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永乐街，御灵院。
程咬金大手拍着白沐肩膀，粗壮的大嗓门传遍御灵院后院的比武擂台。
“白小子，我还担心你会害怕而不来呢，是个真爷们。”
“还好吧，至少不敢和不敌是两回事。”
“哈哈哈，说得没错。”
一个月锻炼的效果显著，起码现在面对程咬金的无情铁手白沐不会像之前一样感到吃力，拍上来的感觉在可接受范围内。
白沐看了眼对面的位置，赤影还没有出现。
不过也对，毕竟是他一大早就被李白拉了起来赶过来，说是要提前熟悉比武擂台的场景。
但是余光看见侧面，李白正拉着狄仁杰坐在凉亭下棋品酒，白沐又觉得这确定不是李叔想光明正大喝酒？
毕竟在御灵院，还是和狄大人一起。
同行而来的阿紫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气鼓鼓去找三小只嬉闹。
约定的比试时间是在未时（午后两点），白沐和程咬金也找了个位置坐。
该说不说，御灵院提供的食物还是很好吃的。
“白小子，想好以后走哪条道路了吗？”
“啊？”
“俺说，元素和御灵你最好只选择一个作为主要的修炼方向，另一个辅助修炼，否则最后瞎子点灯——白费蜡，耽误的还是你自己。”
程咬金说的这个问题白沐确实没想过。
先是意外得到妖灵火火，然后闹鬼事件后跟着李叔练剑，现在还有和赤影掌事的比试。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白沐从未想过以后要走的路。
话说回来，他现在算不算元素、御灵、剑道三修炼？
李叔教导的剑法也不差哦。
“其实我也没想好。”白沐说。
这个问题阿紫也问过，当时白沐选择了远离平静生活。
白沐说过自己向往的是那种简单轻松的慢生活，倘若没有来到这个异世界，白沐大概率就是养一只猫猫过日子。
运气好的话再娶个小娇妻，生个女儿，一生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平安安。
可是，他来到了大离国。
“也是，你这种情况毕竟少见，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不太好决断。”
严格来说白沐是先成为了元素师，然后意外与火火签订了契约成为御灵师。
火火作为火元素始祖血脉传承妖灵，按照常理来看主修御灵师是最好选择。
“白小子，依俺老程来说御灵师是你更好的选择。”
“为什么？”
“你想，为什么这地方叫御灵院而不是叫元素院，那肯定是御灵师在大离更吃香不是。”
白沐无语，混世魔王看问题的角度就是清奇。
清奇中还夹杂着一点道理，这是白沐没法理解的。
就如同那句“名言”：你说人家愚蠢吧，他是大学生；你说人家聪慧吧，他是大学生——白沐著·清澈愚蠢的大学生。
“当然了白小子，你还有另一个选择。”程咬金挑着眉毛，“不考虑跟着我习武成为格斗者吗？俺保证不出半年就能让你拥有一样的健硕肌肉。”
白沐想象了一下自己长满肌肉的模样……
难以想象，无法注目。
“不了不了程将军，我对自己现在的肌肉挺满意的。”
程咬金对没能拉白沐锻炼肌肉显得有些遗憾，称哪天白沐要是反悔了可以随时来找他免费锻炼。
虽然白沐觉得不会有那么一天。
除非他脑袋被门夹。
“你小子不懂欣赏肌肉美感。”程咬金咂咂嘴，“别学李白整天耍剑整的花里胡哨，真男人就得享受拳拳到肉的快感。”
“程将军……”
“诶别叫这么生疏了，托大叫俺一声程叔。”
“程叔。”
“哈哈哈好，你叫俺一声叔，俺老程定不会让你吃亏，日后有事尽管找来便是。”
白沐露出微笑，他目前在大离国遇到的人都很好相处，没有奇奇怪怪的展开。
“程叔，我听说李叔当年和赤影掌事有过一场剑术比武？”
“嘶，俺老程掐指一算，定是李白那厮告诉你的吧。”
“呃……确是。”
“俺就没猜错，当年打败赤影后他就得意洋洋，远的不说，起码在我们几人之间是流传开了。”
程咬金口中的我们指狄仁杰、武掌事等人，再晚辈一点的阿紫就不知晓了，顶多是猜个大概。
“没想到李叔这么的——行事张扬。”
白沐偷偷看过去正和狄仁杰喝酒划拳的李白，没想到李叔年轻时也是个受人追捧的热门。
那难怪赤影会不服了，换谁身上也得再比试一场赢回来。
“虽说李白那厮的剑法花里胡哨得很，但是他和赤影的比试却十分精彩。”程咬金至今回忆起来还是会受到震撼。
两把截然不同的长剑碰撞摩擦，两个人的身法轻盈飘逸。
那时，是十年前。
十年过后，赤影剑法的实力进步有目共睹。
至少正面对抗的话，哪怕是皮糙肉厚的程咬金也得掂量万分。
云游四方的李白，谁也不确定他的剑法又进步到了何种地步。
“白小子，赤影这次得知李白教导了你半月有余，恐怕手底下不会留情太多。”
“我知道。”白沐苦笑，赤影和李白当年比试的事情一提出，他的心里就早做了最坏的可能。
不就是被虐吗，反正不会有生命危险，无所谓啦。
说了不少闲话，吃过御灵院提供的午饭，时辰很快来到未时。
白沐扫视一圈，到场的都是熟人，平日训练的御灵院弟子都被提前通知更换训练场地，意思是输得再惨也不会被传出去。
嗷，白沐还看见天禄坐在屋顶上向他招手，粉色小猪胖胖还对他哼唧了两下。
呼——白沐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入口。
赢不赢不重要，打出气势与决心才是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