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之神色如常的坐过去,笑着道:“学姐,生日快乐。”
冯柔依偎在她的肩头上,亲昵的拉着她的手说:“你能来,我就最快乐了。言之,我真是害怕你因为我离职前的那个事,一直记恨着我呢。”
简言之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往后撤了撤身子,弯着眼睛说:“事情已经早就过去了。在我心里,永远都记得学姐对我好的地方!”
冯柔松开她,倒了两杯酒,“话不多说,今儿开心,咱俩喝一个!”
简言之从善如流的接了,并爽快的一饮而尽。
她刚喝完,跳舞的几个男律师就过来起哄道:“小简律师人不可貌相,这酒量着实可以啊!”
“太带劲儿了。小简律师,我敬你一个。”
“跟美女喝酒,不能少的了我啊。”
几个男人都端着酒杯围了过来劝她的酒,简言之面色淡淡放下酒杯,还没说话,冯柔手一挥,眼神嗔怪的把他们的酒杯给挡了回去,“言之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贵客,你们少给我欺负人。”
几个男人并未生气,哈哈笑着对冯柔道,“行,今晚什么都听大寿星的,那我们敬你这个寿星总行了吧?”
“怕你们啊,”冯柔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拎着酒瓶的站起身,“排好队,一个个的喝你们!”
说着,她擦着邓修霖的腿,绕过茶几,跟着那几个男人去把酒言欢了。
她这一走,简言之和邓修霖之间就没了遮挡,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挨着坐。
四目相对,不好不打招呼,简言之笑着说:“邓大哥,好久不见。”
邓修霖听到她这个称呼,本来板着的一张脸变得温和了许多,“好久不见,你最近在白玉律所工作的怎么样?”
简言之:“挺好的。”
邓修霖:“是吗?我可是听说,秦渊带着你接手了“随便花”那个案子。”
简言之:“嗯。”
邓修霖喝了一口酒,眼神陶醉的看着她美丽的脸蛋,说:“言之,秦渊的身份背景摆在那里,即便是得罪了人,也没有人敢动他,你可得小心点,别再吃亏了。”
简言之听他最后说的这个“再”字,就想他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前几日她跟着秦渊在京城接这个案子被倪浩教训的事情了。
“谢谢邓大哥的提醒,我会的。”
邓修霖挑了下眉头,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倪浩教训简言之反被秦渊弄个半死的事情,目前只有京城那边的律师圈子知道一些,并未广泛流传到桉城来。
他知道,是因为他在京城那边有人脉。
本以为简言之这么清高的人,会对秦渊的态度和他的态度一样,没想到,还是败在了钱权下。
邓修霖眼里的揶揄意味十足,简言之权当没看到的扭头跟着别人进行了闲聊,这个时候,冯柔醉醺醺的回来张罗着玩纸牌玩大冒险的游戏。
冯柔数了下人头,参与游戏的有十二个人,她拿出十二张牌,其中有大小王,大乱的放在茶几上,让大家随便抓一张,抓到了小王的人,要受抓到大王的人指令做事,若是觉得对方提出来的自己做不到,需要自罚三杯。
大家伙眼疾手快的抓桌子上的牌,不是小王的人,全都看看戏状乐呵呵的把牌亮了出来,然后抓到大王的人,就非常得意了,跟那获得了什么比赛的冠军似的激动的手舞足蹈。
第一局是弘阳律所的一位年轻律师抓到了大王,赵若姿抓的小王,对于对方让她找在场任意男士亲脸颊的指令,赵若姿面色一僵,尴尬的说自罚三杯。
那个年轻律师拉长着声音道:“赵律师你别啊~开场就这么玩不起,后面都这样得多没意思~”
“对啊赵律师,你没老公也没男朋友,怕什么?”
“就是,我们这些男人都不怕被你占便宜呢!哈哈哈哈!”
简言之蹙了下眉头。
弘阳律所的男律师们对女律师也太轻浮了,在白玉律所,从来都不会出现这种事。
赵若姿被话架着,没办法的扫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赵思宏身上,赵思宏和赵若姿是同事,俩人还是同姓,之前在白玉律所互相以姐弟互称。
现下接收到赵若姿近乎求助的眼神,赵思宏大方道:“若姿姐,说起来你是不是还欠我个吻别呢?”
一听这话,赵若姿忙过去亲了下赵思宏的脸颊,弘阳律所那边的男律师败兴的发出声嗤笑,念道了句“真是肥水流了外人田”后开始了下一局。
栾雨坐在简言之身边,摸了牌看到自己没中招,放心的舒了口气,侧头在简言之耳边道:“得亏我当初没跟风跳槽过去,这弘阳律所的男律师一个两个什么玩意儿啊,垃圾!”
简言之没接话的把手里的牌给栾雨看了眼,见到黑色的小王,栾雨瞳孔放大,脱口而出了句:“卧槽!”
简言之耸了下肩膀,无奈的把牌放到了茶几上,看向了对面拿着大王的男人。
男人是方才起赵若姿哄的人之一,看她是小王,男人眼神往邓修霖身上飘了眼,从茶几下面抓了个巧克力棒道:“简律师用嘴喂我们邓总吃根巧克力棒吧?”
话音一落,周围好多捧场的声音。
邓修霖没说话,也没有举动,跟事不关己一样的睨了一眼简言之看她的反应。
简言之煞有其事的说:“我对可可脂过敏,各位勿怪,我自罚。”
“哎——”冯柔按住了简言之的手,拿走了她手中的酒杯,“威士忌的度数太高了,三杯下去你等下怕是要回不去了,等着,我去给你换啤酒。”
“哎呦~不是吧我的大寿星,这么护着啊?”
“那当然,言之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人,我哪能让你们这群人给欺负住!”
冯柔不轻不重的瞪了他们一眼,起身走向酒柜吧台后的冰箱,从中拿出了一瓶冰镇啤酒,取了三个杯子放到托盘里,一一倒满期间掀着眼皮往牌桌那看了眼,在无人瞧见的情况下,从兜里掏出一包药粉,匀着的洒在了每个杯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