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弗拉索夫营长这事干的漂亮呐,卢茨克和平解放你当记首功!”
热闹的宴会大厅里觥筹交错,形形色色的男女穿着华丽高雅的名贵礼服游走其中,艳丽的女人们犹如绽放的玫瑰,浑身上下充满了知性的美。
几个军人打扮的男人揽着各自的女伴,跟随萨克斯管悠扬的旋律笨拙的扭动屁股,偏偏还挂着一副陶醉的模样。
灯光下的东侧角落里站着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保镖,背对红色半弧形沙发围了一个圈,其中坐着三男两女,手持红月一饮而尽。
“书记同志谬赞了,沙俄腐朽改朝换代大家都没意见,可他们不该动大家的蛋糕,如今导师已死,再没有人能挡在我们前面。”
弗拉索夫轻啜美酒,左手游走在黑衣女子的温润之处,眼神轻蔑的说道。
“你就不怕孙司令员率军攻打卢茨克,受到欺骗的三营士兵还会听你的?”
书记斜靠在沙发里,侧着身子望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副市长。
“孙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等到梅日劳克先生笼络基辅高层,就会给他盖上肘子派的名头,到时候就是我高举义旗去讨伐他们,而不是他们来讨伐我!”
这时,弗拉索夫停下手上的动作,两人齐齐看向市长。
一名保镖打扮的人附耳在侧,对着他说了些什么,旋即脸色大变。
“你确定,他怎么敢的?”市长惊疑的挺直腰杆,顾不得拍打掉落身上的烟灰,两只手靠在膝盖上,嘴唇上的胡须不住的打颤。
变故?
难道孙这个叛军头子率军打来了,他有这么大魄力,就不怕伤了三营士兵和无数百姓吗?
“发生了什么?”弗拉索夫连忙追问。
市长喃喃道:“孙……那家伙竟然从西边只身入城,迅速策反了第五连!”
只身入城,他就不怕死吗?
弗拉索夫染了酒红色的脸庞变成绛紫色,抽回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手枪,“特么的,老子当初就该解除格拉戈列夫的职务。”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既然来了就别想走,我们应该迅速调集部队将他抓起来。”
书记慌了神,契卡对待叛徒的手段他怎么会不明白,一旦被对方抓住必死无疑。
现在三营并未彻底归顺,绝大多数士兵都处在懵懂阶段,执行任务也相当的机械和呆板,凭借他们一百多人的忠诚狗腿可阻止不了军队反叛。
除非……先下手为强。
“把部队调到城西的布防,留下……一个连拱卫苏维埃政府。”弗拉索夫想了想,继续说道:“我想我们应该立即乘车去政府遥控指挥。”
其余两人了然的点点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另一头,格拉戈列夫的五连选择相信孙司令员,他们团结起来朝其余连队进发,企图唤醒更多的红军士兵。
“同志们,你们受到了以弗拉索夫为首的肘子派的蒙蔽,指挥部可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士兵苏维埃的电报。”
当他们来到革委会大楼附近时,收到消息的两个连挡在关卡后,上百杆步枪对准了战友。
“快停下,否则我们要射击了!”
沿着街道前进的五连士兵不甘示弱,在他们看来对方隶属叛军阵营,在格拉戈列夫的带领下迅速占领了民房的制高点。
战斗一触即发!
在这关键的时刻,孙谦毅然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摊开双手示意没有携带武器,随后大步走向躲在临时工事后的士兵。
“同志们,我是你们的孙司令员,你们难道要冲我开枪吗,莫非你们要背弃革命的信仰?”
“想想到底是谁在欺骗你们,谁一次又一次的将失望的消息告诉你们,做出这一切的正是以弗拉索夫为首的叛徒,他们背叛了我们共同的事业,向敌人投了降,他甚至抓走了营政委马利诺夫斯基!”
孙谦缓步向前,声音透过街道清晰的传到士兵们的耳中。
“同志们不要听他胡说,中央……中央宣布孙是叛军,他们才是肘子派,我这里有证据!”
一名参谋站了出来,手里举着散发这油墨味的电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谁才是对的?”
“我早就知道弗拉索夫这人有问题,我曾经不止一次看见他半夜溜出军营,肯定是去做坏事了。”
“俄国中央关我们乌克兰什么事,我们一纵的枪绝不冲向自己人,坚决支持孙司令员领导!”
士兵们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意见逐渐趋于统一。
谎言的薄纸是包不住火的,开启民智的士兵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弗拉索夫的阴谋立马被人戳破,士兵们纷纷收起步枪排成整齐的队列。
消息传到弗拉索夫耳中,惊的他落入冰窟窿里,他在军队里安插的刺客甚至还没瞄准便被警觉的士兵抓了起来。
“不用怕,失败只是暂时的,根据情报显示南方的铁路线还在我们手里,马上走还来得及。”
书记抓住市长的袖子,两人在保镖的簇拥下往外走去。
跑到酒店大门的乌鸦们刹住了脚,呱呱叫的嗓子哽住发不出声来。
弗拉索夫赶来被面前的景象所震惊,上千卢茨克民众堵在街上,工人护卫队端着步枪站在最前面,愤怒积压在他们胸口。
“同志们,抓住叛徒!”朱赫来一声咆哮,人群怪叫着冲了上来。
“完了,死定了!”
弗拉索夫捏紧了手枪,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算计了那么久,终究输给了孙。
“难道自己错了吗,人民的力量……真的有那么伟大吗?”
随着扳机扣动,妄图分裂一纵的叛徒倒在了血泊之中。
“该死的家伙,真是便宜你了!”师廖玛对着尸体吐了一口唾沫。
“继续进行下一步工作吧,乌克兰人民还需要我们尽快恢复秩序呢。”
赶来的孙谦望着冰冷尸体,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经过几个月的重点培养,你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