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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天杀的!(1 / 1)


当月小虎认输下台后,这四周的围观者皆是爆发出一众叹息和咒骂声,因为他们也跟袁北庭一样,赌输了,只有少有的人敢小声偷笑,切不敢到处张扬。

毕竟,好赌之人都是疯子,惹恼了他们,群起而攻之,只怕是有命赚,没命花。

想来也不奇怪,这样的江湖盛事,可正是各大赌坊开盘的好时机,押宝的人可谓是将各大赌坊的门槛都快踏平了,都想着能凭借这一手,赚个盆满钵满。

自从知道此次桃柳坪之战有月家姐弟和贺州世子参加后,有的赌坊更是开出了一赔一百的诱人赔率,只为了吸引各大赌徒前来放手一搏。

辰时,袁北庭闲来无事,一人在城内闲逛,无意间瞥见一间赌坊,门口悬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梁安对月小虎,一赔一百。

袁北庭看着门口已经堵得水泄不通,皆是压月小虎胜之人。

毕竟这梁公子是何实力,大多数人都没见过,而这月家小公子驭气巅峰的境界,在江湖上可是流传已久。

袁北庭知道,机会来了,他曾在北境之时,就经常出入各大赌坊,赌术不可谓之不高,只是输赢全凭他心情。

心情好,输个千百金,全当送给庄家,买个乐意,心情不好,那开盘之人可就惨了,他曾一夜之间将北境城内最大的赌坊搬了个空。

这赌嘛,有输有赢,实属正常,可那一晚,袁北庭一把未输,明眼人都知道这小世子是用了手段,可是光说抓不住,又能奈他何?再说了,北境世子,敢抓吗?

袁北庭缓缓挤过人群,高声朗道:“梁安,一百金!”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刚刚还在嚷嚷着压这压那的众人纷纷看向这俊朗的少年,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可是一百金!就这么压下去了?还压的梁安!这人莫非是个傻子?

袁北庭可不管那些,登记入牌后便继续去闲逛了,至于为何是一百金,倒不是他拿不出来更多,只是凡事有个度,倘若真将这赌坊搬了个空,自己指不定要遭人怎样记恨呢。

所以,当张怀钰等人还在以为终于能让这世子殿下出出血时,却不知袁北庭早就赚翻了天,四百文,四千两又如何?

“下一场,月小年对无忧!”

众人听后,皆是议论纷纷。

“这无忧是谁,怎么没听过啊。”

“不知道,不过对上月家大小姐,想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就是,只是这上一场如此精彩,这一场希望这无忧别输得太难看就好。”

月小年听见自己的名字,也不磨叽,径直提剑就上了台,清冷的面庞配合着她那习武之人的着装,显得英姿飒爽。

刚刚那梁安伤了她弟弟,如今她可只想着快点解决这对手,好去找梁安,替小虎报那一剑之仇!

凡是江湖中人,无人不听说过月家双雄。

月小虎,天生驭气境巅峰,可谓天赋异禀,而他的姐姐,月小年,天赋更甚,不久前便突破到了入微境,是此次桃柳坪之战的最为世人看好的人选。

见月小年上台,人群中也窜起一人,一身金丝白袍僧衣,面容俊朗,正是袁北庭之前所见那僧人。

只见他双手合十,缓步走上前去,颈部挂着一串白玉念珠,嘴中还不时地念叨着什么,俨然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台下的袁北庭和谢玄同见状皆是面色有些凝重,放眼整个江湖,他们已是其中天顶天的骄子。可眼前之人,却让他们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这么多年来,可谓是从未有过!

“他就是无忧吗?原来是个和尚,长得倒是不错。”

“从哪冒出来的?怎么从未听说过有这人啊。”

“谁知道呢,或许只是想借着桃柳坪博得个名声罢了。”

“是啊,这月家大小姐可是前不久就突破到入微境,要我说,趁早认输算了,总比挨上一顿揍的强。”

袁北庭虽知道此人不简单,可说到底,这又关他何事?想起之前输的四百文,袁北庭再次开口说道。

“来来来,这二人,你们压谁?”

张怀钰等人闻声皆看向一旁的谢玄同,毕竟,袁北庭还偶有失算,但这谢玄同,可是一把没输过!

