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跟陆柯合污的事回去我再和你算账！”
太一愣在了原地，或许他那高傲的师兄本就不需要保护。
大殿之上乱成一团，楼寒霜竟也暗暗带着炼化的死尸来到了魔界，难怪陆柯没有发现。
“我就知道你会是我最锋利的刀。”
陆柯提着赤霄，眉宇间杀机密布：“永远不会。”
“你毒已深入骨髓，我看你拿什么来反抗我！”
说罢他便发动蛊毒。
陆柯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如前世的自己替他血屠天痕山。
他撇头，看见下面那个还在与傀儡厮杀的人，脑子里又清醒了几分。
“哼！我看你能抵挡多久！”说罢楼寒霜加强了对蛊虫的控制。
陆柯割破了手臂，硬提着剑朝他去。
还未到他面前，眼中的清明便渐渐隐了去，眸子漆黑一片再不能看到任何人的影子。
宴南初看着站成一排的两人，惊道：“陆柯！”
一剑将面前的人捣碎，便朝他们而去。
“楼寒霜！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晃出一抹狠戾来：“这不是很明显吗？我想要所有人，所有人死！”
“你应该明白，就凭你根本不可能！”
“所以，我才有了他。”
陆柯主动挡在楼寒霜的面前，剑指宴南初。
宴南初问：“失踪的弟子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楼寒霜冷笑一声：“那些可不是我做的，是楼长风。”
“他人呢？”
“下面呢。”
宴南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是他，只不过已然成了活死人。
他嘲讽道：“连自己的弟兄都炼化成了傀儡。”
宴南初像是触碰了他的逆鳞，瞬间脸色铁青，怒吼道：“他不是！”
“去！杀了他！”
炽羽和赤霄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剑鸣和火花：“陆柯！清醒点！”
陆柯没反应，只是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宴南初也不让，两个红色的身影便在空中闪烁，剑鸣声在半空呼啸，谁也不让谁。
宴南初咬牙道：“陆柯！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
上面的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下面却哗然一片。
只因他们见到一个死而复生的人缓缓走了上来，即使已经消失了十几年，却一如当年那个提剑站在擂台风姿卓越的“少年人”。
“楼长生！”
听到这个名字楼长风停下了口中的撕咬，愣愣地看着走过来的人，估计是受到了楼长风的影响，其他的傀儡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是人是鬼？”有人问。
楼长生淡淡道：“半人半鬼。”
抬眼又看到太一站在他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无力的笑，恭敬道：“太一掌门。”
“嗯。”
青阳问道：“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楼长生苦笑着摇摇头：“这些事，稍后再说。”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过问。
太一拧着眉头道：“你气息不稳，坐下休息片刻吧。”
楼长生顿了一下，道：“也不必如此，多谢仙尊关心。”
楼寒霜一来，便看见脸色煞白的楼长生，怒道：“你怎么来了？”
楼长生冷声嘲讽道：“你那几个废物也能关住我？”
“过来。”
“寒霜不要一错再错下去。”
楼寒霜见他没有听自己的话，浑身戾气暴涨：“过来！”
“够了！”
楼寒霜愣了一会儿，怒道： “站着做什么？把他们全给我杀了！”
“我本就是已死之人，是你强行聚集了我的魂魄，我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你一定还没有彻底醒过来，快过来我这边，我带你回去。”楼寒霜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劝他。
“不，今天来这里，我就是要与你做个了结。”
楼寒霜看着他将剑抵在自己的脖颈上，生怕他做傻事，连说话都磕磕绊绊：“长生，你...你还差一魄呢，快跟我回去....”
“你让他们都停手。”
“好...好...我让他们停手...”他生怕楼长生伤害自己，连忙道：“停下来！都给我停下来！”
这时，宴南初也将陆柯捆了丢下来。
“寒霜，那么多人的性命我承受不起，我也不配活于这世上。”
“长生，别胡说，把剑给我...给我。”楼寒霜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从一开始你就错了，收手吧。”
“长生！”
“长生！”
太一只差一步便能阻止他，可惜....
“滚开！”楼寒霜用灵力震开站在他身边的人，用治愈术给他治疗伤口，可惜已无济于事。
楼寒霜看着久久没有愈合的伤口，赤红着双眼，怒问：“你做了什么？”
“我放你走，放你离开，别死！”楼寒霜只能紧紧捂着他的伤口，安慰自己。
“谢谢。”
楼长生嘴动了动，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太一还是看懂了那两个字。
他心一紧，朝他勾了个浅浅的笑。
楼长生喉咙里发出噗隆声，带着笑意永远睡了过去。
“长生！”楼寒霜紧紧搂着他的尸体，哑着嗓子哭，像个犯错的孩子反反复复低喃着那两句话：“对不起，对不起....”
直到怀中的人渐渐变得冰凉，他才放开手，冷漠道：“杀了他们！”
宴南初见四周的死尸又开始蠢蠢欲动，说：“杀了楼寒霜！”
可惜一个亡命徒，你又如何与他抗衡呢？
陆柯也挣脱了身上的捆仙索，站在了楼寒霜身侧。
“你最想杀了谁？”楼寒霜指着站在大殿的一群人。
陆柯缓缓抬起手，指向宴南初：“他。”
宴南初眉心一跳，以他现在的实力恐怕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
“去，杀了他。”楼寒霜在他耳边低声诱导道。
话落，陆柯便一闪而去。
宴南初一时没防备住他猛烈的攻击，往后踉跄了几下。
随后两人又胶灼在一起。
“陆柯！才成婚你就要死在这里吗？”
说到这里，陆柯微愣了一下，但宴南初还是看到了他眼里闪过的一丝情绪。
“别被他控制了！”
下一秒，宴南初就被他一掌拍了出去。