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意味深长,“你自己不也是经常怀疑,这亲子检测不都做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静默无声。
周总眼睛迸出一道精光,“果然人不可貌相。”转而越发恭敬,他去做了亲子鉴定,这事是悄悄做的,连他妻子都不知道,这姑娘却…只有一个解释,这是位高人。
钱总腰更弯了一些,“敢问大师,可知我报错的孩儿是谁,目前身在何处。”
江婉随意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可是从小就长在你们夫妻二人身边。”
钱总脑海里将身边所有孩子都回忆了一遍,试探性问到:“莫不是…陈默?您也觉得这小姑娘和我长得像?”
在家时,家里的家政只要是新开的,总会把陈默误认为是他女儿!他也没放在心上,只觉得是相处时间长才会长得相似,可现在这位高人却这么说…
钱庄脸色苍白,控制不住的尖叫,“你说什么?陈默,一个臭丫头?那个司机的女儿?!”
那贱女人才是我爸的孩子。
江婉语气冷淡,“是的啊!你鸠占鹊巢多年。”
张寒:原来她说的鸠占鹊巢是这个意思。
钱庄脸色越来越煞白,呼吸也越来越快,整个人都软了。
他鸠占鹊巢多年?
如果对面的疯女人说得是真的,那他又是谁的儿子,难不成是那个臭司机的?
系统,【果然啊!风水轮流转。】
一想到他刚才满脸嫌弃,骂陈默是臭司机的女儿,结果…笑话变成了他自己。
钱庄摇着头不断重复,“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假的…”
这时候,钱总的电话响了,是亲子报告的结果出来了,显示钱庄确实不是夫妻二人的孩子。
钱总用一种怜爱的目光看向陈默。
张衡山心里直呼大师厉害,大师无敌,这狗东西刚才不是还仗着家世欺负人家,鄙夷人家是司机的孩子,现在自己才是司机的孩子,看他还敢不敢鄙视司机的孩子?
陈默一时脑子有些不够用,这…也太离谱了。
钱总通红着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陈默,越看越觉得她和自己像,他忽然朝陈默狂奔而去:“女儿,你受苦了。”
陈默:“……”这种事,得先去做个亲子鉴定吧!还有这会不会太草率了。
钱总已经没有心思吃饭了,一手拉着陈默往外走,而他秘书陈德则带着钱庄。
今天必须去做个鉴定。
顾悠在一旁好奇的问道:“婉婉,这事应该和咱无关吧!你为啥要插手。”
江婉很是平静,“就是看不得钱庄嚣张。”
顾悠:好,很江婉。
张寒已经看呆了,“我的天,这也太神奇了吧!”
三人不顾张寒还在呆愣,就去了包间,准备吃饭。
这里大快朵颐,钱家却翻了天。
鉴定机构这个点应该是在午休,但钱总为了夜长梦多,花了些钱。
毕竟有钱不赚是傻子。
机构当然欢迎,最快的亲子鉴定结果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出来。
陈默和钱庄分别坐在钱总的两边,他为了结果准确,在现场又和钱庄做了一次检测。
陈默身上还穿着服务员的工作服,整个人都还处在迷茫中。
这…都是啥事啊!
被抓来做亲子鉴定,可她还没请假啊!会不会被辞了?
钱庄冷笑,“陈默,等会结果出来我再和你算账。”
“那疯女人就是胡说八道,他看一眼就知道我不是我爸的孩子,还那么凑巧,你才是!”
钱庄看向钱总,一脸失望,“爸,我是你儿子啊!别人说两句你就信了?”
钱庄是不承认的,要知道医院生孩子的手续都是很完备的,会抱错孩子?而且他和陈默也不是性别相同的。
那疯女人说的一定是假的,就是想报复我骂她?!
对,一定是这样。
他们正在等结果,三人都坐在椅子上。
钱总从刚才的冲动中缓过神来,心里也打起了鼓。
陈默和钱庄的确是同一天出生的,那天她老婆摔了一跤,又恰好没有了手术室,临时和陈默妈妈挤得一间生产室,但那间生产室还有一个产妇啊!
这亲子报告不能是假的吧!可别真搞错了。
钱总心里有些忐忑,害怕真是样品拿错了,检测报告有问题,他这么折腾,反而会让他们父子有隔阂。
本来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就不是很好,要是真弄错了,怕是以后都要水火不容了。
钱庄看着自己爹脸上那隐约有些后悔的表情,脸颊两侧的肉拉拢下来,故意重叹一口气,“爸,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什么出息,早就想认个有出息的孩子!”
钱总听得有些尴尬,心里也开始后悔。
他就是真要做检查,也该像上一次一样偷摸着,不该脑袋一热,抓着俩孩子就来,万一真是个误会,那……
钱总脑海里一直在打仗,硬是朝钱庄挤了个笑,“庄儿啊!爸也是一时被激,你也别跟爸置气…”
钱庄双手环胸,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一台任天堂。”
钱总:“……”
靠,我就说儿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这就开始叫价了?
钱庄不满道:“看来我们之间的父子情连一台任天堂都不值啊!我就这么平白被人冤枉,要是传出去我不得被人耻笑。”
这……
钱总面上不显,可心里实际已经对儿子的行为嗤之以鼻了,整天不想着做些正事,以求上进,而是把心思都花在怎么从老子手里搞东西,正准备咬牙答应下来,检查室的门打开了。
一个工作人员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检测报告,递到钱总手上。
还没等钱总伸手,钱庄率先抢了过去,“这次我就让你彻底死心,豪门你是攀不上的,我呢?最多也是跟你玩玩,你不会真以为我看上你了吧!”
陈默真心觉得钱庄脑子有病,她从没做过攀豪门的梦,连这场所谓的认亲也是被人拉过来的。
“你…”钱庄低头看了一眼报告,不可置信的反复翻动,声音像被卡住了,如何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他的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