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
沈琰冷着脸回到寺庙,手上捏着纸条,气势低沉。
小夏子与一众死士大气都不敢喘,全跪在门外。
沈琰没看他们,自顾自去了观音像前,小心跪下把纸条放到里面,又想今日被人偷一次,那还会被偷第二次。
越想沈琰心里越不安,只能握紧纸条跪拜后,在香炉里面烧了。
然后拿出小刀,在长生牌位底部刻上小字,才放到一众牌位中。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长生牌位,双眸都是化不开的浓雾,不舍,又依恋。
好一会,他才从寺庙里面出来。
“牌位在出任何问题,你就提头来见。”
沈琰冷睨一眼小夏子,小夏子不敢说话,跪在地上,额头上都是冷汗。
唰......
沈琰不管,直接拔出匕首,往那还在欢爱的房间走去。
死士们要跟上,被沈琰抬手制止。
他要亲自动手,差点又因杨烟,害他就奺姐姐与孩子长生牌毁了。
“啊......”
“饶命啊......”
噗嗤......唰......
白色窗油纸,被鲜血渐染,只见倒映在油纸上的男子,拿着匕首,动作快准狠,一刀封喉,杀光那些乞丐与家丁。
“不要,沈琰,不,五皇子,我错了,我错了。”
“求你别杀我。”
杨烟想起身,但她浑身都疼,还衣不蔽体,满身污垢,下面已撕裂,可看着拿着匕首,满身是血的沈琰,吓得发抖。
“呵,放心,我今日不杀你。”
“只是让你知道什么是凌迟?”
“你这小腿,留着也没用,不如,一片一片削下来如何?”
沈琰厌恶看了杨烟一眼,臭死了!
“不要,沈琰,你让我怎么都行,不要砍我的腿。”
“啊......”
唰......
杨烟看着自己小腿,被狠狠削下一大块肉,疼得瞬间昏了过去。
“呵,就昏了。”
“拿盐水进来。”
沈琰蹲在地上,慢慢一块一块把杨烟腿削成肉片。
小夏子抬着盐水进来,看到这副场景,吓得手抖了抖,脸上冷汗直冒,他不敢多看。
“你知道吗?”
“上辈子她死后,朕怨恨难消,就亲自把她剁碎油炸喂狗。”
“她这头是最难剁的,还有这些骨头。”
“那时朕就亲自一片一片这样把肉削下来,然后再剁碎。”
“至于骨头嘛,朕晒干油炸,再一点一点敲碎,或让宫人用研钵一点一点研磨成粉,与我奺姐姐陵墓前的泥土混合成脚踏石。”
“每年朕带人去祭拜时,都受万人践踏。”
沈琰温声细语,眼眸癫狂,手上动作却格外粗暴,但每次削下来的肉,都大小匀称。
小夏子双手哆嗦,脸色煞白,把盐水放到一边,安静站着。
“让大夫进来,可不能让她死了,朕还得留着她赚钱呢!”
“泡上三天盐水,送去怡红院,每人一块铜板,就当朕给全天下乞丐的恩赐吧!”
哐当......
沈琰丢了匕首,擦了擦手,不看昏死过去的杨烟一眼,出了门。
“呕......呕......”
小夏子看沈琰出去了,没忍住,俯身干呕起来,太恶心了。
女子本就什么都没穿,身上都是污秽,尤其那,不仅被撕裂,还又黑又红又肿,很是恶心。
下面小腿,只有光杆杆的骨头,白色的骨头上,沾着少许鲜红的肉碎块很是恐怖。
而那些肉被一片一片摆放整齐,放到一个盆里。
小夏子让人进来处理,进来的宫人,无不恶心吐了。
谁能想到曾高高在上的丞相府嫡女,一朝落魄却混得如此凄惨。
大家想到沈琰动手的模样,脸色又白了几分,他们五皇子手段阴狠毒辣,没半点人情。
宁枝在一棵树上看着寺庙里的动静,看着杨烟被抬出来,被吓到了,双眼睁大,手一抖。
她心里被惊起惊涛巨浪,但面上还算稳定,只是脸色发白,她慢慢跟上去,等到了怡红院,才悄悄离开。
庄子。
南宫奺扇扇子的手一顿,抿了抿唇,没想到沈琰会亲自动手。
“嗯,你派人盯着就行。”
“对了安排人在京城外,等杨家被流放时,你......”
南宫奺想到太后那天梦魇的事,她觉得有什么隐情。
杨烟祖母,是太后大嫂,应知晓些内幕。
等杨康事办完,就是她们离开京城时,南宫奺放下书,无声叹息了一口。
宁枝记下了,小心给南宫奺拆卸头面。
“王蕊心性不稳妥,你带她段时间。”
南宫奺多的不用说,宁枝自然懂是什么意思。
宁枝想到王蕊那身伤,还有南宫奺回来时略带狼狈的模样,瞬间脸色一冷,想到可能是王蕊连累了她家公主,就恨不得去揍王蕊一顿。
“公主,李嬷嬷那边传信过来,那王嬷嬷有喜了。”
“询问您这事如何处置?”
宁枝也没想到那王嬷嬷会有喜,都这个岁数了。
南宫奺听到这话,手一顿,“王嬷嬷岁数大了,将来若是归世,也应有人送终。”
“若有个孩子,王嬷嬷以后也有人养老。”
南宫奺拿下头上簪子,没看宁枝,而是静静看着镜中自己。
这样,才能更稳妥掌控王嬷嬷。
能平安生下来,那么王嬷嬷有了软肋,若是不能,她也可以派人去与太后诉说,她身边的人,到了江南,乐不思蜀,还不守宫归。
宁枝小心退出,给江南那边传信,让李嬷嬷保住王嬷嬷肚子里的孩子。
一周后。
“听说了吗?那杨丞相贪污与舞弊科举的事,罪证确凿,三日后要砍头了,而且全家还要流放西北呢!”
“那杨家不是皇亲国戚吗?我记得好像还是太后娘家来着?这也能杀?”
两百姓在酒楼小声谈论着。
“诶,你不知,听说太后不准,但你看宫门那些跪着的文人。”
“已饿晕一批,现越跪越多,已经一千人了,皇上还得每天给他们送吃的,不能让他们真死了。”
“一边是国家社稷,一边是孝道,这皇上也是没法才下的命令。”
一男子打开折扇,小声给对面人说着,随后两人又讨论着什么。
顾沉没心思管这些,自顾自喝酒,整个人很溃废。
叶廉嫌弃看了他 一眼,拿起杯子。
“顾兄,来来来喝酒,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叶廉搂着顾沉肩膀,给他倒了满满一杯,使劲灌顾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