿她要定了。
白府,文管家上前疑惑的问道:
“主子,那白姑娘不像个能干大事的人。”
白笙翘着二郎腿,拿着瓷器揣摩,淡淡的说道:
“她行不行跟我没关系,我看中的是她身后的刘峰。就算她不行,我也没损失。大不了,这一年不赚钱。”
文管家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白笙脸色沉了下来,厉声道:
“有话快说。”
文管家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少爷,丞相那边会不高兴。”
白笙将手中的青花瓷砸下,怒吼道:
“我白笙就算将整个矿山送给白童,也绝不会卖给郭得康这个恶贼。”
文管家痛哭流泪。
他从小就生在白家,是白家养育他,给他饭吃。白家对他的恩情胜天。如今老爷夫人都被丞相害死,少爷还落下那个病。
“老奴只想让少爷平安无事。”
说完,拖着沉重的步履退下。
白笙眼眶抽痛。
他也想活,可白家的气节不能丢,爹娘的死志不能不从。
这煤矿要是落入郭得康的手里,百姓就真买不起煤,他绝不会让这种贼人鱼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