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杜松淡淡地瞥了一眼谢之国,并没有说什么,转头就走到了室内,反复看了一下李鸿忠的情况,发现此人的情况并没有大碍,便长舒了一口气,真是太好了,不过他瞧着脉搏还是有些虚弱,便拿着手中的针扎了下去。
"仔细看好了,等会儿为师可是要考你的。"
沈娇花原本就有些紧张的神色变得更加紧张了,完蛋了,完蛋了,等一下要是师父问她的问题,她没有答好的话,恐怕就要挨手板心了,想到那个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啊。想着便聚精会神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师父的手上,只见慕容杜松一脸淡定自若地寻找着穴位挨个扎了下去,沈娇花在一旁默默地记着穴位顺序以及深浅。
沈娇花希望等下师傅考她的问题,她都能够回答上吧,这样的话她开心了,师父也能够开心些。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慕容杜松放下了手中的针。
沈娇花一脸习以为常地拿着手中的帕子去给慕容杜松擦汗。
"师父,您老人家真是辛苦了。"
"行了,可别想着讨好我了,等一下若是考你的问题,你不会,该打的手板心,那可是不会少的。"
"知道了,师父。"
"行了,你先把一下脉,看看与之前是否有什么不同?"
沈娇花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把手指搭在了李鸿忠的脉搏上,发现真的十分神奇,李鸿忠的脉搏居然比之前要好上了许多,虽没有像正常人一样强健有力,不过却也比她治疗之后还要强许多了。
"师父,您好厉害!"沈娇花忍不住夸赞道。
慕容杜松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这孩子净会用甜言蜜语来哄他。
"行了,你也别净说好听的话了。"
说完,他又对谢之国说道:"那我们师徒二人就得走了,你赶紧叫个护士来照顾好这位先生。"
说着又走到桌案旁,提起笔写下了一张单子和一些注意事项。
"这些给你,你要好好地按照上面的方法照顾他,这样他也能够恢复的快一些。"
"多谢慕容老先生,我晓得了。"谢之国拿着手中的药方,如获至宝,真是太好了。此次有惊无险,他可算是立了大功了。
"慕容老先生,真是太感谢您了。"说完,就想握住慕容杜松的手,慕容杜松一脸尴尬地躲开了。
谢之国此时此刻只觉得尴尬极了。沈娇花在旁边只能捂脸,唉,师父也真是的......
"行了,那我们师徒二人就得走了。"说完,便牵着沈娇花转身离去,待慕容杜松师徒二人走后,谢之国深呼了一口气,要不是看着慕容杜松还有用的份上,谁会给他这个脸呀?这个老头可真是烦人。
等走出帐篷之后,沈娇花一脸不赞同地看向慕容杜松。"师父,你也真是的,再怎么说谢之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怎么如此不给他面子?"
"哼!为师就是这样子的人,对于看得顺眼的给些面子,看不顺眼的,自然而然也不会给他这个面子,你呀,日后要学着点。"
沈娇花满头黑线,算了吧,算了吧,其余的东西她学也就学了,若是连这点都学的话,到时候她恐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毕竟自己也没有师父这么好的医术,没有底气啊,不过想着师父他老人家如今还在气头上,沈娇花便只能乖巧地点了点头。
"嗯。"
慕容杜松十分满意,果然是孺子可教也,不愧是他的徒弟啊!
"行了,要知道身为医者,不应当要曲意逢迎地去讨好任何人,而是应当要努力提升自己,只要你的医术好,耍些小脾气又算得了什么呢?"
沈娇花想着师父说地的确没有问题,便点了点头。
"师父放心,俺一定会好好学的。"
"既然如此,咱们就边走边说,为师要好好考考你。"
这一路上沈娇花可谓是大汗淋漓。慕容杜松一直在考她问题,刚开始答的十分自如,可是慢慢的便有些答不上来了。
慕容杜松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把沈娇花吓得心肝乱颤。
"师父......"沈娇花有些讨好地朝慕容杜松笑道。
"笑什么笑?别叫我师父,为师可没有你这么笨的徒弟。这手板心先记着,等回去了再打。"
"哎呀,师父,不要嘛!"
慕容杜松强按下想要上扬的嘴角,不行不行,可不能对这小丫头心软,虽然这小丫头悟性极高,很多他问的问题,他都没有指望沈娇花能够答对,可是却出乎他意料的是,沈娇花这个丫头都答得八九不离十,只是有一些细枝末节存在错误,这实在是让他有些骄傲。
不过...他还是压下心中的得意,虽然如此,但是身为他慕容杜松的徒弟,只能更好一点,再好一点,更何况他年纪大了,实在是害怕有一天无法将这一身本事传授给她,只希望自家的这个徒弟能够不要怪他如此严格才好。
沈娇花歪着脑袋,看到慕容杜松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也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不过她实在是不敢笑出来,不然的话,师父他老人家得多尴尬呀!
"师父,您跟俺回家吧,今日俺娘一定做了好吃的。"
"行。"
慕容杜松也不矫情,他这么久以来都不知道吃了沈家多少顿饭菜了,也不差这一顿,他也没有必要再矫情了,更何况李翠英的厨艺着实是让他有些着迷,她的手艺着实是特别好。
回到家之后,沈家人看到慕容杜松都是一脸的欢迎。
"哎呦,老哥哥,你来了!"
沈大富看着慕容杜松一脸的亲切。
"是呀,你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自然是欢迎,哪能不欢迎你呀,快快快,正好赶上了晚饭,今日晚饭到算丰盛,绝对不会亏了你的嘴。"
沈大富早就瞧出来了,这个老哥哥是个嘴馋的,这一顿饭,吃得好不热闹。沈娇花一边吃饭,一边观察慕容杜松的动作,生怕他吃太多油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