谢玄同见众人皆望向自己,也不遮遮掩掩,径直说道:“我压无忧!”,紧接着,另外三人就一股脑的将刚刚赢得一百文全都压了上去。

袁北庭一阵苦笑,看样子这几个是要让我好好出出血了,不过无碍,本世子今日可是赚了一万金,就陪你们玩玩儿吧。

“既然这样,一赔一百,我压月小年!”袁北庭开口道。

张怀钰等人听状皆是一喜,她和月兰之前还商议着这局赢了该如何才能让袁北庭多多出血,却没想到他自己却送上门儿来了。

谢玄同听后倒是没什么反应,他自然知道这袁北庭是故意而为之,他能看出来这无忧不简单,这鬼精得家伙会看不出?

正当众人还在商议着怎样押注时,台上的无忧却已开口,只见他朝着月小年,右手持礼,缓缓说道:“施主,请。”

声音清脆明朗,伴随着阵阵梵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开口为诵,这是何等境界!

袁北庭转头看向身后的徐玄参,想问个究竟,徐玄参呢,也知道这小子耐不住性子,便率先说道:“你这小子,又想问什么?”

见心中意思被拆穿,袁北庭也不恼,笑眯眯说道:“既然这样,那晚辈就直说了,不知前辈对这佛门可有所了解?”

徐玄参回声道:“略知一二,这佛家以修禅为本,流派众多,功法都有不同,但这修禅呢,一般分小乘法和大乘法两种。”

“那前辈可知这无忧修的是何种禅?”

“说不好,但老夫估计,是小乘法,小乘法追求自我解脱,以证罗汉,其功法可以分为准禅、初禅、二禅、三禅、四禅、神通六个阶段。”

“这小和尚开口即为诵,想来已经修得三禅了。”

袁北庭听后若有所思,这三禅都如此恐怖,那不知到了这神通,又当如何?

此时的月槿衡脸色也是颇为沉重,此次盛会之所以让月家姐弟参加,皆是因为他知道这月山所铸月字剑乃是上品。

自圣女月栀清消失后,这月家祖传的圣女佩剑明月生便跟着不知所踪,如今这柄桃柳坪的胜者之剑便是月家现存的最强之剑。

作为月家家主,他自然不想这等宝剑落入他人之手,便想着派他们姐弟俩出手,胜了便能将此剑留在月家。

可哪曾想,这贺州世子武艺竟如此高强,一剑就将小虎斩得认输下了台,如今这整个月家仅存的希望,便寄托到了月小年身上。

但即便月槿衡不习武,面对此时台上所站的那白袍僧人,他也知道,此次月小年恐怕是机会渺茫。

月小年也不客气,回身作揖道:“多有得罪。”

随后,手一挥,长剑出鞘,一把握住,提剑,便向那无忧杀去。

“一唤,惊鸿!”

只见冲杀而去的月小年,手中长剑光芒大盛,丝丝真气不断环绕着剑身,直朝着无忧刺去。

围观的众人皆是惊呼,他们没想到这月小年一上来就使出了月家剑法。

“这月大小姐上来就是杀招,看样子这和尚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嘿嘿,这样最好,我可是压了不少银子在月大小姐身上,看来这次,我要发了!”

无忧见月小年朝自己而来,嘴角一笑:“得罪了”。随后顺势一沉,双手一翻,“禅定印!”

刹那间,月小年只觉得自己脑中一眩,刺向无忧的剑也不由得慢了下来,剑气也弱了几分,紧接着,无忧缓步上前,一掌拍向月小年。

不过好在最后,月小年回过神来,急忙催动全身真气,向后退去,她看着眼前这始终挂着点点笑容的僧人,额头直冒冷汗,内心也早已翻江倒海。

她自认为天赋异禀,虽未袭得这月家圣女之位,可在这月家,除了她那已消失的姑姑,她就是月家第一人。

可如今,自己这第一人,面对这僧人,一招就险些败了去,可想而知,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和尚是何等实力。

“二唤,月华!”经过刚刚的交手,月小年知道,自己只有全力以赴,才能有些许胜算,藏着掖着,只有找死!

伴随着话音,月小年眼中金光大盛,随后一剑向无忧挥去,恐怖的剑意和真气爆发出强烈嘶鸣,一道如弦月般的剑气直奔无忧而去。

而那无忧,始终嘴角挂着微笑,不慌不忙,好似那天上罗汉,镇定自若。

“佛门金刚,金钟罩!”刹那间,无忧浑身散发出一道金光,形似洪钟,那剑气与那洪钟相撞,发出阵阵钟鸣,震得围观之人皆捂耳抵挡。

“好雄厚的真气。”袁北庭看着台上的无忧,说道。

此时,他才彻底察觉到这俊朗和尚的恐怖实力,月小年这一剑,他要挡住,不难,可绝不会像无忧那般轻松。

谢玄同同样也是脸色一变,这么多年来,他虽很少下山,可不代表他没那见识,这样雄厚且纯粹的真气,他也是第一次见。

倒是徐玄参见状,抠了抠鼻子,懒懒地说道:“想不到啊,这秃驴竟收了这么个好弟子。”

