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山看不下去了,“呦,好大的威风,这法治社会也不知道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
顾悠走上前将女子扶起来,看了看她的脸,好在没被花的刺给划伤,不然这可有的疼。
陈默面含愠怒道:“你—你不要太过分,要是钱伯父知道你这番作为,怕是你今晚也不好过吧!”
钱庄听见这话勃然大怒,抬手就想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司机女儿。
他也好奇,明明他才是他爸的亲生儿子,但每次他爸都更亲近陈默,也更尊重她。
张衡山拉着钱庄,“虽然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清楚,但作为男人,这巴掌不是打向女人的。”
江婉看着两人,撩了撩头发,笑着道:“谁是司机的孩子还说不准呢?”
众人:???
接着,她转头对着身后的走道说,“既然来了,不去看看?”
有人?
众人茫然。
张寒还在原地迟疑,盯着开口说话的人,“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江婉微微一笑,“秘密。”她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争吵的几人。
钱庄也没有想到张寒竟然去而复返,立刻收敛了对女服务员的嚣张,露出讨好的微笑,“张少爷,您这是还有事没办完?”
周围的人对这个张寒不甚了解,也就没打招呼,静静的看着钱庄表演。
张寒不由觉得好笑,这个钱庄仗着他爸有点小钱,整天无所事事,要不是他爸给学校捐了栋教学楼,就他大学的门槛都迈不过去,倒是他家司机的女儿,家庭条件平平,却学习成绩很不错。
张寒双手插兜,说话毫不客气,“我并没有事,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为难一个服务员,还想要打她?”
一旁的陈默有些吃惊,她是真没想过张少爷会来给她出头。
钱庄顿时有些慌,没想到自己的一番作为都被张少爷看在了眼里。
不过这些事他早都已经做习惯了,哪里还会在乎?
钱庄强装镇定,无所谓的道:“我刚才只是头痒,想要抓头发而已,再说了张公子,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
张寒眉头紧皱,对于钱庄的回答相当的不满。
他们张家之所以能做到这么大这么强,和品行还有很大关系的,从小父亲就教育他,不能以大欺小,更不能因为家里的权势去欺压别人,他也一直将这句话记在心间,当成行为的准则。
钱庄打量着张寒,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眼珠子一转,又道,“张少爷,她爸可是在我家当了十九年的司机。”
这就是一个臭司机的女儿,还能值得张家为她出头?
凭她也配?
我呸!
江婉站在不远处,看着热闹,似笑非笑道:“你说的这句话,让我还以为我们生活在封建社会,人还有等级之分呢。”
张衡山看了江婉一眼,立刻道:“要不然我也给这小子点教训,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顾悠:“……”
这人在这时候瞎出什么风头?
张衡山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脚步声…
江婉唇角弯了弯,“好戏开场了。”
系统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宿主这是要坑人啊!】
江婉看向张寒,“你准备怎么收拾这鸠占鹊巢的钱庄呢?”
张寒一脸茫然,“制止了他就行了吧!”
江婉闻言叹气,“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主意呢?”
顾悠相当不悦,“就制止吗?他推了人家,还出言嘲讽人家的出身,连个歉都不道吗?”
钱庄眼睛狠狠瞪着顾悠,“你懂什么?虽然现在宣言人人平等,但你见过真正的平等吗?她一个贱女人,臭司机的孩子,还不值得我道歉。”
钱庄从小就认识陈默,这人是他们家司机的女儿,人长得不赖,学习成绩还好,除了家世样样比他强,他父亲还老是拿她和他做对比,他没把他们赶出去,已经很给面子了。
道歉?
开什么国际玩笑?
让他给一个臭司机的女儿道歉?这是没睡醒吧!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陈默气得脸都红了,紧紧攥着拳头,“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这里剑拔弩张,钱庄越说越嚣张,“怎么,陈默,说你是司机的女儿说错了还是造谣了,你不是司机的女儿吗?贱女人,你再瞪,我回去就让我爸开除你爸。”
什么玩意儿?还敢拒绝和我在一起,等着,我有一万个方法让你求着我。
看到站在台阶上的钱福,江婉叫出了声,“钱总,今天第一卦送你。”
一听钱总这两个字,钱庄瞬间有些慌了。
他爸虽然对他不错,可要知道他欺负人也不会轻饶了他。
一瞬间,钱庄想到了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觉,苦着一张脸,“不是吧!这么霉?”
钱庄看到父亲,硬着头皮打了招呼。
钱总面色铁青,一看自己儿子这反应,就知道他又闯祸了,连忙拱手,“诸位今日是闹了不愉快吧!我替我儿给大家道个歉,回去后我定会严加管教,为表诚意,今日大家的饭钱我买单。”
江婉听着这话,意味深长的瞧了钱庄一眼,看得钱庄莫名一阵寒意。
她嘴角一勾,嗓音带着点调笑,“钱总,孩子很好但您家抱错了呦。”
在场的众人:“!!!”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盯了盯钱庄,又盯了盯钱总,这两人好像是不太像哦!
这是什么惊天抓马事件!
钱总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他孩子抱错了?
钱庄第一个反应过来,“哪来的疯子,你胡说什么?我是我爸的亲生孩子。”
张衡山沉了脸,敢质疑我偶像,“你懂个屁,大师说抱错了就是抱错了。”
钱庄哇哇大叫,任谁被质疑血脉也控制不住吧?
“张叔,你怎么不替我说话。”钱庄的目光忽的落在他爸身边的张德身上。
“替你说什么?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张德看向钱总。
这钱庄或许真可能不是钱总的孩子。
钱总脑袋一阵阵发晕,死死揉着太阳穴艰难开口,“敢问这位姑娘,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