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奶奶发现自己骂不过大姐,不由气的心口疼,她看向儿子,指了指杏子,幽幽开口。
“干愣着干什么?你花钱娶回家的媳妇,还能让她跑了?给她们娘俩都带回去啊!
离婚?想得美!我不同意?你想跟姘头走就得给钱!当时我们家娶你花了五万多,你必须把钱退回来!
要不然,就是死,你们俩也得死在孙家!”
孙奶奶发话了,渣爹立刻走了过来,伸手想去抓杏子。
厂长一步踏前,挡在了杏子和凌霄的身前,对着渣爹就是一脚,给他踹的滚了好几圈。
孙奶奶刚要招呼身边的村民动手,厂长的哥哥用力将手里的钢筋砸向地面,发出叮当声。
钢筋厂的工人有样学样,都在砸地,钢筋敲水泥的碰撞声听的渣爹心惊肉跳,他扶着孙奶奶站起来,恶狠狠的瞪了杏子一眼。
“哇哇哇……叔叔,他瞪我!他肯定要偷偷进厂打我!妈妈,我害怕!”
凌霄哭是哭不出来的,不过捏着鼻子扯着嗓子干嚎几句,问题不大。
厂长立刻从自己哥哥手里将钢筋抢了过来,指着渣爹,冷笑着向前走了两步。
“我告诉你,现在是有婚姻法的!如果你老实的去离婚了,放过她们娘俩,老子也就放了你!
不然,你尽管试试,杏子娘俩以后就住厂子里了!如果我发现你靠近厂子,我踏马给你三条腿一起打断!
到时候我就说你偷我厂子里的东西了,我看警察管不管你!”
厂长说话的时候,脚步并没有停,这会儿他已经快要走到渣爹面前,渣爹吓的顾不上扶着孙奶奶,连忙松开手,退了好几步。
“不退钱,不离婚!你有本事打死我这个老婆子!”
孙奶奶立刻拦住了厂长,恶狠狠的看着厂长,咬牙切齿的说着。
厂长冷笑,抬起手扬着钢筋狠狠的对着孙奶奶抽了过去,孙奶奶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就这么阴冷看着厂长。
最终,厂长手里的钢筋打到了孙奶奶身边的水泥地上,如果是渣爹,他就真打了!可是,这么一个老太太,他真是下不去手。
凌霄被杏子放了下来,她冲到了厂长身边,拉着他的袖子退了几步。
“厂长您别冲动啊!婆婆,你这么说有意思么?
当时结婚我爸是收了五万块钱,可是去年我爸妈没了,你们不是把我老家的宅基地卖了八万多?
我还没问你们要钱,你们居然敢问我要钱?你们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杏子说着,又拉着厂长退了几步,她很怕老婆子嘴里不干净,厂长一冲动真给她打坏了,被讹钱。
“这个婚,必须离!我每天上班辛辛苦苦养家,你们一家三口每天打牌逛街搞破鞋!还虐待我儿子!
什么嫁到你家就是你家的人?天底下早就没有这样的法律了!你们现在不同意,咱们就法院见!”
杏子说完,带着凌霄进了厂房!渣爹很生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贱人居然敢这么说自己。
渣爹气的嘴里不干不净的开始骂街,厂长哥哥突然站了出来,对着渣爹就是飞起一脚。
“给我打!打不死都算我的!谁给他打死了,我出个厂子让谁当厂长!”
厂长哥哥手里还有好几个厂子,他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工人们一拥而上,各个下手没有留一点余地!村民们大眼瞪小眼的退了几步。
开玩笑,让他们帮着吆喝几句问题不大。让他们和一群拿着钢筋的壮汉动手?凭啥?
可惜,警察来的太快,渣爹没死成!虽然打的很惨,却没有什么能鉴定出重伤害的地方。
反而是王寡妇,刚才去拉架,被630趁乱扯坏了衣服,然后,所有人都看见了她胸上的红痣。
王寡妇捂着胸口跑了,警察把厂长哥哥和渣爹一起带走了。
不知道厂长哥哥说了什么,第二天他和渣爹一起被放了出来,他带着渣爹到纺织厂,把杏子叫出来。
随后,杏子和渣爹顺利的去办了离婚证,母子二人就这么离开了孙家。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渣爹灰溜溜的走了,厂长哥哥对杏子招手。
“来上车,我看小路那孩子忒瘦小了,穿的也破破烂烂的,你跟我一起去给孩子买点东西。”
“不用,不用!总厂长,您送我回去继续上班吧!”
杏子吓得连连摆手,两个厂长自己帮自己太多了,她不敢得寸进尺。
“没事,我是稀罕那个孩子!我给孩子买点东西,也花不了几个钱,你就别推辞了!”
厂长哥哥随意的笑着,杏子沉默上了车,随后他带着杏子,买了一箱八桶的儿童奶粉,又买了好几件衣服。
等着他把杏子送回去的时候,凌霄和厂长都不在厂子里。厂子里的人说,厂长带凌霄出去了。
厂长哥哥听见这个话,立刻笑的眉眼弯弯,格外热情的和厂子里几个大姐聊了半天,才离开纺织厂。
杏子这会儿只是兴奋,自己终于脱离了那个吸血鬼的孙家,并没有想太多,收拾东西摆放在单间宿舍之后,换上工作服就干活去了。
这会儿厂长开着车,正带凌霄在市里逛街,他的BB机响了,低头看了看,是大哥的留言。
“杏子已经顺利离婚!”
厂长摇摇头,不明白大哥给自己发这个信息什么意思,他们今天不就是办离婚手续去的,还能不顺利?
他继续向前走,才发现凌霄已经停下脚步,扭头看见小小的人正双眼明亮的盯着一件红色的女士大衣。
“阿姨,这件衣服多少钱!”
“200!”
售货员笑着回答,眼中却是不屑,这孩子穿的很破,根本不像能买的起东西的样子。
这时走出几步的厂长立刻退了回来,毫不犹豫的掏出200块钱,递给售货员。
“给我包上吧!”
“叔叔,我有钱!”
说着,凌霄自己拿出200块钱,厂长一愣,疑惑的看着凌霄,不知道他的钱是哪来的。
“我检瓶子换的,一个瓶子1毛钱,这是我捡了好久瓶子,存下来的!”
凌霄顺嘴胡扯,他有630牌提款机,这点钱算什么。
厂长却在心里叹息一声,收回了自己的钱,等售货员给衣服包起来之后,继续带他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