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若打开请柬一看,署名是清隐门圣女,宴会时间是今晚。
谢怀若:我原本是想晚点再去清隐门的,没想到他们还找上门了。
难道他们一直在跟着自己吗?
也不可能,如果有人跟着,七七会扫描到,
谢怀若看着那人看似恭敬的态度,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今晚有事,没有时间去赴宴。”
护卫没有回答,只是拍拍手。
然后就从门外进来了八个跟他一样打扮的护卫。
四人一组,围在谢怀若和慕岸里周围,似乎随时准备将他们抓走。
谢怀若立马兴奋起来,有人来挑衅啊。
慕岸里拉住她,对那人回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护卫一脸还是你识相的样子,又挥手,那八个护卫就有序退出了。
而他自己,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谢怀若问道:“既然请柬你已送到,那就请你先回吧。”
那人还是不动。
意思很明显,是要在这里等到晚上带着他们一起去宴会的地方。
谢怀若:要不是想着岸里有什么计划,我就要把你这样那样了,还让你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清隐门实在是欠管教,等她做回圣女,她要把他们全部掰正过来。
既然他不走,谢怀若也无视他,吩咐婆子做午饭。
反正没有他们的份。
很快美味的午饭摆上了桌。
谢怀若和慕岸里好像这里没有别人一样,自在的讨论事情。
吃饭喝茶。
那人还是像柱子一样立在原地不动。
吃饱喝足了,谢怀若拿着请柬,对慕岸里说道:“为什么要同意去赴宴啊?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行动呢。”
慕岸里说道:“迟早是要碰面的,既然他们主动找过来了,就去看看他们的葫芦里是什么药。”
谢怀若兴奋的说道:“你说,到时候我是直接把那个圣女杀了,还是把她掳了,或者把清隐门整个灭了?灭了不好,要不就,给她改一个名字,叫,清一门,这样好,一听就是名门正派。”
慕岸里点头,认真的说道:“好,你喜欢就好,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
那护卫终于不是柱子了,他脸上有了裂缝:不是你们两人太不把我当外人了吧?不对不对,你们两人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还说什么杀圣女?圣女是那么好杀的吗?还灭门?我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还改名字,你以为是掌门吗?问过我们清隐门三千门人了吗?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那几个护卫饿了一天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表面还不能让人看出来。
谢怀若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现在这个时间,你们已经是两顿了,真的不饿吗?”
不过没有人理她。
她就拿出在商城买的炸鸡,香喷喷的味道就飘出老远。
在这古代调味料不足的时候,这炸鸡真是反复的考验肚子里的馋虫。
除了那个领头的护卫,其他八个眼睛都不想离开炸鸡。
实在是太香了啊。
那领头的人面无表情的呵斥道:“不要忘记你们的身份,全部退出去!”
那八人听话的退出了谢怀若的院子,在大门外等候。
谢怀若见他那么傲娇,她就要逗逗他,她就不信他不饿,她就不信,他不想吃。
于是她撕下一个鸡腿,一个箭步,将鸡腿塞进了那个领头护卫的嘴里。
那护卫被嘴里美味的鸡腿刺激着味蕾,早就空了的肠胃在拼命叫嚣。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咸香的味道随着口水流进了胃里。
他突然含着鸡腿哭了:“呜呜,你这个坏人,你太坏了!”
谢怀若被他前后呆萌反差逗笑了。
明明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偏要做出一副老成的样子。
一个鸡腿,本性就出来了。
那少年还在哭:“我没有听圣女的话,我不是好护卫。”
慕岸里说道:“只是一个鸡腿,怎么就不是好侍卫了呢?难道你们不吃饭吗?”
少年终于还是忍不住吃了鸡腿:“你们知道什么?圣女说了我们要听她的话,不能吃别人的东西,吃了别人的东西,我们就不干净了,就会中毒。”
谢怀若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言论,你们是被骗了,我听说你们的圣女也是最近才找到的,那以前没有圣女的时候,你们不吃东西吗?”
那少年抽抽噎噎的回道:“圣女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谢怀若拉过他的手,把了把脉,脉象很奇怪,说是毒又不是毒。
她对七七说道:“七七,你扫描一下他的身体,我怀疑他中了蛊。”
七七扫描后,回道:“的确是,他的手臂处有一只细长的虫子。”
谢怀若拿出匕首,根据七七指出的地方,干脆利落的将少年的手腕上一点准确的割开,然后挑出一条长约1厘米直径半毫米的血红的虫子。
对他说道:“看到了吗,这虫子叫蛊虫,看它的大小,应该进入你的身体里有半年了,你 好好想想,半年前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
少年不哭了,他看着那扭动的虫子离开他的手臂后慢慢的变僵硬,
想起半年前他被新回来的圣女选为她的亲卫,圣女给他喝下了一碗圣女水。
还有好几个跟他一样的人被圣女选为亲卫,那他们是不是也?
可是他不会对谢怀若说的。
他不说,谢怀若也没有强行问,反正,就当有缘,救了他一命吧。
谢怀若说道:“不管是什么人,如果要别人臣服于他,靠的是能力和智慧,而不是歪门邪道来控制别人,你现在蛊毒被解,
至于以后,你自己小心,那个给你下蛊的人,肯定不是真心对你的人,也肯定是心思不正的人。”
少年还是没有出声。
慕岸里过来为他包扎手臂,少年的眼神变得不再冷漠。
对谢怀若两人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谢怀若又给了那少年一瓶伤药:“这是我自己调配的金创药,保你后天就连疤都没有了。”
少年没有拒绝,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相信面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瘦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