“欸,细细想来,千百忍,赵永清这两个老东西收的弟子都还算得上不错,倒还真是有些羡煞老夫了。”

金钟罩一出,无忧紧接着就是脚踏地无门,一股澎湃的真气自脚下四散而开,月小年那全力一击的剑气应声而碎。

“什么?这和尚竟破了月家小姐的月汐二唤?”

“看来,这小和尚还真有点儿实力!”

月家剑法,名月汐九唤,即九招剑势,是齐道陵专意为月家女儿所创,相传,这剑法练到第九唤便可呼云唤月,纵横天地间。

而月家圣女月栀清此前也不过练到了第六唤,便得了江湖女剑神的称号,这月小年年纪轻轻,便也练到了第四唤。

“三唤,碧瑶!”月小年将手中长剑抛入空中,双手掐着法诀,长剑幻化出数道圆月光影,恐怖的剑意直奔无忧而去。

“翻天印!”无忧眼中,金光大盛,聚气于身,刹时,这大坪之上浮现出一道巨大的佛掌,拍向那圆月光影,不过一掌,那光影便烟消云散。

而此时的月小年不由得口吐鲜血,倚靠着手中得长剑,才稳住身形。

当她三唤已出,却不能伤眼前这僧人分毫时,她便明白,二者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

在台下啃着糖葫芦的月小虎见姐姐受伤,大吼一声,扔下糖葫芦便要冲上台去,幸得月槿衡连忙跟他说姐姐没事,才堪堪拦住这小祖宗。

“施主,不如点到为止,可好?”

无忧看向月小年,知道她已无力再战,他也本不是那好斗之人,便想着和和气气地赢下 这场比试就好。

可他哪知,这月小年可不是什么柔弱女子,擦去嘴角地血,一手握剑,微风吹动着她的发尾,月小年眼中闪过一道如月色般的白光。

“四唤,哉生明!”

此时的月小年犹如那天上明月,光芒万丈,可下一刻,这如月光般的皎洁却不见了踪影,只有那锐利的剑芒之上,闪过一丝寒光。

无忧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变得认真起来。

月小年再次一剑挥出,消失的光芒再次盛放,暴涨的剑气向无忧杀去,连带着脚下的大理石坪,皆被切的粉碎,如那地府开的冥门。

“佛门金刚,般若掌!”无忧大喝一声,一掌向前拍出,月小年那挥出的一剑被这一掌直接拍碎,没了半点光芒。

随后,无忧脚踏婆娑步,直接向月小年而去,还不待她反应,便一掌拍在后背,就此,月小年昏了过去。

“阿弥陀佛,多有得罪。”

无忧口中念叨着,将月小年抱下台去。

他早就看出这月小年不过是强弩之末,可没想到她性子竟如此刚烈,强撑着也要使出第四唤。

刚刚若非他手下留情,刚刚那一掌,剑气破碎反噬,月小年必定遭重创!

而他一掌将她打昏,也是知道,依着那月小年的性子,接下来定是不死不休,他不过是来夺剑的,杀人之事,他可一点都干不了,所以,也只能出此下策。

“无忧,胜!”

这围观的众人皆是爆发出强烈的喝彩声,他们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如此精彩的比武,亏得那点银子算什么?进梨园看戏不还得花钱?

当然,也有那种压上全部身家的狂赌之徒,此时就是欲哭无泪了,原想靠着这桃柳坪之战大挣一笔,如今却是血本无归。

张怀钰等人见无忧胜,皆是喜上眉梢,看向袁北庭,袁北庭呢,也乐乐呵呵掏出钱袋,给了一人十两。

其实,钱对他们来说都是无关紧要,但让袁北庭出血,这很重要。毕竟这里哪位是寻常之人,能缺钱?当然,谢玄同除外,谁叫他那师傅太混蛋。

月兰看着手中鼓鼓的钱袋,笑着向袁北庭说道:“世子殿下,您这眼光可是有待提高哦。”

袁北庭懒得反驳,只是心中倒是乐开了花。

谁让他在城内的赌坊又押了一百金,一赔一百,无忧胜!

此时,城内两家赌坊皆发出阵阵哀嚎,响彻云霄。

哪个天杀的下得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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