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癫痫!”
玲玲幺大叫。
“那他就这样放着,会死吗?”
“不会,过两三分钟就会恢复。”
那就好,难得碰到一个卖矿的,可不能死。
叶言瞟到书案边有把剑,可如今手脚被捆着,跑到书案边都困难。
“宿主,你可以滚过去。”
玲玲幺真诚的提议。
叶言眼神一瞪,它乖乖闭嘴。滚过去虽然丢人,但是个好方法。
于是她躺倒在地上,用手推着地面做助力滚到书案旁,又靠着书案支撑爬起来,用牙齿咬起剑柄摔在地上。
绳索往剑上一割,顺利解开手脚。
就在准备逃之夭夭时,听到虚飘飘的声音喊道:
“药——”
就这一声,这声音就没了。
叶言靠近男人瞅了一眼,还在抽搐。想了想,在他怀里掏出五六个药瓶。
这……不管了,全给他喂了。
喂完后火速爬墙逃跑。
“着火了,着火了——”
墙内传来仆人大喊着火了的声音。
叶言一脸懵。
她才刚出来,屋子里就着火了?
秉着矿主不能死的想法无奈的爬回去,刚好摔在男人的眼前。
四目相对,白笙眼神变化震惊,困惑,嘲笑。叶言震惊过后被气笑了。
得,自投罗网。
白笙嘲笑道:“你还挺关心我。”
“呵呵。”,叶言烦闷的将手递过去让他绑了。
“你救了我一命,我不绑你。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卖矿吗?跟我来吧。”
叶言激动的点头。快乐总是反转的这么快。
矿上。
井口上的煤矿燃烧起来,一片火海。
原来着火的是煤矿。
矿工头快跑过来:“少爷,矿上的火突然起的,井下还有几名挖煤工困在下面。”
白笙眉头一皱,这么大的火势,井下又没有通风口,里面的人凶多吉少。
“尽全力救人,实在不行就……就赔偿家属些钱吧。”
白笙神色悲怆的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向沉思的宜妃,开口道:
“这座矿被下了诅咒。”
叶言困惑看向他。
白笙继续解释:
“我叫白笙,他们都说我白家靠着煤矿发财的暴发户。”
“我也从小以为就靠这矿吃一辈子。可……去年,一个煤矿工在井下困死,却诅咒煤矿诅咒白家。我起初不信,直到父亲母亲的相继离世,自己莫名得了癫痫,而煤矿一年发生了十几次大火,死了许多人。如今,你看到这些还在井上干活的人都是我花重金留下的。可谁不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
“本来媒矿生意是季节性的,如今冬日我继续经营煤矿,工人少挖的媒少,赚的还没有赔的多。或许卖给了别人,还有赚头。白家也能破除诅咒。”
白笙神色黯淡无光,叶言却心下一喜。这不就能低价捡漏了。
“买下整座矿山,多少钱?”
白笙愣了愣,讥笑道:“我这可是整个京城最大的矿山群,能一口气全买下的,普天之下除了朝廷,没人有这资本。就北面一座小矿,买家都要出大价钱。”
又嫌弃的打量了一番宜妃,“况且,你有钱吗?”
叶言很诚实的答道:
“没钱!”
白笙的脸色瞬间黑下去,逗他玩呢!
算了,也没觉得她一个在逃皇妃能有闲钱买矿。
“但……”,叶言话锋回转:
“这矿我要了。”
如果她没猜错,这媒矿山就是国内三大煤矿之一的京州大媒矿田。其西侧是南北纵横东西纵横运送军用粮草物资的官道。
而这个煤矿颇受朝廷重用,得天独厚。
“哈哈哈——”,白笙插着腰狂笑不止,“你没钱还想买我的矿。你要笑死我。哈哈哈——”
叶言微微翻了个白眼,一掌拍在他下巴上,微怒道:“笑够了没有,还没笑够我再赏你一巴掌。”
“行。你说说你拿什么买我的矿?”,白笙揉了揉下巴,真是凶婆娘。
“你我签订合约,我先付定金,剩下的按年分期付款,每年给你两分利。我若还不上钱,就将煤矿质押给你,期间的收益归你所有,若是你违约,三倍购买款赔偿。”
“怎么样?心动不心动?”
他心不心动不知道,叶言很心动。媒矿到手后,又正值冬天,卖媒血赚。
白笙斜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阴阳怪气道:
“空手套白狼呢!拿我的矿还我的钱,最后这矿山都不是我的了。你咋就这么聪明呢!”
叶言尴尬的低笑,“哈哈哈……”,被他发现了。
白笙想了想,提出一个法子:
“矿山我是不可能卖的。但是我可以出卖开采权。你可以来我的矿上采媒,收益的四成归我,其余归你。”
叶言瞪大双眼,激愤的心里大骂他:
老奸巨猾,奸诈商人。
看似拿到了六成收益,可是矿工还有其他的费用全由她一人承担。最终能拿到的钱最多也就四成左右。
“行,成交。”
如今没钱,开采矿只需要交付矿工的工钱,这确实是现下最好的法子。
白笙得逞的扬了扬唇角,目前最愁人的就是矿工的工钱费太高。如今将难题推给她,矿山还是自己的,每年就坐在家里数钱。而这开采权也不一定只卖给她一人。等度过这次难关坐地起价也不是不可。
白笙提醒道:
“你最好想清楚了,这矿被下了诅咒。你要是诚心要买这矿开采权。我就叫管家草拟契约。”
叶言沉思了会,笑了笑:“我要签独家。”
“何意?”
“十年之内,这矿山只得我一人开采。”
“我可以答应你十年内,除了你之外不会有他人来此开采,但是你得保证每年的开采量不得低于三千吨,不然契约作废,你得赔偿损失。”
“好。”
叶言一口答应。
“但今年不算。”
“当然。”
接下来就是要除掉在这矿上作祟破她财的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